的吼聲淹沒了。
其他土著居民聽到了槍聲,提著槍從屋裡跑出來。他們還以為敵對部落的人在對他們發動戰爭呢!
他們向飛翼潛艇開槍,子彈僻僻啪啪地打在潛艇身上。形勢越來越嚴重。如果他們在金屬的艇殼上打穿個洞或者打碎了窗玻璃,艇內的高壓氦就會湧到外頭,外頭的低壓氣體也會湧進艙裡,潛艇上的人全都會得氣栓病死掉。
幸運的是,為了頂住巨大的水壓,艇殼造得很堅實,它頂住了子彈的射擊。窗戶上的有機玻璃像橡皮似的可以彎曲,但卻打不碎。
一群想攔擋潛艇的土人驚恐地尖叫著閃到兩旁。看見那些身高近兩米的人站在這個飛翔的妖怪下面,比它還矮兩米,土人們大惑不解。來不及躲開的人只好平躺在地上等死。當他們發現那個怪物飛過去以後自己還活著,無疑會萬分驚疑。
這件事他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而且,故事會越傳越神。總有一天,老人們會把他們的孫子抱在膝蓋上給他們講這樣一個故事:從前,一條可怕的巨龍飛到這裡。它的身體像這個島一樣巨大,血紅的巨眼噴著火,肚皮下的洞呼呼地吹出的灼人的風。它像颱風一樣席捲了這片土地,殺害了成千上萬的男女老幼。
事實上,一個人也沒死,只有幾個人被流彈打中了腿,因為槍手們實在太慌張,子彈打歪了,傷了自己人。
17、一萬一千米的深海
在島的另一邊,另一場驚險正等待著哈爾。
那邊的海面風浪很大,巨浪撞擊在岩石上,濺起噴泉似的浪花。但哈爾最擔心的是這一邊的高達6米多的海岸。駛到這高聳的岸邊時,飛翼潛艇會怎麼樣呢?
潛艇從島上疾馳到岸邊,駛離海岸衝入空中。這兒離海面6米多,可不是飛翼潛艇馳騁的地方。在這樣的高度上,噴氣機噴出的強大氣流託不住它,它迅猛地往下墜落,到了4米高處還停不住,直往下墜,最後,一頭栽進海里,正巧落在一條大魚身旁,大魚使勁兒擺擺尾巴游開了。潛艇剛從浪谷浮上來,轉眼又被巨浪吞沒。
接著。潛艇猶豫了一會兒,開始往上升。再次落入一個浪谷後,它終於上升到它的最佳高度。在4米空中,它安下心來,嘆了幾口氣,說:“謝天謝地!”
它的駕駛員可受夠了,他把操縱桿推到自動檔,回到後艙,狠狠地給了那位真正的駕駛員一拳。那位先生醒了,直眨巴眼睛。
“啊呀,是你。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好好打個盹,到索羅門群島才叫醒我呢。”
“我們已經過了索羅門群島,”哈爾把那位睡眼惺鬆的舵手帶上操縱檯,用手指點著海圖說,“我們在這兒,剛剛過了索羅門群島。”
“怎麼樣?”
“挺好。”
“沒出岔子嗎?”
“沒有。”
“你真走運。”
“我們大家都很走運,”哈爾說,“我們都還活著,真是運氣。”
特魯克群島由珊瑚環礁把三百個小島懷抱在它懷中。小飛翼潛艇日夜飛馳,飛越了美麗的特魯克群島,駛向馬里亞納大海溝的南端。在那兒,駕駛員透過無線電話與“深海船”取得聯絡,潛艇下潛六十多米,兩艘船就會師了。
“深海船”的駕駛員從開啟的艙門跳出來,“魔毯”開啟艙門把他接進去。
互相介紹以後,他解釋說:“‘深海船’只容得下兩個人,人再多地方就不夠了。我猜,你們兩位博物學家可能想一起下去;你們兩位地質學家也可能願意一塊兒下去。這麼一來,我就給擠出來了。不過,你們不一定非要我一起下去不可。駕駛‘深海船’並不難。你們來個人跟我一起走一趟,我來告訴他怎樣操作。”
哈爾堅持讓兩位地質學家第一批潛下去。一位地質學家先跟駕駛員下去,跟他學習操縱“深海船”。然後,駕駛員返回“魔毯”,另一位地質學家到“深海船”上去與頭一位地質學家會合。他們關上艙門,“深海船”開始向深海潛下去。哈爾和羅傑盡力按捺住急切的心情等它歸來。
“順便問一句,”哈爾說,“它為什麼叫做‘深海船’?”
駕駛員答道:“深水潛艇的發明者奧古斯特·皮卡德把它叫做深海潛水器,在希臘語裡,深海潛水器是由深海和船兩個詞合成的。這艘船的營造者認為講英語的人不應該用希臘語,所以,他把這兩個希臘詞譯成英語,就是‘深海船’。”
“皮卡德的船是從這兒下潛的嗎?”
“正是。現在,你們就在迄今己發現的所有海底洞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