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巫神怒意更濃,冷冷鎖定身後玄琴:“你們來此故意盜走我輪迴碎片?”
玄琴笑道:“雖然我不知道輪迴碎片是什麼,但是你好像說的很對。”
他來回走動,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有人說,巫神陵有重寶,所以我就來了。”
“有意思,看來你將我的心性拿捏得很準。”
“與其膽怯的面對,倒不如大膽的揣測。”
他笑了笑,又道:“我這個人賭運向來很好。”
“所以你認為自己總是立於先天不敗之地。”
“不錯!”
巫神輕哼,轉身就走,卻也沒有如他說的那般非要殺了玄琴不可。
易白忽然道:“我覺得你應該會巫族看看。”
“什麼意思?”玄琴眉頭微皺,不太喜歡易白這種語氣,這讓他感覺一切事情都在對方掌控之中。
沒有人會喜歡過度自信的人。
易白凝視著天際,道:“你太冒險了,你不該隻身一人來到巫神殿。”
玄琴臉色微冷,道:“長話短說,我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聽這些廢話。”
易白忽然笑了,笑道:“你們朋友也許都已經消失了。”
玄琴沉默了,良久才平靜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剛。”
玄琴來到巫族神地時,巫族神地一片混亂,雞犬不寧,果真如易白說言,百里情等人都已消失不見。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玄琴臉色冰冷,並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易白絕對在身後。
“知道了一點。”易白淡笑道:“這些人你應該並不陌生,在通天之路可以說刻意針對你。”
玄琴臉色更冷,冷的可怕。
易白又道:“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一個叫歌舒雲的人?也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妖界之行?”
玄琴又沉默了,歌舒雲他當然知道,妖界那場驚心動魄的混戰,他又怎會忘記?
烈日當頭,陽光下的氣氛卻顯得十分壓抑,又如雪夜寒霜般,冷的令人幾乎快要窒息。
又過了一會,玄琴才道:“這些難道跟他有關?”
“歌舒雲已死,自然不會跟他有關,但你當初卻沒有斬草除根,沒有將他餘黨一柄滅絕。”
這時,烈日下,扭曲的視線裡,巫神一行人慢慢的走了過來,“這件事是我疏忽了。”
開口的不是巫神,而是拓跋老頭,只見他一臉歉意,乾巴巴的臉上顯得十分嚴謹,也十分認真。
玄琴冷冷道:“這是你們巫族欠我的,我總有一天會全部拿回來。”
衣袖輕佛,他人轉身就走,不想有再多的言論,更不想面對著巫神的人。
凝視著玄琴遠去的背影,拓跋老頭忽然問:“始祖,我們為何不將玄琴徹底留在這裡?”
巫神道:“你沒感覺他背後有一雙的眸子在盯著我們?”
拓跋老頭沉聲道:“是的。”
……
星空下一片黑暗,沒有星辰,沒有日月,沒有光源。
黑暗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顆孤寂的心,以及沒有一刻安寧的思緒。
走出了巫神陵,玄琴並沒有輕鬆從容,反而臉色更為凝重,前路也正如這片星空般黑暗。
他似乎已迷失了方向,好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始終離他不足一里的人。
“我猜你一定在尋思他們的所在地。”易白笑的很燦爛,聲音由遠而近,人也更近。
一襲白色長衫,一張英俊而笑容滿面的臉,腰間配有一條銀色的腰帶,看起來英氣逼人,風姿絕世。
玄琴沉默不語,並沒有理會易白,在沒有必要開口的時候,他絕不多說一個字。
易白卻已來到了他身邊,笑道:“其實你完全不必芥蒂我,你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而我卻沒有得到。”
玄琴依舊沉默;依然找不到開口的理由。
易白又道:“有得就有失,這本是人世間的至理名言,你不應該就這麼低沉。”
“有得就有失?”玄琴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認為我得到了什麼?”
“你當然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只不過你認為自己失去的更多而已。”
玄琴冷冷道:“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完全沒有必要,你不殺我,那我就謝天謝地了!”
易白搖頭,竟露出了一種無奈的苦笑,很難想象,玄琴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