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中,天空的盡頭已滿是夕陽,陳默原本決定不去想那許多,卻不知為何,一邊熬著靈谷粥,一邊還是有些出神。
他無非平靜內心的情緒,總覺得顧城意有所指,但又覺得顧城只是為了拉攏自己,何必多想?
只是那顧城莫名扯了一番東大陸的勢力劃分,什麼西南十國百名天才,看看有機會能不能好好問一問秦老?
畢竟顧城說得不是很詳盡,但在其話語裡又透露著這些勢力劃分,這些天才應該有其深意,可到底是何深意?陳默很是好奇,他到底還是在意了那一句今後會並肩作戰。
一鍋靈谷粥很快就熬煮好了,有些疲憊的陳默此時也不想做別的,麻利的煮了三兩個素淨的小菜,只想好好休整一番。
晚上修煉定是要的,只是在這之前,還是得睡上一個時辰,看一看今日所得的玄階普種靈植是什麼?清點一點所得,理清一下之後所做才能開始修煉。
一邊喝著粥,陳默一邊在心裡細細的打算著,只是粥沒有喝兩口,菜也沒夾兩筷子,便聽得外邊兒的風鈴兒聲聲作響,陳默猛地放下筷子,這風鈴連著他做得一個小機關,經常入谷的人都知道這個粗淺的小機關,不會去觸碰,如今風鈴兒響,定然是有陌生人闖入了山谷。
陳默一向謹慎,起身之後,沒有立刻出門,而是右手中扣著閒暇時新煉製的淬了夢魘幽白的蜂尾針,靈力流動,積蓄著暗含藍焰的火球術之力在左手,這才裝作悠然的出門。
可是出門後,陳默卻看見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不由得面上浮起無奈的表情,只得收起了蜂尾針,散去了火球術。
“臭小子,看什麼看?快點幫我解開,不然燒了你這小破山谷。”來人聽得動靜,轉頭便望見陳默,輕罵了一句。
陳默笑笑,也不言語,直接走上前去,口中卻道:“這麼一個小機關,就難住如此厲害的周姑娘,太出乎意料了。這可不是我的錯。”
不錯,來人正是周輕旋,陳默出門便看見了她,好笑的只是,她被機關繩索套住了腳踝,頗有些狼狽的在解繩索,卻一時間又解不開陳默特別做的扣結。
要知道,這是陳默還很小的時候,跟著村裡的伯伯學得,那個時候村中還有男丁,也最是喜愛陳默,那伯伯便是打獵的一把好手,恨不得把看家本領都教給陳默。
這扣結看似簡單,實際上能套出野豬,周輕旋一時怎麼能解開。
說著話,陳默已走近了周輕旋,蹲下身來剛要給周輕旋解釦,周輕旋忽然又大急,輕呼道:“你別碰。”
“好。”陳默倒也乾脆,直接的站了起來,倒退了兩步,雙手抱在胸前就看著周輕旋。
心中實在好笑,平日門內的高冷天才少女,實際上也不怎麼精明,有些迷糊的樣子啊。
周輕旋被陳默這副模樣弄得心中暗惱,卻又不好發作,沉默了片刻只得說道:“本姑娘懶得彎腰,還是你替我解開吧,但要故意碰我,我連你帶這山谷都一把火燒個乾淨。”
陳默無奈搖頭,也懶得與她做口舌之爭,走上前去利落乾脆的一把就解開了扣結。
“這就完了?”周輕旋頗感新奇,也沒見陳默做什麼,甚至沒有碰到自己就解開了扣結。
陳默卻懶得和她解釋,這種扣結是活釦,不懂解法,越是掙扎越捆得緊,要知解法拉住其中一個關鍵點,一扯便能解開。
口中卻是說道:“莫非周姑娘覺得新鮮,還想再被綁一次,然後待我再解一次?”
“說什麼呢?臭小子。”周輕旋柳眉倒豎,瞪了陳默一眼,看樣子是真有一絲生氣了。只不過,這生氣的模樣卻也帶著無限風情,好過平常冷冰冰的樣子太多,看得陳默一愣,旋即有些訕訕的低下了頭,心說這女人可惹不得,自己剛才的言語可能是過分了。
解開了扣結,周輕旋輕輕活動了一下腳踝,便信步朝著谷中走去。
陳默也不知該與她說些什麼,也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得身後。
夕陽西下,彩霞漫天,兩人身影一前一後走在這山花燦爛,微風徐徐的谷中,卻有一種異樣的寧靜,就連陳默也覺得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反而這樣走下去是一種很自然的感覺。
就這樣,兩人一直走到了陳默小竹屋的門前,周輕旋才停下了腳步,看著陳默:“不請我進去坐坐?”
陳默心中甚覺無奈,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接二連三有人想來坐坐。
但畢竟是周輕旋,陳默不會拒絕,很直接的說道:“周姑娘若覺得沒有什麼不便,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