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直到現在,彷彿還沒有看夠。
辛弟也發現那兩個道人的怪異之情,怒火上衝,蓬地一拍桌子,粗聲喝道:“喂!有什麼好看的?”
這一聲大喝,有如悶雷,整座酒樓為之一震,酒客們都立刻停止了談話,一齊把目光向這邊投注過來……
可是,那兩位道人卻恍如未聞,仍然目不轉瞬地凝視著陶羽的背影。
辛弟又要發作,卻被秦佑用眼色止住。
這時,其中一個道人正喃喃說道:“不錯,一些也不錯,是他……是他……”
他忽然又用力搖搖頭,接著說道:“不對,他今年至少也該有三十二歲了,怎會如此年輕?”
另一個忽然冷冷插口道:“何須再懷疑,師兄沒有看見他頸上的——”
陶羽聽到這裡,渾身一震,迅即站起身來,匆匆會了賬,招呼秦佑三人,快步出了酒店。
凌茜等不解何故,但見他臉色一片蒼白,好像懷著極大的心事,又不便立刻問他。
四人急走一程,陶羽忽然沉聲說道:“秦兄弟,你看看後面那道人跟來了沒有?”
秦佑扭頭一看,駭然一驚,道:“兩個全跟了來,好像故意遠遠盯著我們……”
陶羽神色大變,腳下加勁,直向曠野之處奔去。
凌茜忍不住問道:“羽哥哥,你認識他們?”
陶羽卻未直接回答她的問話,只是低聲說道:“這兩人武功已臻化境,等一會如果動手,你們最好不要參與。”
才說到這裡,身後風聲颯然,那兩位道人竟在轉眼之間,如飛而至。
陶羽霍地停步施身,秦佑和凌茜、辛弟一齊閃身躍開數尺,那兩個道人身法猶如行雲流水,己然立身在一丈之外。
陶羽功行全身,正色拱手道:“兩位前輩想必就是“全真五老”中人?”
道人微微一怔,其中一個冷冷道:“你既識本真人等來歷,大約必是姓羅?”
陶羽道:“晚輩先父正是上羅下偉。”
那道人神色一沉,回顧另一個同伴,忿忿道:“果然不錯,那叛徒不但未曾毒發身死,而且娶妻生子,遺下孽種,一定是玉珍偷偷給他解藥了……”
陶羽勃然變色,沉聲道:“在下敬重兩位與先父曾有同門之誼,所以尊稱一聲前輩,請你識點抬舉,休要口中不乾不淨。”
那道人性子十分暴烈,聞言叱道:“放屁,你父親欺師滅祖,叛教竊寶脫逃,罪該萬死,本真人拿住他,要叫他遍受世上毒刑,然後碎屍萬段。”
陶羽冷冷插口道:“可惜你來得太晚,空有這番壯志,卻永遠也不能如願——”
“他怎麼了?”
“他老人家死了十五年了。”
“死了?”那道人切齒而笑:“嘿嘿!就算死了,本真人也要將他挫骨揚灰。”
另一個道人緩步而出,向陶羽打量一眼,卻溫和地問:“你父親當真己死了十五年?”
陶羽道:“自然是真,我為什麼要騙你。”
道人十分同情的嘆了一口氣,道:“果真一死,未嘗不是解脫,你小小年紀喪失生父,委實令人可憐,你叫什麼名字?母親是誰?”
陶羽道:“在下陶——羅羽,至於家母是誰,恕我不想說出來。”
那道人也不以為意,仍然和氣地問:“你父親去世之前,可曾將一本書冊,傳交給你?”
“你是說通天寶篆?”
“正是那本書,它在你身上?”
“不久以前還在,可惜你們又來得太晚了。”
“這是怎麼說?”
“那本書從前在我手中,十天以前,才被宮天寧騙了去。”
“宮天寧”兩個道人駭然一驚!道:“他是個年輕道者?”
“不錯,正是你們全真教的宮天寧,可是……”陶羽不覺失笑起來。
“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凡事總是遲了一步,宮天寧從前是全真教弟子,現在也改扮俗裝,叛離了你們全真教。”
那性子暴躁的一個厲聲喝道:“休聽他滿口胡言,天寧跟他姑姑—起,決不會做出叛教之事。”
陶羽笑道:“可是你不知道,他姑姑已經死了。”
“死在誰手中?”
“她被雷家三環打傷,卻是死在宮天寧手上。”
“胡說!胡說!師兄休信他的花言巧語。”
陶羽道:“信不信由你,我犯不著一定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