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車輪因為幾位穿越者的到來而發生了變軌,馬騏作為朱棣心腹,魚肉交趾百姓十餘載,弄得民不聊生,更是長期羞辱投降明朝的土官乂安知府潘僚、俄樂縣巡檢黎利等人。
致使黎利遂於永樂十六年正月起兵於染上,發動了對大明王朝最強烈的一次反叛。
馬騏數次對其鎮壓,最終都以失敗告終,陷入了越打越窮,越窮越打的局面,交趾之地徹底淪為了一塊腥臭無比的雞肋。
直到明宣宗朱瞻基登基,審時度勢,決定對交趾罷兵,撤回所有外派的官員與子民,將交趾之地重新交還到交趾人的手中。
黎利隨即立國稱帝,建立後黎朝,史稱“大越國”,並且獲得了明朝朝廷的承認,確認保持中越的宗藩關係。也讓華夏痛失一塊南洋海運的重要中轉站。
至於馬騏,回大明後也在朱高熾登基後迅速失寵,等到朱瞻基當政時,馬騏以“激變一方”之罪下獄,直到正統四年(1439年)獲釋為民,後不知所終。
但此刻,就在馬騏風光正盛,權傾整片南交趾之時,卻被自己的好大兒,用孝敬他老人家的一個橘子活活噎死在了太師椅上,也算是李高為社會與人民做的一件好事。
在結果掉該死的閹狗後,李高隨手撿起了一旁都沒用過的長橫刀,向屋外走去。這時候府中的殺戮還在繼續中,但在後門的柴房前,隸人衛的行動受到了掣肘,只因一位身高兩米的魁梧悍將,手持百斤重錘,一人擋下了十幾名隸人衛的圍攻。
在他的身後,十幾名侍女害怕地龜縮在了牆角瑟瑟發抖,而猛將的身上已被砍出十幾道傷口噗噗冒血,就是如此也沒人膽敢上前與之一戰。因為在他的身前,已經有八名隸人衛的兄弟被砸爛了腦袋或五臟六腑,倒在了血泊之中,失去了搶救的必要。
“樊寶降將,閹狗已死,你今天在劫難逃,放下武器,乖乖受死,我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一名千戶將領在人群中吆喝著。
“笑話,一群監牢裡跑出來的耗子,有何臉面叫我降將?往前倒騰幾年,我樊寶也是安南的鎮國大將軍,享萬戶之臣,你們這群貨色,就算被砍腦袋都不配給我看見。”
樊寶咚的一下,將那百斤重錘插進了身旁的青石板地面之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想要我的命,自己過來拿!”
就在千戶拿這怪物也無可奈何,正準備招呼弓弩手亂箭射殺時,李高從其身後走來,一把將隸人衛千戶推開到了一旁。
“樊寶,許久不見,你又長胖了?作為我乾爹的貼身侍衛,你剛才跑哪去了?難不成你也想我殺了他,對吧?”李高露出了一個你我都懂的壞笑。
“是又如何?那閹狗禍國殃民,以為收我為臣就能讓我安心為他賣命,呸,他不配。你也一樣,殺人重犯李高,當初在牢裡,我就該直接活活錘死你。”樊寶與李高也算舊相識,只是國號變遷,兩人的處境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來,錘死我。”李高大搖大擺的躍過人群,直接向比自己高出4個腦袋的樊寶走去。
“手下敗將,難道你忘記了?安南的天牢,就是我抓你進去的。”樊寶冷哼一聲,手中百斤重錘揮舞而起,空中迴轉帶起一陣強勁旋風,宛如颱風提前降臨,在此狂風之中,他的戰錘末端轉動的就像一顆黑色的流星,因為離心力變得勢大力沉。
過去的李高甚至都沒有辦法切近其身,最終惜敗被擒,經歷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但今時不同往日,在李高的動態視覺下,樊寶的動作是那麼慢,就像卡頓掉幀一般,臃腫不堪。如果他想,完全能在戰錘的間隙貼近起身,殺他個措手不及。
可也只有今天,李高根本不屑躲避,他迎著戰錘抬起右臂硬接錘頭,左腳踏地形成支點。
只聽見當得一聲巨響,風壓吹得最近的幾名隸人衛兄弟都向後一仰,差點摔倒,而再看李高,硬徒手硬擋下了樊寶的錘頭。
不是樊寶留手了,要知道反震力甚至撕裂開了他緊握戰錘的雙手虎口,戰錘棍身也出現了裂紋。
“怎麼可能?”樊寶懵逼了,那種錘擊的感覺就跟打中的純鐵疙瘩一般,衝擊力只是將李高左腳支撐的青石板地面,震成了蜘蛛網紋,連讓他移動分毫都辦不到。
“意不意外,爺現在是人造賽亞人!”李高也不懂什麼叫賽亞人,那是梁心怡說的,不過現在看來,真是強得讓自己都是寒毛炸裂。
“錘不死就砍死你!”樊寶頃刻丟掉了戰錘,直接拔出腰間戰刀,這種距離,不可能砍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