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動容,那一笑百花失色,那一刻萬物不在存在,眼裡只有他的那一笑。逃亡的日子他的笑便是所有的亮點,明明風還在昏迷,明明前有楚莫後有八皇子的追兵,有他的笑,所有的辛勞不值一提。
還有那天將頭埋進枕間,模糊的嚷著讓我抱時的羞澀。他都不知道那天的他在我眼裡有多誘人,他就這麼不經意間撥動我的心絃,讓我不由的疼到心坎裡。
還有明明楚莫的言語間狠狠的傷著他那不堪的過去,他還是那麼勇敢的面對著他,可是看我的時候卻有那麼忐忑不安,就怕我有一絲看不起,那時的他卻有脆弱的讓人想哭。
還有……
他的一顰一笑,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歷歷在目。
眼眶漲的發疼,溫溫熱熱的液體滾下臉頰。
雲……
原來不是楚莫穿紅衣不好,而是見過穿著紅衣的你,在我眼裡這天下的紅衣只為你而生。
原來你已在我心裡劃下了深深的一筆。我是不是該說你刁鑽滑頭,一件紅衣,就讓我想你如廝,日後,是不是想讓我見著紅色就想你一次,痛上一次。
不能忘,不相望,長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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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碼到一半看到有關地震的一幕幕,再也無法靜心於文上,每每想寫總是會出現那些坍塌的房子,可憐的人們。
2008的中國註定是榮耀與災難交輝的一年。災難終究會過去,唯剩榮耀與世長存。
天佑中華。
第七十四章 亂春心
合上眼睛,讓那滾燙的液體徒自留個不停。
愈思愈痛,手不由的鬆開暖爐,按上心口,弓著腰,滿腦都是雲的影子。
只聽的寒在一旁驚慌失措的聲音:“夫人,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夫人別哭,主子一會就來。”
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明明是勸你不哭,你反而哭的更加厲害。那聲夫人別哭,於我而言就像一個訊號,淚水就像開閘的洪水,傾瀉而下。
寒在一邊完全懵了,慌手忙腳的不知怎麼辦才好,扶著我,嘴裡喃喃:“夫人別哭啊,我讓人請主子去了,主子立刻就到。”
我哭的天昏地暗,貯藏百年的淚水彷彿要在這一天流耗殆盡。
淚眼朦朧間一人將我挽入胸膛,入眼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不哭,不哭,我與他只是裝裝樣子,天上人間,我楚莫絕不會負你,今生今世,僅疼你愛你一人,不哭啊。”第一次聽到楚莫慌亂的聲音,完全沒了平日裡的銳氣。
“楚莫,不穿這身!”十指緊緊揪住那片紅,眼裡心裡都是那個傾國傾城的紅影,灼的我心痛。
“好,你不喜歡,我便不穿。”
楚莫放開我,一把扯下喜袍拋於地上,瞧瞧中衣也是那喜色,也一併拋在地上,只是今日是他大喜,全身上下由裡自外全是一聲喜色,他乾脆脫了個精光,冰天雪地裡,赤著膀子抱著我:“不哭,我已經脫了,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陪你。”
話語裡柔的能掐出水來,溫溫密密的將我圍繞,讓我莫名的覺得安心,彷彿只要在這臂彎裡,哪怕天塌下來,我也能安全如故。
只能緊緊的抱著楚莫,將臉埋在他胸前,小聲啜泣。楚莫抱著我笨拙的拍著我的後背。
終於使自己完全靜下來,低著頭,慢慢離開楚莫的懷抱,卻被楚莫一把抓住,輕柔的拭去我臉上的淚:“怎麼就哭了呢,你若想我只要讓寒喚我過來就好。怎麼就哭了呢。”
映入眼簾的是他精瘦的胸膛,腦子轟隆一下,我居然在楚莫的懷裡哭了那麼久,這三九嚴寒天,他居然就這麼光著膀子讓我抱著,即使他有深厚的內力,身子怎麼受的住,慌忙抬頭喚過寒:“寒,快,給你家主子穿衣。”一邊拼命推著他,“你還不快進去穿衣服。也不怕涼著。”
楚莫卻哈哈大笑:
“能讓我的月兒如此吃醋,如此緊張,如此掛心,哪怕要我在雪地裡凍傷一天一夜我也甘之如飴。”
心一點點抽搐,我怎麼可以在他的懷裡哭泣著想念雲,又汲取他懷裡的溫暖讓自己安心,我這樣做對楚莫何其不公。
羞愧難當,只得重重推著楚莫的身子:“還不快穿好衣服。”眼睛瞟像那拋在地上的紅衣又立刻收回來。即使我看不見,我也知道,此時我的眼裡有著受傷。
楚莫顯然誤會我的意思,只是拉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