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琛舟摸摸他的腦袋,說:“沒事的,你媽媽手術肯定會順利的。”
等了四個多小時的陳識已經極度焦躁,雖然醫生也說過這個手術難度很低,根本不用擔心,但一直亮著的紅色標識映在眸子裡,還是不免讓陳識心裡崩住一根弦。
蔣琛舟注意到他情緒緊繃,出聲安慰道:“沒事的,你放心吧,阿姨肯定能化險為夷。”
陳識抿著蒼白的唇,說:“手術的事,謝謝啊。”
蔣琛舟微愣,然後勾出一個笑:“不用客氣,我們都是這麼久的好朋友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你能順順利利的。”
陳識心中有些動容,但他還是說:“但是花了多少錢你還是得告訴我,不用你墊付。”
蔣琛舟這下哪能報出個數字來,他只好轉移了話題,說下次再說這事。
陸執與趕到時,看到的便是蔣琛舟跟陳識兩兄弟氣氛融洽地一齊坐在椅子上的場景,陳宇坐在蔣琛舟懷裡,而蔣琛舟那道膩得讓人發麻的眼神正直勾勾地落在陳識身上。
操……
陸執與神色驟冷。
陳識注意到走廊面色不虞的陸執與,他臭得不行,隔老遠都能感覺到他周遭冰冷的溫度。
陳識擔心他突然跑過來發瘋,於是起身走了過去,低聲問他:“你怎麼來了?”
“他可以來,我就不能來。”語氣是平靜的,裡頭藏著的情緒卻是頃刻就要爆炸的。
陳識還未再次開口,蔣琛舟就從跟了過來,站在陳識身後也皺眉看著陸執與。
瞧瞧這站位,多像他們兩是一對,而陸執與只是個多餘的外來人。
陳識沒有陸執與那麼豐富的心路歷程,他現在注意力全都放在手術上,根本沒心思管這些東西。
可偏偏陸執與滿腦子都是蔣琛舟剛剛在會議室說的那番話,他馬上要和張婉寧離婚了,那也就意味著他可以毫無顧忌地追求陳識了。
緊繃在大腦裡的弦在蔣琛舟將手搭在陳識肩上的一瞬間徹底斷裂,陸執與氣惱地一步向前,用力攥住蔣琛舟的衣領,低聲罵了句髒話。
“你他媽給我離他遠點。”
手術還在進行,座位上的繼父和陳宇紛紛探頭看了過來,陳識有些著急,抓著陸執與的手,低聲喝道:“陸執與!你別發瘋!”
蔣琛舟則是一言不發,靜靜地享受陳識這看起來像是維護他的動作。
而陸執與已經快被氣瘋了。
“我只在意你。”
陸執與緊緊捏著拳頭,縱使陳識已經有些排斥地躲開了蔣琛舟的手,他還是不爽到了極點。
手術室門口的燈倏地滅掉,陳識著急忙慌地扭過頭去,小步跑向醫生詢問情況。
手術還算是順利,大家都相繼鬆了一口氣。
繼父也注意到了剛剛和陳識一塊杵在電梯門口的兩個男人,他問陳識:“那兩個都是你的朋友吧,怎麼不把人叫過來說話?”
“現在哪有空閒管這些。”陳識淡聲道。
要緊時刻這兩個人還是忙著劍拔弩張,陳識只覺得挺幼稚的。
他眼裡的陸執與不過是沒嘗過被拒絕的滋味,一下慌了神,才會做現在這樣的行為,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沒有興趣了。
而蔣琛舟,陳識只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懂他了,也懶得再去猜測他這次說的話是真是假,挺費心力的。
陳母手術完第二天,李良白帶著一個精緻的果籃前來探望。
陳識挺驚訝的:“你怎麼知道我媽媽生病了?”
“辦公室裡有人問了你請假的事情,我就去找蔣總問了一下。”李良白掩蓋了一半公司裡那些愛嚼舌根的人對陳識請假這事的詬病,“阿姨現在好些了嗎?”
“總歸好不到哪裡去的,但至少做完手術了。”
這次手術後,陳母也提出想回家。
她這次也沒了應付陳識這個新竄出來的同事的精力,而是半閉著眼養神。
“辛苦你還特地跑一趟了。”陳識說。
“不妨事的,陳哥,你在公司這麼照顧我,我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他涉世未深,足夠赤誠,也很難讓陳識拒絕。
“那明天中午請你出去吃飯吧。”
“又請我?”李良白立馬擺了擺手,“我也發了點工資,還是我請你吧。”
陳識也是從實習生過來的,知道實習生向來是幹兩倍的活,拿一半的工資,憋屈得很。
“你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