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她和男人走了。
“哎,怎麼樣?”關谷還在痴纏不休,“休息一下而已。我什麼也不做的,可以了吧?”
“什麼也不做的話,為何特地跑進酒店去?”
“這個嘛……參觀而已。”
“這種地方,我不想看。”
“別這樣說,任何事物都是人生一課呀!”
“這也是。”
說完,小百合用力踩了關谷的腳一下。
“好痛……”
關谷發出可憐兮兮的叫聲,抱住被踩的腳,豎起單腿踉蹌後退。
“再見!”
小百合直直走過那條窄窄的路。
意外的是,一穿過那邊,馬上走到往補習學校的大馬路。
難道關谷故意帶她兜兜轉轉?
小百合帶?滿肚子火氣,向車站的方向走去。
屍體在廚房。
片山偷窺了一眼,慌忙移開視線。他有鬧貧血的不祥預感。
“嗨,你來啦。”南田驗屍官愉快地說。
他總是以取笑片山為樂。
“今天一個人?”南田說。
“很遺憾。”片山說,嘆一口氣,“出血很厲害呀。”
“唔。割斷了動脈,不妨想象下手的人也沾到不少噴出的血。”
片山戰戰兢兢地再望屍體一眼。
“當場死亡的?”
“幾乎是的。”南田挖苦地說:“你的臉看起來更像死人哪。”
“不要這樣說。”片山說。
“啊,片山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石津。是你承辦的?”
“是的。別看我這樣,我是最先趕到現場的。”
“你以為我怎樣看你?”
“這……”石津搔搔頭,“她上學開不開心?”
“什麼?”
“我說――那個叫小百合的女孩。”
“當然開心。她和晴美的感情好得不得了。為何你會在意這件事?”
“也沒什麼。”石津支吾其詞,“對了,這間房子很漂亮吧!”
“又不是你的家,有什麼好自豪的。”
“我知道。”
確實,這是一間堂皇的邸宅,而且好象最近裝修過,有新木的味道。
“這裡的主人是幹哪一行的?”片山問。
“是被殺的――叫今板良一,K大學的教授。”
“K大?那不是小百合報考的大學嗎?”
“是呀。告訴她不要考K大的好。她可能被殺……”
“傻瓜。與她無關的事,為何她會被殺?”
片山走進客廳。
沙發上,有個臉色蒼白、戴上圍裙的女孩坐在那裡。十八九歲左右。大概是緊張造成的蒼白,平時不是這樣的。她的個子小,體型結實。
“她是發現者。”石津說:“在這裡幫忙做事的女孩。”
“我叫明石。”女孩向片山答說:“明石布子,十八歲。”
“好年輕。”片山用晷微輕鬆的語調說。
所有人在接受刑警問話時都會變得僵硬。
“幾時到這裡幫忙的?”
“半年前。”明石布子說:“這屋子裝修後,比以前更寬闊了。雖然我不知道以前是怎樣的。”
“所以才僱人的吧!”
“好象是。”布子點點頭。
“食宿在此?”
“是的――裡頭有別館連線走廊,那裡也有浴廁。”
“你的主人今扳――良一先生吧,他是獨身的?”
“不,他有大太。”
“現在在哪兒?”
“去了旅行――和五六個朋友去溫泉。”
“原來如此――聯絡了嗎?”片山回頭問石津。
“還沒回到旅館。我已委託負責人,她一回來就請她和我們聯絡。”
“太太叫什麼名字?”
“京子。京都的京。”布子說。
“幾時去旅行的?”
“嗯――三天前吧,大概是。預定要去一個禮拜。”
“是嗎?他們有沒有小孩?”
“沒有。因此太太幾乎每天都不在家。”布子說:“她幾乎沒有和她先生碰面的。”
“那麼嚴重?”
“嗯。偶爾碰上,只是‘嗨’一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