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洋立刻介面道:“媽咪!電話也故障了。”他心虛道。“我下午要打越洋電話給宋欣時,就撥不通。”
“為什麼這麼巧?”嶽夜欣慍怒道。
“也許是外頭馬路在施工,把線路挖斷了。”宋薇頭腦轉得特別快。
“是啊!媽媽,你真的急的話,我待會兒下山打公共電話。”宋騰安撫道。
“宋耀,你不是有行動電話嗎?快拿來,打電話給凌兒。”嶽夜欣命令著。
“媽,我的行動電話沒繳電話費被切斷了。”宋耀心虛道。
“二哥只是愛臭屁,拿大哥大證明自己的身份而已。”宋薇趕快轉移注意力,用她最嗲最嬌的口吻道:“我好餓!你們大家不餓嗎?豐盛的佳餚已準備好了!就差我們大家的尊口。我們趕快開動吧!”
宋咒凡點頭,擁著嶽夜欣及孩子們,往餐廳走去。
晚上九點,宋家的人聚集在大廳裡,四周孩子想盡辦法逗父母親高興。不過,二老似乎總是魂不守舍。
電鈴聲響,宋耀的警戒心升起當過警官的他,靈敏度比一般人快三倍。“我去開門!”他搶先開口,人也已走到花園邊。
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特勤小組。
“你們來做什麼?”宋耀壓低嗓音道。
“奉命保護你們的安全。美國政府請求,我們臺灣政府必須派人保護你們,直到‘東方之獅’脫險為止。”
“犯不著。”宋耀冷冷說道。“我會照顧我的家人,再說,美國與臺灣相隔十萬八千里,暴徒可能會威脅我們嗎?”
“有可能。”對方的聲音更冷。“宋總裁碰到的是世界性的恐怖組織,也許,在臺灣也有布點。”他回首一聲令下,特勤小組立刻圍繞住宋宅。“我們不允許歹徒橫行。”
“我不準。”宋耀暴烈道。“你們此種行為,會傷害我的父母親。”他揪起對方衣領,想好好與對方較量。
“住手。”宋咒凡以不輸年輕人的聲音狂吼,他的威嚴懾住了所有的人。他上前細瞧究竟。“到底怎麼回事?”家裡莫名其妙來了這麼多鎮暴部隊,事情一定不單純。
宋耀咆哮著。“你們為何不攔阻父親?”
“我想出來透透氣,誰也不能阻止我。”宋咒凡盛氣凌人。“耀兒,你最好說實話。”
“我——”宋耀低下頭,不肯言語。
“騰兒,洋兒,你們——”他犀利的眼光盯住兒子們。
宋薇咬住下唇,她知道,父親下一個要質問的人必定是她。想到大哥,她悲從中來,雙腳發軟,倏地跪在地上。“爸——”她忍不住哭喊出聲。
宋耀、宋騰、宋洋,也緊跟著屈膝跪下,他們垂首,傷心欲絕。“爸爸,對不起——”事到如今,已無法隱瞞。
宋耀痛心地娓娓道出一切。
嶽夜欣一聽,眼前一片黑暗,孩子們的叫聲離她越來越遠。
“為什麼?為什麼?”嶽夜欣自昏迷中清醒後,不斷重複這三個字。
宋咒凡一直在旁守候,安撫著她。男人總是堅強些,只會把眼淚、傷心往肚裡吞,不太會表現出來。
“咒凡。”嶽夜欣伏在宋咒凡懷中哭泣,不斷回憶著過去。“記不記得我是在什麼時候懷凌兒的?”
“當然記得。”宋咒凡的聲音有明顯的痛苦,但他還是佯裝泰然自若地說道:“是在我們度蜜月時,應該是在荷蘭吧?我不知道你懷孕了,還帶你走過大半個地球,等回到臺灣,才知道你有了小孩。都快三個月了。”
“是的,那是我們分手六年後,我再度懷有我們的結晶,那時你太高興了,還千里迢迢派人買人參為我進補,連吃六個月,凌兒出生後,果真是聰明絕頂。”嶽夜欣好得意。“他從來不會讓我們憂心。”
“沒錯,智慧之高,使他年紀輕輕就擁有全世界。”宋咒凡也驕傲道。“可惜,他似乎一直與我們無緣,照顧他到大學畢業,他就到美國打拚、定居,鮮少回來。”
“嗯!凌兒總是忙到沒時間陪我們,他好像忘了自己還有父母親、兄弟姐妹,他只記得,他要錢。”嶽夜欣的簌簌淚水沾溼了宋咒凡的胸膛。“老天!他是這麼優秀,又還沒結婚……他單身一人,就要遠離我們……”
世上最悲哀的事,或許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定是我的罪孽太深,年輕時,造孽太重,如今才會報應在凌兒身上。”宋咒凡的淚水開始無法遏止的流下。
“不!”嶽夜欣搖頭。“難道我們做得不夠嗎?你散盡家財,一無所有,只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