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嗎?”
雷臣潞不置可否地淡笑著,這時門外傳來聲響,周寶儀已大呼小叫地闖進來了。
“臣潞!”
在房間裡等了半天,雷臣潞還是不甩她,戲演不下去的周寶儀乾脆自己送上門來!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一看到逸薰也在,周寶儀霎時間醋意橫生,她的個性非常神經質,任何出現在雷臣潞身邊的女人,她都討厭!
如果不是你又鬧自殺又放火,我還做得出現在這裡呢!逸薰無言地嘆息。
“我先出去了。”她可沒興趣管人家情侶之間的事。
她才轉身便聽到雷臣潞低沉地喝令。
“你出去!”
逸薰疑惑地偏過頭,看到雷臣潞一臉嫌惡地指著周寶儀趕她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該出去的是那個女人而不是我吧?”面子掛不住的周寶儀又耍起賴,憤怒地看向逸薰。“為什麼她可以留在這裡那麼久?我一來你就要趕我出去?臣潞,你好不公平!”
“我再說一次,出去!”雷臣潞語氣陰沉地重複,他已被這周大花痴騷擾很久了!
自從他在臺北社交場合見過她一次,並禮貌性地跳過一支舞后,周寶儀便以他的女朋友自居,逢人就說他們倆的關係有多麼親密,已經發展到論及婚嫁的地步。
反正嘴巴長在她臉上,雷臣潞才懶得管她怎麼說,但她竟一路跟蹤他到帛琉,還住在他隔壁的房間,又鬧自殺又放火的!
這太過分了!他可不容許她又進他的房間,否則搞不好明天她就四處宣揚他們共度了多麼美好而銷魂的夜晚,她已珠胎暗結!
“你你……你好過分!”
周寶儀的臉脹成豬肝色。“雷臣潞,你太可惡了!我對你這麼好,這麼委曲求全,你為何就是不喜歡我?連一個好臉色也不肯給我,你——”
憤怒之餘她瞥見被安置在桌上的小提琴,想也不想地,她一把抓起它便狠狠地往地上砸!
哼!他不喜歡她,她就毀了他最心愛的東西!她曾聽一位音樂界的人說過富臣潞有一把非常心愛的小提琴,就算出國旅行也必定帶著它。砰——
巨大的聲音響起,雷臣潞臉色丕變!
那是他最心愛的小提琴,也是音樂上的啟蒙恩師送給他的。這麼多年來不管他到哪一國旅行都帶著它,並費盡心思地保養它。
小提琴裂為兩半,琴絃也全斷了。
一旁的逸薰嚇呆了!天啊,這個女人真是太野蠻了,居然有暴力傾向!就因別人不順她的意,就把好好的一把琴摔成那樣?看那模樣應該是絕對無法修復了。
“臣潞……”
原本暗自得意已出氣的周寶儀一看到雷臣潞丕變的臉色後,嚇得直後退,結結巴巴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氣了。因為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啊!臣潞,你別生氣,我馬上去訂購全世界最好、最昂貴的小提琴來賠償你。真的!你要多少把我就買多少把賠你。好不好?請你千萬別生氣……”
好可怕!周寶儀從沒見過氣勢如此凌厲駭人的雷臣潞,盛怒的眼神像是即將大開殺戒的野獸!令她的脊背一陣發涼……
雷臣潞臉色鐵青,雙眼閃爍嗜血的光芒,空氣隨之變得冰冷詭異,一旁的逸薰也不住暗暗心驚。
他一把抓起周寶儀的手——
“啊——”她瞬間發出悽慘的狂叫。
喀拉!
清脆的聲音響起,周大小姐的手臂脫臼了!
“好痛!哇——”周寶儀像三歲小孩般放聲痛哭,眼淚鼻涕齊飛。“我的手!好痛!好痛!放開我……”
他陰狠地冷笑,鄙夷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撕裂為兩半,繼續加重掌間的力道。
“臣潞……”
周寶儀痛得站不穩,整個人跪了下來,又哭又叫地。“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原諒我,我的手好痛、好痛啊……”
“雷先生,夠了!請你放開她。”逸薰焦急地衝上前,雖然她也很討厭周寶儀的野蠻,不過她所受的教訓也足夠了。
好不容易等到雷臣潞終於放手,來不及喘口氣,周寶儀便連滾帶爬地爬了出去!驚惶的模樣像是房裡有吃人的餓鬼!
逸薰臉色發白地看著他,這男人好可怕!文明的衣著像是一種偽裝,若不慎惹他發怒,他會是一頭不折不扣的野獸!
緩緩地走到碎裂的小提琴前,他臉色陰鬱地撿起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