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才記恨,還跟文娟發過一次火。
剛才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話,他也才清醒過來,原來,在他的父母眼裡,文娟仍然是個外人,仍然是個喪門星,他們對文娟好,只是想要得到更多實惠和好處而已,如今
大姐和那外侄子做的事,換做他,也許是不懂,是會看著親情的關係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妮子說過,這樣的事情,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就會危害整個騰飛,所以必須要莊重處理,他們做為自己的親戚,卻首先帶頭犯錯,那麼以後誰還會認真執行過逝的規章制度。
妮子說得不錯,再加上公司裡本來就是妮子的,妮子做主天經地義,他支援,卻換來父母兄姐來給妻子難堪,他們一點都不看在文娟肚子還大著,受不了刺激,他們還這樣過份。
“呸,誰知道她肚子這個是不是你的種,還是外面的野種。”不知從誰那裡聽來,說這蘇文娟肚子裡的種不是自己兒子的,張楊氏那個怒啊,早就想來罵了,可被自己的閨女和二兒子攔著(就張秀花和張大貴),說如今三娃家由蘇文娟當家,錢都抓在蘇文娟的手裡,不能跟她先鬧翻了,要把她的錢弄出來後再鬧也不遲。
張楊氏一聽,也是這個理,不可能自己兒子辛苦賺的錢白便宜了那個爛貨,之所以沒來鬧,還主要的原因跟那營養丸有關,她也知道,有了那營養丸,就能種出這麼好吃又不用打農藥的蔬菜,還能養出不喂飼料,就喂一些米糠菜葉子就能養出又健康又好吃的雞鴨鵝,所以這營養丸的來歷一定要弄清楚,最好能把這配方給弄到手。
大孫女說這營養丸是曉薇那野種弄的,孃的。當他們是小孩啊,這麼好騙,她一個小娃子,懂個屁,她就說曉圓那丫頭被洗腦了,一個勁地誇那野種做什麼,再怎麼誇,也不是她老張家的種,瞧瞧那野種,年紀小小,就長得跟她娘一樣勾人,才多大點哦,身邊就開始跟著一個男人了,這麼小就這麼不正經,她都臊得慌。
“娘”大叫一聲,張大山被母親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的心裡有一種扭曲的疼痛,這就是他的母親,竟然這樣說自己的媳婦。
“叫什麼叫,我有說錯嗎,嫁給你的時候肚子就有了個野種,誰不知道,那幾年她肚子怎麼沒動靜,有了錢天天外面跑就肚子就大了,誰知道這肚子裡的種是不是你的,我的傻兒子”
“閉嘴。”忍不可忍,蘇文娟大喝一聲,可她本來就氣得肚子抽痛,結果這麼一喊,更是疼得厲害,疼得她當下就抱著肚子蹲下去,結果一蹲她就更疼了,還沒待她有其他的反映,就忽然感到下腹一熱,她恍惚地看到自己的大腿流出了紅紅的鮮血,眼一翻,頓時暈死過去。
“媳婦你咋了啊咋了,啊血血,媳婦不不不,媳婦你不能有事,我我、去醫院,馬上去醫院”張大山剛才也被自己的母親氣得腦子大亂,結果看到妻子流血了,把他嚇壞了。
“媳婦媳婦,你不要有事,來人,快來人啊”此時的張大山宛如絕望的獅子一樣,滿臉的淚水,眼神卻很兇噩地瞪了張楊氏一眼,抱著蘇文娟就跑向車子停放的地方,可他太慌了,才跑了兩步,竟然腿軟地摔了一交,懷裡的妻子也被他甩到了地上,好在地上堆滿了雪,不至於傷到妻子,可妻子褲子的血更深了,他嚇得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
張楊氏被自己的兒子一瞪,心虛之外又覺得憤怒,自己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這麼狠地瞪她,如果換做平時,她肯定滾地鬧起來了,可是現在她不敢,實在是這個兒子剛才的眼神真的太嚇人了,她不敢再呆下去,乘機偷偷地溜了出去。
曉薇今天一整天都感覺心神不寧的,匆匆就叫秦風開車送她回家,車子剛開到大門外,就見她那便宜奶奶連滾帶爬地跑出來,差點撞上了她的車子,曉薇心一突,就聽到父親那淒厲的叫聲和哭聲。
不等車子停好,她忙推開車門就往家裡跑。
“爸,怎麼回事,我媽怎麼了。”見到父親抱著母親,而母親下半身竟滿是鮮血,曉薇腦中嗡地一下。
“妮子快快,你媽她流血了,快,送你媽去醫院。”見到女兒,張大山似找到了寄託般,抱著妻子就跑過來。
曉薇心一驚,忙抓起媽媽的手把了一下脈,脈象紊亂不堪,羊水已破,送去醫院時間不夠了,她忙搶過母親,“爸,時間來不及了,媽動了胎氣,羊水已經破了,你快去燒水。”不給張大山機會,她抱起母親就跑。
“什麼,好好不是,妮子,快送你媽去醫院,你”
“爸別進來,去燒水,馬上。”
砰地將門關上,將母親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