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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白柔伊纏著她說了很多關於那個王儲的事,直到快要天亮,白方渝沉沉睡去。而就在這時,原本也睡熟了的白柔伊睜開眼睛來,她試著喚了幾聲,見白方渝真的睡沉了,她連忙拿起她的手機,翻到相簿,把那幾張照片轉發到自己的信箱裡。

然後又輕手輕腳的放了回去,做好這一切,她心口怦怦亂跳,過了好久,才平息下來。因為倒時差,她也跟著睡過去了。

………………

盧謹歡在沙發裡呆坐了一下午,直到客廳裡的鐘敲響了五聲,她抬頭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了。慕巖五點半就下班了,從慕氏到這裡,只有五分鐘的車程,她想起他中午走時說的話,起身去做晚飯。

舀米,洗米,蒸飯,摘菜,洗菜,她的動作十分麻利,切肉的時候,她一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鮮血順著指根淌了下來,她怔怔的看著滿眼的紅,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這時,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慕巖走了進來,他在屋裡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她。心裡一下子慌了,以為她逃跑了。他暴喝了一聲“盧謹歡”,返身往門外走去。

就在這時,他聽到廚房裡傳來“哐啷”一聲,他又急忙衝到廚房裡,一掌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她背對著他,因為門板拍在牆上,發出的巨響而驚了一下,她身體還在瑟縮著。

他也顧不上其他,衝過去從後面一把抱住她,親吻著她的頭髮,說:“謝天謝地,你還在,該死的,你怎麼不出聲?”

他想起剛才那一瞬間的絕望,將她抱得更緊。可她一直都沒有吭一聲,像木偶娃娃一樣,他覺得不對勁,鬆開她繞到她面前,正想斥責她幾句,就看到她手指上汩汩冒出的鮮血,而地上,已經流了一小灘血,她都沒有采取止血措施,一時整個身軀都繃緊了。

“你怎麼搞的,流這麼多血,不痛嗎?”他捏住她的手指,對著水龍頭衝了一下,鮮紅的血液不停的往外冒,把水都染紅了。

慕巖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裡又急又氣又心疼。讓她給他做頓飯而已,她就想把自己身上的肉都切下來給他當晚餐麼?把她手上的汙漬沖掉,他也顧不得髒,直接把她還在淌血的手指放進嘴裡。

他的舌頭溫軟,唇腔溫熱,含著她的手指輕輕吮吸,那種親密的姿態讓她的心一窒,她像被燙了一般,急著要縮回手,“別這樣,髒!”

慕巖固定住她的手,不讓她縮回去,他用力吮了一下,就聽她吃疼的抽氣了一聲,他兇狠的瞪著她,說:“有什麼髒的,難道看你流血而死麼?”

他的緊張他的在乎讓她心裡莫名一熱,鼻子微微發酸,可一想起慕楚說的話,她心裡又疼得厲害,她賭氣道:“我死了你不就如願了麼?”

她邊說邊要把手抽回來,他卻死死捏住不鬆手,他橫了她一眼,兇巴巴道:“你還起勁了是不是?就讓你做頓飯,你就委屈成這樣?”

他以為她把手傷了是因為這個?她微微苦笑,原來他連自己在乎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她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她沒有解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跟他都做不到坦誠了。就像他在外面百花齊放的時候,從來不會想她會難過。

如果他不報仇,也許現在他根本不會看她一眼。她永遠都記得,在楚服老家外面的青石路上,他告訴她,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與坦誠。

如今他把這句話徹底顛覆了,她心裡卻還在乞求著,他能夠對她解釋一兩句。他要報仇,她不會攔著,可為什麼,他的仇恨卻是衝著她而來?

曾經那麼深愛的男人,說翻臉就翻臉,說無情就無情。原來這世上,變得最快的,是人心。

慕巖把她的手指在嘴裡含了一會兒,直到沒有再流血,他才鬆開她的手,看著那條深可見骨的傷口,他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他粗聲粗氣道:“真是使喚不得你了,跟我出去,把傷口包一包,這兩天都別沾水,別感染了。”

他因為生氣,扯她的力道略顯粗魯,她狼狽的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她眼底霧濛濛的,幾乎看不清他的背影了。

她想收回自己的手,想大聲的罵他,想告訴他,不愛她,就別再做出一副關心她的樣子來。可最後,她還是安靜的被他扯出廚房,按坐在沙發上。

她看著他蹲在電視櫃旁翻箱倒櫃,動作那麼慌亂、急切,她的眼淚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她連忙抬起頭,將湧出來的眼淚逼了回去。

這裡是新家,慕巖搬過來也沒幾天,對家裡的用品放在什麼地方也不太清楚,他在電視櫃下翻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