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拐遞給梅鶴鳴道:“你且杵著這個,也不用總使人抬來抬去的了,雖走不得遠路,近處卻可自如些。”
梅鶴鳴瞧了瞧那柺杖,又瞥了眼宛娘,知她剛一愣神的功夫定然又想起了王青,心裡便不怎樣自在,便不接那拐過去,只賭氣尋事道:“什麼東西怪模怪樣的,爺不要。”
宛娘不禁嗤一聲笑了:“這是我特特讓隨喜兒尋人趕出來的,你若不要,好,隨喜兒,把這個拿去下頭劈了當柴火使。”
隨喜兒心說兒,爺可真是,好容易守的雲開月明瞭,這會兒鬧得哪門子彆扭,接在手裡,又不禁為難,真要是劈了這個,爺過後不得把他劈了啊!卻不妨被梅鶴鳴一把奪了去:“誰說爺不要。”彆扭得杵著在當地走了兩圈,暗暗納罕,倒真是便利,忽想起青州府那把逍遙椅來,可惜明兒就回京去了,不然讓人依著樣兒做一個來,便是他腿兒不跟勁兒,也不妨礙什麼,或更得趣了也未可知,待的回京,先尋人做一個來使喚著。
宛娘哪裡知道他心裡惦記這些,把茶遞在他手裡道:“我跟你回京,你使人把娘先送去青州府安置了方妥當,這揚州城裡無親無故的,留她老人家在此,我哪裡放心的下。”
梅鶴鳴哼一聲道:“你倒實在,真當成親孃一樣了。”宛娘道:“雖不是親孃,若尋不得親,我便認他當個乾孃,奉養終老也是應當。”
梅鶴鳴道:“有件事我還未與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