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
“所以呢?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吧。”阮安安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
***
雪津從來不知道,除了楚夜危還有人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入雪宮的地界,看著眼前人血紅色的眸子中閃爍的一雙紅蓮以及周身濃重的殺意和戾氣,她甚至一度懷疑這個人就是魔宮中那個冷麵的魔主。
看著自己精心挑選的雪宮精英瞬間就炸成一團血霧,雪津定了定心神隨手丟出一串冰錐。
只可惜那冰錐還未到陳羽面前便化成了一灘水跡,而他回手一掌便將水滴握在手中朝著來處送了回去。
被迎面而來的水滴一衝,雪津只覺得腹部彷彿被萬斤的拳頭擊中,儘管她早已經將法寶冰稜鏡喚出橫置在了自己身前,那股強大的靈氣還是重重的將她擊飛撞在雪宮的殿壁上,眼看著冰稜鏡瞬間碎成了粉末,雪津從牆上滾落下來丹田內多了一種萬蟲噬骨的痛楚。
憑空朝著她的丹田一抓,陳羽的手中多了一個泛著幽蘭色光暈的圓丹。
陳羽捏著圓丹的手緊了幾分,伴隨而來的是雪津撕心裂肺的哀嚎之聲,他是全身漸漸虛化長出了白色的絨毛,身後顯出了六條白色的長尾。
“不要……”雪津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忍痛向前爬了幾步扯住了陳羽的衣角,一旦化形內丹碎裂她就等於功虧一簣,千年的修行都化為虛無。
“她在哪?”
“我不知道。”儘管知道自己完全無法和眼前的人抗衡,但是她畢竟是雪宮之主,除了楚夜危她不會妥協任何人。
“哦?不知道嗎!”
“即使我死了,你也未必找得到她。”
“是嗎?即使修為盡毀,即使我殺了她你也不在乎?”陳羽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轉瞬過後身影一閃出現在了齊水柔的身後,一雙冰冷的手毫不猶豫的按上了她喉嚨上的死穴。
齊水柔微微一怔,連來人的樣子都沒看清楚。
“放了柔兒……”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這個聲音,齊水柔再熟悉不過了,絕望的淚水不爭氣的滑落,天真如她以為只要讓阮安安消失她就可以在他心中爭取到一席之地,可是身後的這個人;這個毫不猶豫就會要了自己性命的人真的是她愛了那麼久的人嗎?強行壓抑住心底的絕望,齊水柔顫抖著聲音說道:“羽哥哥,你要殺我了嗎?”
“你說什麼?他是陳羽,是那個將軍。”這訊息對雪津來說無疑又是一個重磅炸彈,她從未想過一個人間的將軍出入雪宮會仿若無人之境,而且他周身包裹的濃重戾氣都證明他是一個魔修無疑,楚夜危怎麼會允許一個魔修去插手人間的事情。
轉瞬之間心裡的堡壘瞬間崩塌,雪津知道這次是她不理智了,那個女子的背景只怕不只有一個玄靈宗。
“她以後會安分的住在太后身邊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若是你不答應,那她也會死。”
“很好,不虧是雪宮宮主,不過你以為沒有你我就進不去雪域是嗎?”
“即使你進的去,你也找不到她。”雪津強撐著站起身,這是她唯一的籌碼,雪域五層不同於其他放逐之地,是誰親手送進去的就要誰親手接出來,很顯然她一直在宮殿里根本沒有離開半步,而雪嵐早已經在她的監控範圍之內,只要她死,就沒有人再找得到阮安安。
她畢竟是雪宮宮主,沒有些異於常人的手段如何坐得穩眼前的這個位子,這也是她留給自己的後路。
“我答應你。”陳羽鬆開齊水柔的手將她朝雪津的方向向前一推。
“我還有一個要求。”
“不要得寸進尺。”陳羽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送柔兒回京城。”
陳羽的拳頭緊緊攥著:“我要先見到她。”
“雪嵐,帶他去。”雪津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淡藍色的身影漸漸的出現在大殿內,只是她並非是一個人,她的懷裡分明的抱著那個已經遍體鱗傷昏迷的女子,蒼白的臉上滿是猙獰的傷痕,嬌小的手無力的垂著,自從阮安安服用過雪嵐給她的解藥之後她的痛楚明顯已經緩解了很多,進入了深度入定恢復的狀態,只是這次重創不同於醉酒,現在的她雖然沒有了危險卻是虛弱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到雪嵐抱著阮安安出現在大殿內,雪津明顯有些意外:“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姐姐,你覺得事情變成現在這樣,我們還可以獨善其身嗎?也許放了她還能救你一命。”同胞的姐妹,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