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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命,他的胸骨及肋骨被擊得粉碎,口中的鮮血競噴起一尺多高。

李雲龍微笑著對楚雲飛說:楚兄,你要俘虜嗎?兄弟我送個人情,這一屋子鬼子漢奸交給你去請功如何?楚雲飛回答道:謝啦,雲龍兄,這人情我可受不起,楚某要這些烏龜王八蛋有什麼用?話音沒落,他手中的駁殼槍就連連響起,站在屋子另一角的李雲龍和和尚也開火了,四枝駁殼槍組成的交叉火力像一把鐵掃帚將所有的鬼子漢奸都掃倒了。

日本人這次吃虧吃大了,守備縣城的日軍和偽軍幾乎所有的軍官都在這次襲擊中喪生,沒有軍官的軍隊是一團散沙,城門口的偽軍聽見城裡槍響,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李雲龍、楚雲飛等四人沒費什麼事就打倒了偽軍順利出了城。

分手時,楚雲飛掏出一支精巧的勃朗寧手槍送給李雲龍:雲龍兄,留個紀念吧,咱們後會有期。李雲龍收起手槍說:你我兄弟一場,但願將來別在戰場上相見。楚雲飛說:各為其主,真到那時也沒辦法,多保重……李雲龍帶著和尚去縣城赴約,臨走時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團長失蹤了一天,趙剛心裡又急又怒,心說和這個愣頭青團長做搭檔算是倒了八輩子黴,沒有哪天不提心吊膽的。

李雲龍到天黑才回來,他今天心情不錯,吃飽喝足了不說,還打了個痛快,用駁殼槍給鬼子漢奸來了個點名,天下沒有比這更痛快的事了。他一進門就發現趙剛黑著臉不搭理他,知道這次該趙剛發難,憋足了勁要和他吵一架。他不大在乎,這狗日的看書看呆了,愛認死理。他心情好時是不和秀才一般見識的。李雲龍沒話找話地搭汕道:老趙,怎麼還沒睡呀?趙剛虎著臉說:廢話,才幾點就睡覺,再說了,團長失蹤了,我敢睡嗎?李雲龍說:咦?和尚這小於子和你說?他孃的,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我臨出來之前,特意讓和尚向你打招呼,這小於準是忘了,一會兒我要狠狠批評他,交待好的事也敢忘,這也太不拿咱政委當回事了……趙剛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閒話少說,你到哪裡去了?李雲龍陪著笑說:老在這鬼地方呆得筋骨都軟了,我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一不留神就逛到縣城了。咱鄉下人沒進過城,一進去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咱又沒手錶,也不知道時間,這不,才回來。這可不能怨我,要批評只能批評你,誰讓你這麼小氣,不把手錶借我戴戴。李雲龍倒打一耙,他早就惦記上趙剛那塊羅馬錶了,幾次開口說要借戴戴,趙剛說,去去去,等你相物件時再給你。對此,李雲龍一直耿耿於懷。

趙剛給氣樂了:你這人真無賴,我還沒說你,你就倒打一耙。算啦,我也不說你了,俗話說,話說三遍淡如水。同樣的話我說了可不止三遍了,自己都覺得貧了,我再說最後一遍,團長同態,你應該隨時和你的部隊在一起,而不應該單獨行動,這叫無組織無紀律……李雲龍掏出那隻缺了兩隻大腿的燒雞。他在開槍射擊時,也沒忘了順手把燒雞揣進懷裡。此時,他急忙要用燒雞堵住趙剛的嘴:別說啦,下面的話我都能背下來了,老弟,你看老哥多想著你,弄只燒雞還給你留一半兒呢。趙剛餘怒未消,用手一撥拉:少來這套,想拿這玩藝兒堵我的嘴?話我還是要說……李雲龍有些煩了:知道啦,以後我再出去,先他孃的跑幾百裡地到師部找師長請假去,行了吧?操!好心當成驢肝肺,愛吃不吃,老子還不給了。他扭頭就走。

站住,把燒雞放下,老子提心吊膽了一天,你狗日的該給我點兒精神補償。趙剛也粗野地罵道。

李雲龍眉開眼笑地轉回來:這就對啦,來來來,咱哥倆兒好好喝幾杯。他扭頭向屋外大吼道:和尚,把你揣的酒拿出來,老子看見你偷揣了兩瓶汾酒,拿出來!還想吃獨食是咋的?你這花和尚。

幾天以後,內線傳來情報:八路軍獨立團團長李雲龍和國民黨軍358團團長楚雲飛聯手大鬧縣城,日軍守備中隊、憲兵隊、皇協軍大隊、便衣隊等小隊長以上之軍官,全部被擊斃,無一倖免。日本華北地區派遣軍司令官多田峻深感震驚,同時公佈新的懸賞價格,李雲龍之項上人頭,大洋十萬元,楚雲飛之項上人頭,大洋十萬元,提供情報者,大洋五萬元。趙剛也被驚得目瞪口呆。

補充:山西12月事變發生於1939年12月,閻錫山宣佈新軍決死二縱隊叛變,並開始清洗新軍中的共產黨和親共人士。共產黨則針鋒相對,以120師出兵支援,共產黨領導的新軍各部紛紛脫離閻錫山的控制,併入八路軍。閻錫山的實力大損,勢力被趕出了晉西北,只好於年底和共產黨和談。毛澤東著名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就是這次事件中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