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然後是像傻蟲這樣的計維繫。大家寒暄一陣後,然後講著自己這幾個月來的不凡變化,最後談論到了學問的話題上。
火藥槍,彼得潘,傻蟲和我拿起撲克牌,剛好湊成一桌。
同學間的談話不斷傳入我的耳朵裡,加之當晚又是酒足菜盛,因此我相信大家說的都是真話。同學中有個叫張一德的,說,知道不,咱學校中文還教數學呢,愛因斯坦相對論,知道不?
另一個說,那不算啥,咱那兒還教哲學呢!馬克思列寧主義知道不?
張一德說,我懂我懂,列寧嘛,不就是太行山上失火然後去救火被燒死的那個小眼鏡嘛!
我一聽到此話,頓時嚇得抽錯了一張牌,其他三人同時攤開牌,說:對不起,剛好吃你!
於是我輸了個精光,但仍然在心裡大奇,想媽的,居然有人把列寧和賴寧搞混的!
兩人繼續聊著,張一德說不對不對,那是賴寧!
那人說你才不對,賴寧是搞俄國政治的!
張一德說,操,跟你說不對了!
那人也急說,你懂啥?你學藝不精!
張一德更急,說操,老子還是第一回聽說!
那人叫道,跟你是或是那樣了,你還嘴硬,小心我拿你!
張一德拎了個椅子,頓時往地上這麼一拄,喊到:俺乃閹人張翼德也,誰敢拿我?
此後無語。
剛才還親如兄弟的兩人,頓時為了一個無聊的話題,變得形同陌路。那人仰在椅子上,和旁邊一個女的聊的甚是開懷,而張一德則抬頭挺胸,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我們在旁邊看見了,說,果真他媽的像個閹人!
在我的錢輸足他們的錢贏足時,我們離開了賓館,原因是這裡礙眼的人實在太多了。傻蟲舉了個例子,班裡長相最差勁的一個男生,有著秦檜一樣的神情,有著陳永亮一樣的臉皮,有著西門慶一樣的德行,居然現在有個如此漂亮性感的女人,實在不容易理解。更不理解的是,他說以後還要出國,將深田恭子搞上床,把萊溫斯基弄到手。
傻蟲喝了口可樂,然後搖著可樂罐,笑著說,這傻B,還不知道現在的萊溫斯基已是一老年雞了吧!
大家一陣鬨笑,但隨後一陣沉默,傻蟲嘆了口氣,說沒辦法,誰叫他爹有的是銀子呢!
走到唐安路時,已接近十點了。這時路上一片燈火通明,把整個C城照得像個海市蜃樓,尤其是老城牆那很有一段歷史的牆角下,幾個伸著手向路人呼喊“可憐可憐我吧”的乞丐,更能體現出這個城市的如幻似真。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一卷(13)
傻蟲最有感觸,他說剛才看見一美女過來擁抱我,我隨即配合,可是一張手她就不見了。媽的,等我撞上電杆後才發現原來那是燈光刺激的連鎖反應。
我們一陣大笑。
這時,手機響了,我拿起一看,是劉童的。
劉童這個人,也是我高二才認識的。他家住在D城,所以我們很少見面。
第一次見到劉童的時候是在高中校的男生宿舍裡面。當時他在樓上,我在樓下。我聽到樓上有人在彈吉他,趕忙跑上去,就見到了他。他留著一頭長達下巴的頭髮,不梳理好的話樣子有點恐怖,個子比較高,身材和旗杆有得一比。
當時他正在彈唱BEYOUND的《光輝歲月》,我的第一感覺卻是:他的頭髮打破了學校不準留長髮的神話。這也成為後來劉童憤憤離開學校的導火索。
劉童酷愛音樂,甚至愛到拼命,有時也心血來潮自己寫歌,自己譜曲,不過大都像是八國聯軍侵略過的清末,慘不忍睹。
我們五個人有個共同的愛好,就是看美女。
劉童喜歡許巍和朴樹的歌,常常一個人在操場的草坪上自彈自唱:快些仰起你那蒼白的臉吧。。。。。。
他唱這歌唱了至少有2年時間,畢業前夕因為頭髮問題離開學校,後來獨自一個人進了音樂學校,想從中得到一些靈感。
我與劉童之間沒有太多的故事,但卻有說不完的話,而這些話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沒怎麼說過,因為我們心裡都十分清楚。
劉童電話的到來,讓我們四人的情緒高漲起來。他說他現在就在C城車站,這更讓我們興奮得差點大小便失禁。然後我們準備攔個車,直奔車站。只可惜等了許久,發現過往的計程車上都有人。於是耐不住焦急的我們攔了三輪,全都湧了上去,三輪車立刻變得像個馬車,估計撐不了幾分鐘就會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