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心海瞬間盪漾起來,採藍這麼說,難道是指,她愛上那個香港男人,於是心態也變了?
只可惜,那個混蛋男人不懂得珍惜她。
胸口猛然像是被利劍狠狠刺中似的,凌語芊頓覺更加的難受,對採藍悲慘的遭遇更感心疼,安慰的話語已說過無數遍,故此刻,只能深深抱住採藍,默默地輸送力量,而且,做出道歉。
“採藍對不起,如果我能聽你的話,先回來拿賀煜送我的項鍊,那麼,我們會早點被解救,根本不會遭到那變態的褻瀆甚至侵犯,是我懶,是我自以為是,我真壞,是我害了你。”
“別,別這麼說,不關你的事,如果真要追究,那也是我的錯,是我送你項鍊,為了看真切效果把你原本那個裝有追蹤器的解下來,所以,根本不關你的事。”馮採藍說著,稍頓了頓,輕輕推開凌語芊,遲疑地問,“對了,賀煜怎麼找到我們的?沒有追蹤器,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那裡?你跟他提過?”
凌語芊這也憶起這事,納悶地搖頭,“沒有,我今天都沒和他透過電話,是啊,他怎麼找到那裡的?”
馮採藍又是抿了抿唇,眸光湧動,詭異異常。
凌語芊再思忖片刻後,道,“回頭我問問他。對了,採藍,我還是希望你能把粥吃完,這樣你才有足夠的體力,恢復得更快,好不好?算是為了我。”
這回,馮採藍聽從了。
凌語芊大喜,急忙端起碗,準備重新餵給採藍,不過,被採藍阻止,從她手裡接過碗,自個吃了起來,直到玉碗見底。
“好了,你也趕緊去吃吧,吃完洗澡休息,你今天累了一天,也驚嚇了一天,好好睡一覺。”馮採藍抹著唇角,催促凌語芊離開。
“可是……”
“我沒事,語芊,真的沒事了。而且,我也困了,也想休息。”
“哦,那好,你早點休息,有事記得打電話給我,或者直接去找我都行的。”
“嗯,你不用記掛,快去吧。”馮採藍說著,準備下床送她。
凌語芊阻止,又是安撫一番後,端起餐具,正式離去,下到一樓。
賀煜還在飯廳坐著,而且,他竟然還沒吃飯。
“你……怎麼還不吃?”凌語芊把餐具交給母親拿去洗,在賀煜身邊坐了下來。
賀煜不回答,端起裝好湯的碗,遞到她的面前,看著她開始吃了,他也才端起自己那份。
凌語芊喝下幾口湯後,迫不及待地詢問某件事,“對了賀煜,你怎麼知道我和採藍在那裡,你是如何找到我們的?”
可惜,賀煜不解答,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先吃飯。”
凌語芊哦了一聲,然而又喝幾口湯後,彷彿想到什麼似的,驚呼,“難道血梟二騎跟蹤我?對哦,他們一定是不信我的說辭,一直跟著我?”
說到最後,她神色有點兒懊惱不悅起來。
“吃飯的時候,別說話,專心用餐,等下回臥室,我再慢慢跟你談。”賀煜又道,面色有點陰沉,表情也頗為嚴肅。
凌語芊想到自己的撒謊,想到自己有錯在先,便也乖乖聽話,吃完湯接著吃飯,期間,還撒嬌著要他幫她夾菜,希望藉此緩和氣氛,且減輕自己的“罪刑”。
男人也沒怎樣,一一照做,像以往那樣對她寵愛有加,她緊繃的心情便不自覺地鬆開來,以為這事不會再有任何壞形勢,直到彼此都吃飽飯,回到臥室,男人猛地板起臉,拿起留在梳妝檯上的“河魚之吻”質問她為什麼會把它落在家時,她才意識到,事情還沒過去!
“還有,這條項鍊從哪來的?就是因為這條項鍊,你才把河魚之吻解下來?你這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賀煜繼續沉著臉,表情越來越駭人。
凌語芊咬唇,扁嘴,好一會,撒謊道,“今天我化妝,擦脖子的時候,發覺粉底不夠均勻,於是把項鍊脫下,去洗掉粉底,後來顧著出門,就忘了……忘了戴上了。”
擦粉!
哼哼,騙鬼啊!她平時很少化妝,即便偶爾也是在臉上化了淡妝,至於脖子,他從沒見過她抹過什麼粉底的!
“那這條項鍊呢?”
“這個……這個今天和採藍逛街的時候買的,我們買了兩條,採藍一條,我一條。”為了讓他相信,她還急聲補充,“你剛才應該也看到採藍戴到吧!”
哼哼——
編得很合理嘛,這小東西,膽子可真大,竟然騙他,為了那個馮採藍,對他說謊!
迎著賀煜那簡直能把人心看透的犀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