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為了錢拼命的女人。
“你別看我身上穿的這件婚紗價格不菲,這不是我的,我那個包裡也只有不到八塊錢,還有一些用過的劣質化妝品,一個二手手機,包也不值錢的,但它是一個故人送我的,快還我!”景北覺得自己說著話的嗓子都在冒煙。
抬頭的瞬間一個東西飛來,景北快速避開,“啪”的一聲,一塊磚頭摔在了她的身後,景北一愣:臭小子,竟然用磚砸她!
那小偷踉踉蹌蹌跑出幾步,又開始彎腰咳嗽,景北脫下高跟鞋朝他砸去,“讓你砸我!”
小偷用手擋開高跟鞋,一把推倒了衝上來的景北,抬腳正要踢景北,卻被景北抬起的腿,踢中了命根子,疼得齜牙咧嘴,手捂住了下面。
趁景北喘息的空當,小偷伸拳去打她的臉頰,反而被景北拽住了頭髮,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拼命地拽著,小偷慌忙舉手投降。
景北抓著他的頭髮,將他甩到了地上,小偷雙手捂著腦袋,精疲力竭地哆嗦著。拽開他抱頭的手,奪過包包,開啟後發現除了自己的錢包還有幾個單反相機的鏡頭,怪不得小偷死活不肯還包包呢。
從小偷的上衣口袋裡翻出了他的身份證,“身份證到警察局拿吧。”
小偷忙翻身起來抱著景北的小腿求饒道,“放過我這次吧,求你了。”
“我給了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了,是你自己不把握,沒得商量,你自己去取吧。”景北蹲下來,看了看那張身份證,“都二十八了,有胳膊有腿兒的,你乾點啥不好,竟然偷。”
在景北站起的瞬間,脖子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小偷趁她沒有防備意識時將她頸上的項鍊拽了下來,看著拔腿就跑的小偷,景北脫下另一隻高跟鞋,拎起就去追。
跑到一個路口,小偷大概是跑傻了,竟然沒看交通燈,直接闖了出去,只聽一陣陣刺耳的摩擦聲,瞬間有三四輛車子撞到了一起,而那個小偷卻安然無恙地穿過了馬路,景北咬牙,“你給我站住!”
景北剛要去追就被一輛車子上下來的幾個人攔住了,他們要讓景北留下來,還說保姆車上坐著的人十分尊貴,如果出了事的話景北得負責。
景北解釋了半天也無濟於事,因為他們認定她和那個小偷是一夥的,路上堵滿了人,交警在維持秩序,救護車來的時候,保姆車上抬下了三個人,鮮。血淋淋的。
獨立病房的外間,沒多久地上就擺滿了花籃和果籃,奼紫嫣紅,香氣繚繞。他們住的是高階套間,看來車上人的身份真的不一般。
“您看我的樣子像是和小偷一夥的嗎?”景北努力解釋著。
那個像是經紀人的大哥打量了一下景北,滿眼的嫌棄。
景北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形象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大汗淋漓,披頭散髮,經紀人大哥完全無視景北的解釋,很快就去應酬另一撥探病的人了。
景北等得頭昏眼花,她實在累的沒有多餘的力氣了,懶得再開口了,倒在長椅上歪著。
窩在角落裡的好處就是不會有人注意到,三三兩兩地來探病的人聚作堆,景北一不小心就聽到有趣的八卦。
“這顧大主持人剛進修完回國就出車禍了,到了現在還都是一些媒體人來探病,這顧家還真逗,沒來一個人。”
“最近顧氏的那攤子比較爛,顧先生忙的焦頭爛額了,至於顧太太你們還不都知道,就是一個只會花錢的闊太太,顧家少爺又是一個搞學術的,只有這顧大主持人一個還能幫得上忙,可顧家那些長輩股東偏又看不上眼,至於內幕……哎,這個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還有什麼內幕呀,不就是這顧大主持人不是顧太太生的嘛,是顧先生和外面的一個小三兒生的。”
“顧大主持人是小三兒生的?”
“你火星來的啊,這都不知道?”
呃,這些媒體人還真的是八卦,景北伸了一個懶腰,可見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景北在電視臺實習時就聽說過這位顧大主持人,當時她正在國外進修,在電視臺只要提起她,上至領導,下至端茶送水的沒有一個不對她讚不絕口,景北原以為像她這樣的人肯定會很幸福,卻沒想到是爹不疼娘不愛的,甚至連整個顧氏家族都看不上她。
“聽說顧大主持出了車禍,送來了醫院,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那我們這邊的特別節目怎麼辦?”
一個熟悉的聲音,景北偏頭看去,還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她的前任上司滅絕師太!景北縮了縮脖子,儘量隱蔽,如果讓她看到,自己絕對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