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上去,他走到一扇破舊不堪的門前,停了下來,然後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男人,花白的頭髮,方形的臉盤上,還帶著一副金絲眼鏡。
那男人一見到阮廷羽就笑了出來,“小羽,你來了!”
阮廷羽一下子就抱住了那個老人的肩膀,格外親暱的說,“江叔,你好嗎?”
“這麼多年,你都沒來看過我,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還以為你已經把你江叔我給忘了呢!這是你的女朋友吧?”江學同扶了扶眼鏡,笑眯眯的打量著顧予濃。
第三十章 上了賊船
聽到那位江叔這麼稱呼自己,顧予濃臉蛋驀地一紅,含羞帶怯的倒是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江叔,你別胡說!”阮廷羽連忙摟著江學同的肩膀走了進去。
顧予濃也跟著走了進去,才發現這裡原來只是一套很小的兩居室,沒有客廳,三個人就直接走進了江學同的臥室,房間很小,卻擺滿了各種獎狀、獎盃、還有軍功章,此時,顧予濃才愕然發現,眼前這個普通的老頭竟然是一名退了休的老警察。
等三人聊了一會兒,顧予濃才知道,這個江叔竟曾經還救過阮廷羽的命,只是這是在阮廷羽剛剛來到z國的時候,那時候他還只有十五歲。
“我還記得,那時候的你才這麼高!”江學同用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比了比,眼神裡卻飄滿了記憶的思緒。
阮廷羽用手蹭了蹭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是啊!那一次多虧江叔,否則,我還真有可能被那幫人弄死了!”
“哎!你這小子真是命大!當年的小蘿蔔頭都長成大人了!我也老咯!”
江學同不禁感慨,顧予濃在他眼中卻看到了不盡的落寞。
那一天,她覺得離阮廷羽很近,近到似乎已經走進他的世界,可又覺得離他很遠,因為她依舊對他一無所知。
午夜時分,顧予濃正睡意微濃,卻聽見幾不可聞的腳步聲,那是誰?她剛想睜開眼一探究竟,可她的手指就覺得有一絲清涼。
她半眯起眼睛,看到他腳上的那雙皮鞋,一瞬間就懵了,那人除了阮廷羽還會是誰?
可他竟然深更半夜趁她睡著了來偷偷看她,關鍵還抓著她的手不放,弄的她平白無故就心跳加速起來,更是不敢睜眼,只能假寐。
阮廷羽似乎拿著她的手擺弄了一會兒,然後又換了另外一隻沒受傷的手,還拿起小拇指來,貌似是給她套上了一個指環,涼絲絲的金屬觸感,讓她覺得那是一枚戒指,他為什麼要偷偷給她戴戒指?
這讓她愈加不能平靜,阮廷羽似乎終於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他輕輕放下她的手,又幫她把被子蓋好,才悠悠起身離開了房間。
顧予濃倏然就睜開眼眸,看著窗外的月光,她摸著自己的小尾指,那上面還有那金屬殘留的一絲涼意,心臟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般,狂奔而過,再難讓她睡去。
那一夜,她就這樣失眠了。
顧予濃,你這是怎麼了?你難道忘記自己的任務了嗎?你難道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你這樣公私不分,要是讓方海濤知道,豈不是要被他罵的狗血淋頭?
什麼嘛!我也是個花季少女,我為什麼就不能喜歡他?他根本就沒有你想象的那般冷硬無情好嗎?也許……也許……一切都只是誤解罷了!
她心中的小人兒不停叫囂,此起彼伏,不肯睡覺,弄得她頭痛欲裂,真想將自己打昏算了,總比這樣神經質的精神分裂要來的痛快。
翌日清晨,就當顧予濃昏昏沉沉的爬起身,打算去餐廳弄點吃的時,卻在路過阮廷羽書房時,聽到一段特別奇異的對話。
“七叔,我都已經按照柯先生的要求準備好了,他到底何時才肯見我?”那醇厚低沉的聲音分明就是阮廷羽的,卻聽七叔一反常態,趾高氣昂的回答,“柯先生沒有指示,如果他做了決定,自然會讓我通知你的!”
顧予濃一陣心驚,裡面貌似傳來腳步聲,她連忙轉身朝樓下走去。
七叔的身份並不如他變現的那般只是個管家,可阮廷羽又為什麼要將七叔放在自己身邊?那個柯先生又是誰?謎團重重,真是一波未解又來一波。
最讓她驚訝地是,第二天來給她換藥的護士,竟然就是許久未見的杜莎莎。
“濃濃!怎麼會是你?”只聽杜莎莎一聲驚呼,差點沒震破顧予濃的耳膜,她不禁扶住額頭,太陽穴一陣跳痛“莎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她做臥底的事當然不能告訴杜莎莎,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