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是父皇陷我於死地的陰謀,我不得已才對你出此下策。而你是個聰明人,這幾天下來你不會不清楚你在和親裡的角色,我父皇,你父皇,才是主刀殺你的人,你親哥哥還是押著你赴死的人,你沒必要盯著我這個當時與你不相干的人不放,這件事的罪孽我不認。我欣賞你的痛快直爽,你不如邊吃邊跟我算賬,你我都餓了。”
“你也吃,不用跟我客氣。”姜鏘剝開一隻碩大的六月黃,果然不錯。她是個饕餮,可是跑到這個時空後性命尚且朝不保夕,這張嘴就更無法講究了,今天這隻六月黃算是她在這個時空的第一次美味邂逅。“對了,你伏兵暗殺我整個車隊這件事,自昔早早跟我解釋過,所以我看你受傷才會救你。確實與你關係不大。但我看不上你為了這件事殺這麼多人。有筆墨嗎?我給自昔寫張條子,很晚了,得讓他安心。”
旁邊伺候的世榮的隨從立刻拿出筆墨紙硯,放到姜鏘面前。姜鏘看一眼軟皮皮的毛筆,一臉古怪地看著世榮道:“當然是你寫,我大女人一個,又不識字。”
隨從小心地窺著世榮的臉色,準備隨時領命提筆替那位三公主寫。可世榮反常地順從地提了毛筆,道:“你說,我寫。你既然早知道那件事與我關係不大,為什麼還提起?”
姜鏘滿不在乎地道:“三公主討世榮檄文這種東西,自然需要多攢幾件你的惡事,形成排山倒海的氣勢。何況我一個被你綁架的人又能拿你怎樣,最多不過要你一個認罪伏法的態度罷了。”
世榮誠心誠意的答覆,被姜鏘指定為認罪伏法,他噎得差點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