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鑽心的疼痛讓四肢不住地打著哆嗦,忍不住在被子裡呻吟了一聲。
艾依梅趕緊跑過去,掀開毛毯,扶起費妮一看,只見鮮血從包紮的紗布表面滲透出來,連新換上的裙子都染上了一大片。
又把男人趕了出去,幾番包紮處理後才算止住血。
“費妮妹妹……我知道你對齊格飛大哥有意見,他傷了你,但畢竟救你的人裡面也算有他一份,不然結果就不好說了。”
費妮其實已經在上午的交談中已經得知了部分情況,而且從維克多的私人日記裡瞭解過帝國皇家禁衛魔法師的能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的。
不過,自己剛才那一手也確實不太雅觀了,不就是吻了自己的手一下嘛……好象在維克多的禮儀教學裡也提到過這樣的吻手禮,是代表對身份高貴的女性的一種尊敬,在安德偉特大陸的禮節規範裡面是屬於貴族和騎士階層的特權禮節動作。
算了,就當是扯平了吧。費妮開始耍無賴了,心安理得之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瞪著齊格飛。
摸著頭上的包和臉上幾處熱辣辣的部位,齊格飛張大了嘴,沒想到這個少女魔法師就這樣報復自己昨天晚上的那一劍,放過力度不談,單從量上來看已經超了不少――放回碗裡的湯勺連把都打彎了。
惟恐這個大哥級的騎士人物發威,艾依梅和艾得力克趕緊轉移起話題,開始詢問齊格飛起來。
“齊格飛大哥,這幾年你到底去哪兒了?團裡的人都以為你……你死了。”
無論時間怎麼推移,在艾依梅和艾得力克眼裡,這個比自己大七歲的騎士永遠都令自己欽佩,如同兄長般敬重,雖然對方以前在團里人緣並不是很好,不過和兄妹倆卻關係頗深,當然,其實還有其他原因,就是兄妹倆的表姐――團長的女兒拉克絲是齊格飛的情侶。
齊格飛的臉又回覆了冷峻,以前的某些鏡頭再次浮上心頭,只見他苦笑了一下,說道:“從我決定私自行動開始,我就已經不是‘銀狼’的人了,沒死在那片沙漠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這幾年來我一直在追查到底那些沙盜是什麼來頭,為什麼當時我們的隊伍會突然受到襲擊,那條路只有‘費爾提蘭傭兵聯合協會’的少數高層才知道。”
“啊!?”
艾得力克和艾依梅同時驚叫起來。當時兩兄妹並未參加那次運輸行動,所以一直以為那只是一次普通的沙漠盜賊搶劫行為。以齊格飛為隊長的運輸隊伍實力並不低,但是居然被十倍以上的沙盜給打了個措手不及,激戰中拉克絲表姐被俘下落不明,也直接導致齊格飛和團長決裂。
聽齊格飛這樣一說,兄妹倆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因為在傭兵團接受大規模運輸任務時,都會事先安排好秘密的往返路線,除非是行動路線暴露,不然最多遇見些小土匪而已。
“當我傷勢復原後就著手進行了調查,我開始還懷疑這是‘費爾提蘭傭兵聯合協會’裡的人在作怪,想乘機摧毀‘銀狼’的主力和在同行內的競爭力,不過始終無法找到頭緒。後來聽說齊格飛帝國境內的西穆鎮出現了運輸隊伍被劫的部分貨物,我就馬上趕到這裡,以加入亨利舍爾的衛隊當身份掩護,想借助這裡的來往商人來繼續調查,不過時間反應太慢了,那些貨物早就分散出去了。”
“哼~哼!然後你就當官老爺欺壓百姓了吧?”
費妮抓住個話柄就不放,心裡那個報復的快感簡直舒服極了。嘿嘿,看你怎麼回答。
“費妮小姐,我可以對偉大的命運女神阿爾託莉雅發誓,我絕對沒有幹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幾年來被我殺掉的人確實很多,不過他們都是罪有應得!”
齊格飛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特別在意費妮的挖苦,要是以往,自己肯定是冷眼一閉。
“那幾個月前在這條街道的某間小酒店裡死去的某個少女也是罪有應得的嗎?”
繼續狡辯吧,把我打得那麼重……
“你怎麼知道?”齊格飛一楞,似乎想起了某個場景,一個少女被自己逼迫得衝向部下,結果被部下無意中殺死。
“你……難道就是當時在角落的那個?”
廢話,如果不是我,難道我是神仙掐指一算啊?
“是……怎麼?後悔當時沒把我滅口了吧?”
艾得力克兄妹都不相信齊格飛會這樣,都盯著對方,希望對方能說出個合理的解釋出來。
“其實……當時我得知這個鎮上有個小商人曾經接受過被劫的一些貨物,所以想去調查,又怕暴露身份,就只好藉助領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