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十點左右了,鮑方開著一號車在站臺上接魏紅旗,同時易素萍也出現在這裡。
易素萍作為省委的大管家,魏紅旗出行回來,她來接車很正常,但是像今天這樣晚的來接車,以前還沒出現過,這個有些不同尋常。
易素萍笑著臉對魏紅旗說聲書記辛苦,然後就請魏紅旗上車,趙文見到易素萍這樣,原本想著給魏紅旗開門的,卻故意的慢了半步,看著易素萍做了平時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後聽見魏紅旗在車裡說秘書長上來吧的話,就跟在易素萍身後,等她上了車,為她關閉了車門。
以前趙文怕易素萍和省委的其他人“搶了”自己給魏紅旗服務的專案,比如說給魏紅旗開車門,那是害怕給別人留下自己這個秘書不稱職不會工作的印象,同時也是在給別人暗示自己的職權職責範圍,告訴那些有心無心的人,不要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橫加一槓子。
如今,趙文覺得自己在省委裡的位置已經穩固。自己的存在魏紅旗已經認同,易素萍今夜這樣給魏紅旗拉車門的做法和她來接車的行為一樣,都有著明顯的目的,魏紅旗必然對易素萍的做法洞若觀火,因為易素萍的表現阿諛的成分太過於明顯,自己要是和易素萍較真,反倒是沒有了意思。
有些事情,時過境遷,此一時彼一時,心境不同了。對待的方法也就不同。
車輛行駛中。易素萍先是問了魏紅旗幾句出國辛苦的話,然後就說這幾天省裡發生了一些事情。
可是魏紅旗對易素萍的話並沒有回應,易素萍看著魏紅旗閉上了眼,就笑說:“魏書記也累了。我還是等明天再給你彙報吧。”
魏紅旗到了別墅。。何紅玉就伺候著他換衣服,他就對趙文說你送一下秘書長。
魏紅旗說讓趙文送一下秘書長,有兩個意思。一是說易素萍可以走了,你雖然是大管家,但是此時我已經到家,你可以告退,我要休息。對於趙文來說,魏紅旗就是將他當做了家人看待,我這個家長要休息,你替我送一下客人。
第二個意思,趙文覺得魏紅旗還有話對自己說,不然他就會對自己講你可以和易素萍一起走了,而不是送易素萍走。
易素萍對魏紅旗說了再見,趙文將她送到了車上才回來。
一進門,魏紅旗就對趙文說:“你通知薛長榮、翟光祿,讓他們現在帶人去臨河,等候命令,注意工作方法。”
趙文剛回答了一句:“是,書記,”魏紅旗又加了一句:“讓甄一夫也去,帶什麼人,讓他自己斟酌。”
“你也回去休息吧。”
魏紅旗說完,就去洗漱了,趙文就來到外面,想想,就讓鮑方將自己送到別墅,進了門然後才給翟光祿和薛長榮打電話。
魏紅旗這會讓趙文給薛長榮和翟光祿打電話,自然是要對臨河的人事進行整頓了。
這時是夜裡十點多,那麼公安廳那邊和監察局那裡,能夠被翟光祿和薛長榮通知的,肯定是他們兩個都信任的人,最少魏紅旗的意思翟光祿和薛長榮都應該很明白,就是嚴以待命,注意保密。
給翟光祿和薛長榮的的電話內容都差不多,翟光祿沒有多問,只是說服從省委的命令,配合紀檢委的工作,而薛長榮就說大老闆回來了,這次讓自己去臨河,是逮哪個兔子啊之類的話。
趙文就回答說自己並不清楚,讓薛長榮到了到了臨河後等候通知。
“這麼晚了,到了臨河還不凌晨?你去不去?要不我一個人挺沒意思的。”
趙文就回答說老闆沒說讓自己去,然後說:“反貪局的領導也要去。”
薛長榮聽了就咯咯的笑:“呀,原來是怕老丈人看穿了你和我的事情,所以才躲著的啊。”
“都說諸葛一生唯謹慎,我看,趙大秘才是這世間最謹慎的人。”
等掛了薛長榮的電話,給甄一夫的的通知,趙文就頗費些功夫。
甄一夫是甄妮的爸爸,可是趙文到了省委這麼長時間,卻從來沒有和他見過面,今夜這個時候,給他第一次打電話說的卻是工作上的事情,這個讓趙文有些躊躇。
躊躇歸躊躇,工作總是要做的,電話也是要打的,而且今晚的這個電話內容,還十分的重要。
等甄一夫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趙文終於張開了口說了一聲:“甄叔叔好,我是趙文。”
……
第二天,贛南省委召開了例行的常委會議,昨天剛剛從國外考察回來的魏紅旗主持了會議,與往日不同的是,省*長鄧再天平時總是和魏紅旗一起,或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