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數學的造詣,他完全可以跳級進入中學,進修更高深的知識。
不過,蒯富卻本能地認為學數理化的都是賤業,學文科者正道,所以逼著兒子天天習文誦詩,可是蒯祥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學文上,他更喜歡搗騰數理化。而萬磊對偏科的人才是沒有偏見的,對蒯祥這種小天才更是偏愛。
“這小傢伙性子野,讓賢弟費心了,我這個當爹的慚愧啊。”蒯富苦笑一聲。
“以祥子的天資,上小學中學實在是lang費時間。這樣吧,讓他到我家來,我親自教他。”
“這,這不太好吧,賢弟您平時都這麼忙。”蒯富嘴上推辭著,不過心底早就樂開了花,能讓有實無名的“北平王”收為弟子,那怕只是掛名的弟子,那都是莫大的榮幸,以後更是不愁沒前程了,這真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啊。
“事情就這麼定了,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前頭,如果祥子不思長進,那我可把他送回到學堂去。”
萬磊之所以要收掛名弟子,一來是培養忠於自己的人才,像蒯祥這種小天才他當然要早收;二是積人脈,收蒯祥只是開頭,以後不管是官二代民二代還是富二代,只要是聰明伶俐的,他也照收不誤,甚至會用自己的影響力助他們步入官場和商場,以後不管他們當中誰上了位,都是他的門生,門生當然不敢反自己的恩師。
“那是,那是,這小子敢不聽話,我一定打斷他的腿。”蒯富那張老臉,笑得像花兒一樣,他可以預想到:老蒯家終於也有出頭之日了。
第296章 輔路(下)
十月初五,陽光燦爛,這是萬磊第一次開堂收弟子的大日子,除了蒯富的兒子蒯祥之外,還有周天壽的二兒子周子康,趙全節的弟弟趙全兵,議員李漢陽的外孫女唐賽兒,順天府現任知府劉良法的侄子劉子揚。
這五個弟子中,一個女孩是來自保定府,除了蒯祥之外的三個男孩全部來自北平城,周子康和趙全兵是軍方的,劉子揚是官方的,各方集團都有入選了。所以,除了這些人的家長之外,各方代表都出席了收徒儀式。
而且,一些“豪門大戶”的族長還因為自己的子侄沒有中選而暗暗生氣,怪自己的後輩不爭氣,畢竟他們都不是傻子,知道能當上萬磊的徒弟就意味著半條腿踏上了金光大道。有萬磊的提攜,這些弟子以後的仕途肯定是平坦無比,羨慕嫉妒恨啊。
“一拜先師,三叩首。”贊禮官高亢的聲音在大堂中回落,大堂之上一座神臺上擺足了祭品,而前面則掛有十幾副古代先賢畫像,是春秋戰國時期的百家諸子,分別儒家的孔子、道家的老子、墨家的墨子、法家的韓非子,兵家的孫子、醫家扁鵲等等,而排在最前面的就是道家的老子。
這五個小傢伙在這十幾副畫像前老老實實地磕了三個頭,贊禮官又是一聲唱喝:“再拜座師,一叩首,依次敬進香茗。”
萬磊坐在太師椅上,正兒八經地受了這五個學生的一拜。由於拜師是人生大事,甚至比婚禮還要莊重,所以用跪禮才能顯示鄭重。行過拜禮,五個小傢伙依次捧上一杯茶上前敬獻,萬磊象徵性地喝了一小口,就給他們每一個人發了一個小鋼牌,上面刻有“經世濟民”四個字,下面還刻有一串數字作為編號。
“各位,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的弟子,我對弟子的期望高,要求也高。”萬磊掃視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四男一女一眼,衝著身後的畫像一拱手,才問道:“你們的心裡是不是有疑惑,為什麼要拜這麼多先師,為什麼不只拜孔子就行了?”
五人齊齊點頭,而觀禮的眾人也是一臉疑惑地看向萬磊,在他們的眼中,孔子就是至聖先師,拜師先拜孔子這也是約定俗成的,現在連老子孫子什麼的都拜,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為師現在問你們,讀書的目的是什麼?”萬磊又問道。
下面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眼睛都落到了手上那一塊小鋼牌上,異口同聲地答道:“經世濟民。”
“不錯,就是經世濟民。畫像上的人,都是一千多年前的先賢,不管是崇尚儒道墨法,還是兵醫農商,他們都有同一個目標:經世濟民。他們留下的學問,值得後人推崇,而最值得推崇的還是經世濟民的情懷。為師給你們每人一塊鐵牌,將會陪伴你們一生,它會時刻警醒你們:該如何治學與為人,希望你們不要讓它們蒙塵。”
“先生教誨得是,學生謹記於心,一刻也不敢忘。”五人齊聲道。
“一年之計,莫如樹谷;十年之計,莫如樹木;終身之計,莫如樹人。你們年紀小天資好,為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