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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從小到大諸多可憐可愛之處,心情也莫名的好上了幾分,因笑到:“母親只當她處處合我心意吧。”

柳王妃驚訝,這孩子十年前他才多大,居然已經想十幾年以後的事了,所以說生了個太能幹的兒子,當母親的真的少了許多樂趣。

“說起來,那幾個丫頭我平日裡看著都是些忠心的,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要全打發了她們出去?”思來想去,柳王妃覺得還是問清楚些好,不然她都不知該如何替珍姐兒選丫頭了。

“哼,兒子看她們就是太忠心了些,只可惜這忠心用錯了地方。”一提起這話題,蕭紹又不高興了,恨聲到:“那幾個丫頭以前看著還算妥當,只是如今看來倒也不盡然。本來珍姐兒年紀小,放她們在身邊除了照顧一應起居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讓她們在主子有不妥的時候能規勸著些,只是這幾個丫頭不僅不勸,反由著珍姐兒胡鬧,在那府裡宴客的日子讓她穿了男裝去前院居然還落了單。。。。。。”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柳王妃這一驚非同小可,低頭思量了一會才對兒子說到:“如此說來,那幾個丫頭是不能留了,這事你不要管了,到時候珍姐兒那裡我自有話說。”說著,柳王妃又是一嘆:“以前珍姐兒年紀小,又客居在咱們府上,我心裡憐惜她,便沒有狠管,如今看來倒給你添了許多麻煩,你放心日後母親會好好同她把道理分說明白的。”

柳王妃這原也是好心,怕兒子的閻王脾氣再把珍姐兒嚇壞了,便想將這教導之責攬到自己身上,可誰曾想蕭紹卻誤會了只當母親是生周寶珍的氣了。

蕭紹這裡生氣時對周寶珍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再將她捉來打一頓才好,只是如今聽母親說以後要對她嚴加管束又生恐她受委屈,便對柳王妃說到:“其實珍姐兒這孩子也沒什麼不好,不親可千萬不要拘束了她才好。”

“哦,這樣啊,那我知道了。”柳王妃故作淡定的答應了,內裡卻笑的連腸子都打結了,這兒子自來殺伐決斷少有這樣舉棋不定的時候,更何況是這樣前後矛盾自己打自己臉的時候。

蕭紹當然也看出母親在肚子裡笑話自己,少不得隨意指了件事從柳王妃的房裡躲了出來。走在路上,又把這筆賬記在了周寶珍的身上,在心裡發狠到小丫頭再敢惹表哥生氣試試?看我還打不打你。

這裡蕭紹往前院書房裡處理了封地上來的信件,又在窗下看了會兒書,眼看著就要到午飯的時候了,就對純鈞吩咐到:“同廚房說,做幾道表姑娘愛吃的菜連同我的份例一起送到表姑娘院子裡。”

這裡純鈞領命去了,蕭紹才起身帶了承影往周寶珍居住的明心居而來。

明心居離蕭紹的書房不遠,從書房的後門出去穿過一條曲折蜿蜒的石子路便到了明心居門口。

就見院子裡夏樹蒼翠,有幾個小丫頭正手持竹竿在樹下粘知了,廊上又有兩個小丫頭正在給鳥雀喂水。蕭紹往院角處的那架鞦韆走去,接過承影遞上來的白絲帕擦了擦鞦韆上的坐板,但見絲帕上一層不染,又見鞦韆繩子自上纏著的綵綢也是全新的,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院子裡的丫頭自蕭紹進來後便都束手而立,如今見主子滿意,才都幾不可聞的鬆了口氣。

蕭紹幾步上了臺階,早有守在門邊的丫頭將簾子高高打起,蕭紹抬首進到屋內,剛才書房裡的那兩個丫頭便迎了上來,蹲身衝蕭紹行禮。

“姑娘呢?”蕭紹朝屋子裡環視一圈,沒見到周寶珍的身影,便朝兩人問到。

“姑娘想是累了,回來洗了臉就躺下了,到現在也不曾醒過。”

蕭紹聞言點了點頭,揹著手往內室走去,就見房中地下的掐絲琺琅銅盆裡,雕成荷花式樣的冰山正散發了幽幽的涼氣,蕭紹走到紫檀嵌螺鈿架子床旁,透過紗帳能隱約看見周寶珍秀眉微顰睡的正香,便不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穿過中間的起居室,蕭紹在左手邊的書房內坐了下來,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翻了翻,對了丫頭吩咐到:“兩刻鐘後叫姑娘起來。”

兩個丫頭躬身應了,在為蕭紹上了茶水點心後,便都退到周寶珍的臥房門外守著去了。

蕭紹見桌上壓著張紙,拿起來一看就見上頭寫著“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字跡頗為娟秀清麗,雖然有些筆觸尚顯稚嫩,但在她這個年紀已經很好了,只是最後紙鳶二字似乎是寫的人急於去做某事,而顯得有些跳脫。

蕭紹想起來,這字是周寶珍三月裡回家頭兩日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