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周寶珍想了想,問到:“那表哥中午可吃些什麼,用不用家裡給送吃食去?”
“真真是世子妃心疼咱們世子,不過今日倒是不必了,世子中午定了與同僚們飲宴。”
周寶珍點點頭,不再多問,只囑咐七星:“你們看著點表哥,需知酒多傷身。”
“世子妃只管放心就是,這天下敢灌咱們世子酒的,可沒幾個呢。”
周寶珍提筆,寫了一封短箋,折成方勝,交到七星手裡:“你將這個拿給表哥吧。”
七星接了信出去了,周寶珍回身朝輕紅吩咐到:“你到母親那裡說一聲,我中午同她一起吃飯。”
周寶珍起身穿上斗篷慢慢往房裡走,天有些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她在心裡琢磨著,王府西北角有一片紅梅,若真下起雪來,看下雪賞梅倒也是件樂事,到時候正好可以請寶珠、明惠她們來府裡玩耍。
蕭紹接了周寶珍的回信,開啟但見上頭字跡娟秀清麗,短短几句話,欣喜有之,甜蜜有之,最後還調皮的來一句“多謝表哥如此多情!”
蕭紹將信收起來,看向七星:“世子妃在家可好?”
“世子妃今日可威風了,辦起事兒來甚有決斷,那群管事媽媽們,如今對世子妃可是佩服的不行呢。”
七星眉飛色舞,將周寶珍今日第一次理事的情景描述一番,彷彿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一般。
蕭紹笑笑,放心下來,看來這孩子做的比他想的還要好。蕭紹頗有種當了父親,眼見女兒出落的美麗又能幹時的失落和欣慰。
“世子”純鈞從外頭進來,在蕭紹耳邊回到“秦知信死在牢裡了。”
蕭紹眉目不動,倒不像是驚訝,彷彿早料到他活不成一般:“誰幹的?”
“說是自殺,但是牢裡的人說,昨兒個二皇子的人去過。”
蕭紹點點頭,關於齊峁受傷一事,大理寺調查的結果並不理想,也或許這也是魏大人有意和稀泥,畢竟事涉皇子,誰也擔不起這責任。
可架不住有人咬著二皇子不放,不斷的往外散播訊息,將矛頭引向他,連帶著秦知信剋扣軍餉,貪墨之事又被扯出來了。如今他一死,二皇子恐怕就要坐蠟了。
“這事先不用管,讓他們鬧去吧。”
周寶珍在柳王妃處吃了飯,回來歇過午覺便覺有些無聊,帶著丫頭往園子裡去,正好碰到趙氏帶了福姐在那兒玩耍。周寶珍同趙氏說了會兒話,又被福姐拉著一起玩了會子,倒打發了不少時間。
“大嫂好福氣,福姐兒很可愛呢。”
周寶珍同趙氏兩個在涼亭裡坐了,看著福姐在外頭在花圃裡玩耍。
趙氏聞言看了眼前如嬌花一般的弟妹,笑言到:“我們福姐啊,以後要是能有你這位二嬸一半的福氣,我這個做孃的就滿足了。”
“大嫂,連你也來打趣我。”
別看周寶珍在蕭紹面前挺放的開,可聽外人這樣誇,少不得還是要臉紅的。
見了趙氏母女,周寶珍心下疑惑,為何福姐兒這樣大了,也不見大哥大嫂再生一個。大嫂既然生過福姐,顯然也不是不能生的,而且大嫂當初生產頗為順利,並不曾聽說傷了身子或別的什麼。
當然,這樣的話,卻是不好當面問起來的。晚上蕭紹回來,問她白日都做了些什麼,周寶珍說起碰見大嫂母女的事,這才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蕭紹晚上回來的頗晚,是在外頭吃了飯回來的,身上隱約帶著些酒香味。
他一回來就纏著周寶珍,抱著她在榻上說話,待見到那盆童子面,笑到:“這花也是花家送來的,我當時看了,便想著你必定是喜歡的,果然你這小丫頭一眼就挑中了它。”
蕭紹很高興,頗有些夫妻心有靈犀之感。他當時一見這花,就覺得像他的珍姐兒,因此便讓人送到暖房養了起來。
周寶珍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蕭紹聽了卻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把玩周寶珍的手,好像這才是頂總要的事。
周寶珍等了半響,不見蕭紹說話,再想想卻有些赫然,這大嫂生不生孩子,表哥這個做小叔子的如何會知道,當下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這次周寶珍猜錯了,蕭紹忌諱的倒不是這個,有些事,他不想讓周寶珍知道,不然這孩子最是心軟,見了大房該覺得對不住人家了。
大哥大嫂的心思也很好猜,不過是自己吃夠了庶長子的尷尬無奈之苦,不想再生出兒子,平白佔個長孫的名頭再招忌諱罷了。
其實他從未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