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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禮官說:“奉制命;正使某官某、副使某官某為定南王世子行納徵、發冊等禮。”

周寶珍一早起來沐浴更衣在房中等候,待內官捧冠服進房間;她換過冠服之後;才會由引官引出,來到冊案前。

女官跪從冊案裡取出冊,宣冊,周寶珍從女官手中接過冊,行四拜禮。

有了世子妃銀冊在手,周寶珍這定南王世子妃的位置,才真正算是板上定釘了。

接銀冊的那天,蕭紹來看她,那時候周寶珍剛從正堂回房,穿著全套的世子妃冠服,花釵寶樹儼然,奢靡端貴非常。

或許是因為寶珍年歲尚小,所以穿在別人身上老城持重的禮服,到她身上在那華貴端莊之外,總是帶了那麼幾分別樣的青春俏麗,反倒把她的面容襯托的更加嬌美稚氣。

富貴固然令人羨,可這滿身富貴的滋味到底如何,也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一場儀式下來,周寶珍只覺得汗透重衫,脖子被頭上的七翟冠壓的生疼,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起來。

看在蕭紹眼中,被左右侍婢攙扶而來的周寶珍頗有一種弱不勝衣的美態,顯得尤為可憐可愛。

只是,他沒想到珍姐兒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表哥,這身衣服太沉了,還有這冠子壓的我脖子疼。。。。。。”

周寶珍皺眉,嬌聲嬌氣的朝蕭紹抱怨。這倒也是實話,今日她不過是去前頭受冊,便覺得累的不行,到了成婚那日,她可要穿著這身衣裳一整天,她還真怕自己暈在當場,到時候這臉可就丟大了。

蕭紹從丫頭手中接過周寶珍,親自扶了她在椅子上坐了,只覺得觸手溼熱,這樣的天氣居然出了這許多汗,再朝她臉上看了,珍姐兒肌膚鮮妍潤澤,平日裡並不用胭脂,如今就見她臉上紅撲撲的,鬢角處似有溼意,蕭紹在心裡一嘆,珍姐兒的身子,還是太弱了些。

此刻,蕭紹也開始擔心,到了成婚那日,珍姐兒的身子受不受的住?

出了汗,不趕緊換衣裳,一會兒汗涼了,再一著風,非得病了不可,無法蕭紹只得先讓丫頭扶了她進屋洗漱換衣裳,他自己在外頭等著。

為了避嫌,蕭紹連外屋也沒有呆,而是直接站到了院子裡。此刻,站在他身前的站著的是嚴嬤嬤和宮嬤嬤兩個。蕭紹同兩人說了自己的擔憂,嚴嬤嬤還沒開口,宮嬤嬤倒是笑了起來。

蕭紹背手而立,見宮嬤嬤笑,便知她有話要說,於是將目光轉向她。

宮嬤嬤見主子看向自己,朝嚴嬤嬤看了一眼,見她臉上神色未變,這才對了蕭紹說到:“其實這話,奴婢早就想說了,現在奴婢說了,世子別怪奴婢逾矩才好。”

“但說無妨。”蕭紹面容平靜,讓人看不出此刻他在想些什麼。

“姑娘的身子其實倒也還好,只是平日裡嬌養太過,認真說起來,長此以往,這樣反倒於姑娘不利。。。。。。”

蕭紹沒有說話,只將目光轉向嚴嬤嬤,嚴嬤嬤見主子看向自己,這才微笑著說了句:“奴婢和宮嬤嬤的意思是一樣的,其實這道理世子想也明白,只是往日未免太疼姑娘了些。。。。。。”

蕭紹自己練武帶兵,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練武之人講究個打熬筋骨,放到平常人身上,雖不用像練武那般吃苦,可道理卻是一樣的。

只是到了珍姐兒這裡,因她自小體弱,所以難免就多加了幾分小心,時間久了,便也習慣了。

“這都是後話了,你二人只說如今怎麼辦,總不能讓這孩子連婚禮也堅持不下來吧。”

其實關於這事,嚴嬤嬤心裡早有對策了,此時見主子問起,便胸有成竹的答到:“這事說來也簡單,反正到時候姑娘身邊多半有丫頭跟著的,到時候讓她們小心著攙扶些也就是了,再有嘛。。。”嚴嬤嬤抬眼看向蕭紹,說到“就看世子舍不捨得了。。。。。。”

“你說。”

“每日早晚讓姑娘穿上冠服,各練一個時辰,奴婢保管半月後的婚禮無虞。”

果然,嚴嬤嬤此話一出,蕭紹的眉便皺了起來,早晚各一個時辰,這對珍姐兒來說會不會太多了些?蕭紹想了想,對嚴嬤嬤說到:“那就每日早晚各半個時辰吧,先把婚禮應付過去也就是了。”

嚴嬤嬤同宮嬤嬤兩個相視一笑,心想,果然同她們想的一樣,世子是必要將時辰往下減的,如果一開始便說半個時辰,如今恐怕就變成早晚各一刻鐘了。

嚴嬤嬤點頭稱是,過後她又向蕭紹說到:“既然說到了姑娘的身子,那就恕奴婢再多句嘴,姑娘如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