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正好桂月同蘭萱兩個從走過來,周寶珍便吩咐兩人“叫人去看看那葡萄,若是還好,就取出來拿冰鎮著,各處送些去吧。嗯除了咱們府裡和國公府,大長公主府和三公主那裡也別忘了。”接著又對桂月說到“趙姑娘是客又才來咱們家,她那裡你親自去吧。”
“是知道了。”桂月笑著答應了。
“行了,你身子不好,操心這些做什麼。”蕭紹看著她自從自己進門,竟也沒個消停的時候,不由皺眉說到。
“這些不過是小事,我也就是動動嘴,那裡就能如何了。”周寶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含笑說到。
“操心太過,不能作養心血,總不是養身之法。”蕭紹拉她在自個身邊坐了,回頭對丫頭吩咐到“今日的午膳就擺在這葡萄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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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送東西的桂月,呂媽媽回身看著桌上水晶盤裡還掛著水珠的葡萄,喜的嘴裡”嘖嘖“兩聲,“要說咱們府裡在遼東那也是數的上的人家了,可如今到了王府才幾日,才知道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先那些倒算不得什麼了——”
“媽媽快別說這話沒的叫人笑話。老話說的好,三代看吃,四代看穿,五代看文章,咱們家不過仗著父親才得了這場富貴,說的不好聽也不過是暴發戶,王府是什麼人家,就是在前朝那也是有名有姓的,又哪裡是咱們能比的。”趙壽坐在窗下做針線,這呂媽媽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人雖不多聰明勝在忠心,可如今再看到底見識淺了些。
“姑娘你說的是,老奴知道了。”呂媽媽也不在意,看著她像是有話要說的模樣。
“媽媽有話直說就是。”
“哎“呂媽媽答應一聲,對了屋子裡的青芽說到“青芽,你去門外守著,我有話同姑娘說。”
青芽看自家姑娘一眼,見她點頭這才答應一聲出去了。
呂媽媽來到趙壽身邊看了她低聲問到“姑娘以後可有什麼打算?”
“媽媽這話問的奇怪,我能有什麼打算,左右等哥哥回來就家去。”趙壽拿了兩色絲線在手裡比了比,挑了其中顏色淺一點的,如今她手中做的是老王妃的一個抹額。
“恕老奴說句不該說的,姑娘的年紀可不小了,這親事您自個心裡難道一點想法也沒有,若不趁早想個法子,等回去了再落到那女人手裡,還能有好?”呂媽媽替自家主子著急,“況且,這打起戰來那有個時候,姑娘著年歲可拖不起了。”
趙壽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東西“那照媽媽說又該如何,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沒聽說哪個姑娘家自家謀劃這些的。”
呂媽媽聽的咳一聲,等的就是這句話,“哎呦我的好姑娘,您放著現成的真佛不拜,還等什麼呢?”
“媽媽說的可是太妃?”趙壽一笑,她心裡明白只要能討了太妃的喜歡,父親多半也就不敢也不會將她隨意嫁人了。
呂媽媽一愣,訕笑一聲說到“太妃固然是尊大佛,可這府裡最大卻不是這一尊啊,姑娘難道就沒想過王爺?”
“媽媽糊塗了不成,王爺哪裡能管這些事?”趙壽詫異的看向呂媽媽,難道堂堂一個王爺還要管她一個小女子的婚嫁之事不成。
“姑娘,照老奴看,你不如就依了二公子的主意吧,王爺這樣的男人,出了這扇門,可就再沒地找了。”呂媽媽把心一橫,乾脆將這幾日琢磨的話說了出來。
“媽媽這話是什麼意思?”趙壽的臉色冷了下來,目光嚴厲的看著呂媽媽。
“我知道姑娘是個心氣兒高不慕富貴的,可老話說的好寧做富家妾,不為窮人妻,何況這王府又豈止富貴二字,王爺人中龍鳳權勢滔天,這世上也只有這般的偉男子才能配得上姑娘您——”
“媽媽今兒這是怎麼了,竟說些瘋話。”趙壽站起身,不想聽她再說下去,“青芽,青芽——”
“姑娘,姑娘夫人臨走前將您託付給老奴,老奴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護您周全的。”呂媽媽哭著抱了她的腿,口中說到“求姑娘想想,再想想——”
“姑娘——”青芽進門,詫異的看著眼前一站一跪但同是淚流滿面的主僕二人,她連忙回身將門關上了,上前扶了趙壽口中問到“好好的,媽媽這是怎麼的將姑娘弄哭了?”
“青芽,媽媽累了你扶她下去休息吧。”趙壽背過身子,擦了擦眼淚對青芽吩咐到。
“青芽,算媽媽求你,你好歹勸勸姑娘,讓她好好想一想……”呂媽媽半拖半拽的被青芽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