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皇帝下車四處看了看對了迎上來的淑妃問到“皇后呢?還有小六如何了?”
淑妃上前一臉擔憂的對了皇帝說到“皇后自昨日就將自己關在了棲鳳宮中,聽說已經一日沒有吃過東西了,至於六皇子”說著淑妃頓了頓,那帕子擦了擦紅腫的眼睛“小六已經去了,還望陛下節哀。”
“你說什麼?”儘管有了心理準備,可真聽到六皇子的噩耗,乾寧帝還是覺得一陣眩暈,他向後退了一步險些就站不住了。
淑妃伸手扶住他,驚恐的叫了聲“陛下,您怎麼了?”
乾寧帝抬手撫了自己的頭,問到“小六現在何處,好好的怎麼人就沒了。”
“六皇子在他自己寢宮之中,按皇后的吩咐自從出事後便沒有移動過,只說一切都等您回來再定奪。”淑妃幹練不減當年,幾句話便將事情交代清楚了。
“擺駕棲鳳宮。”
正當眾人以為皇帝必當先去看過六皇子時,不想他卻發話要往皇后那裡去。王忠朝身後招手很快便有幾個力大的太監抬了轎子過來,伺候著皇帝上了轎一行人匆匆向棲鳳宮行去。
定南王同蕭紹並沒進宮,而是直接回了王府,這時候六皇子去了的訊息還沒有傳到外頭來,可柳王妃顯然已經得到訊息了。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誰成想好好得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蕭家父子幾個都聚在了上房,柳王妃看著丈夫和兒子感嘆一句。
定南王眉頭緊鎖,如今這事就算能證明不是皇后做的,可一個監管不利的罪名是逃不掉的,就怕那幕後之人還有什麼後招。
乾寧帝坐在轎子中,不管他同皇后夫妻間這些年鬧的如何,此刻他卻不相信這件事同皇后有關,因為無論從哪方面來說貴妃母子都威脅不了她同太子的地位,皇后根本沒有殺小六的理由。
棲鳳宮裡一片靜悄悄的,從宮門處到大殿的路上一片雪白,上頭一個腳印也沒有,顯然從昨日到今日既沒有人出來也沒有人進去過,乾寧帝站在大門處望著眼前的一切多少覺得有些欣慰,這些年他同皇后都變了許多,可有些骨子裡的東西卻是不會變的,就如皇后一向習慣直來直往,最不屑的就是那些後宮的彎彎繞繞。
這麼想著乾寧帝面上的表情柔和了幾分,抬腳向殿中行去,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殿中皇后一身素服,頭上身上一點裝飾也無,見了皇帝便朝他跪了下樓去。
“皇后,你這是做什麼?”乾寧帝急走兩步伸手想將皇后扶起來,無奈皇后執意不肯,只將頭朝地上磕了口中說到“皇上離京,將這偌大的後宮交給臣妾,然臣妾無能竟讓六皇子死於非命,臣妾有負皇上的信任,還請皇上治罪。”
“皇后,有什麼事起來再說吧。”乾寧帝到底將她扶了起來,兩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玉屏親自帶人上茶之後屋裡伺候的宮人都退了出去。
皇帝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是他一貫喜歡的口味,再看看桌上的小食也都是他平日裡愛吃的,說起來趕了一日一夜的路他著實有些餓了,此刻就著茶水吃幾塊點心,便覺得心裡熨帖很。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吃過東西,乾寧帝覺得精神好了不少,他看向對面從方才起就一直低了頭的皇后,緩和了語調問到。
皇后抬頭朝丈夫看了一眼,這一眼裡有愧疚有委屈當然還有些不高興卻獨獨沒有害怕惶恐。
“小六一貫愛欺負小七,這皇上是知道的,即便後來小七當了太子兩人身份有了君臣之別也是如此。前一日小七身邊最得用的小太監突然不見了,大家遍尋不著,小七急了在臣妾這裡發脾氣不肯吃飯。皇上是知道的,那孩子是小七回宮時帶的,平日裡形影不離伺候最事盡心,怎麼好好的就不見了?臣妾讓人四處查訪,最後有人說看見是小六的人將他帶走了。臣妾想這大約又是他們兄弟間鬧了什麼不快,於是便叫了小六前來問問。”
說著皇后抬頭朝丈夫看了一眼,見他微眯了雙眼,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神情,便接著說到“小六當然不肯承認此事,還頂撞了臣妾幾句,臣妾也不耐煩同他一個小孩子計較,便讓人將他帶回他自己的寢宮禁足,不承認自己的錯處不許出來。”
頂撞皇后,這倒想是小六會幹的事,說起來這孩子是這些年也確有些讓自己同貴妃寵壞了,皇后也確是像她自己說的,她不會同一個孩子計較,況且這孩子有他自己的母妃,她也不會多管閒事的管教他,頂多罰他禁足等他服軟也就是了。
“後來呂氏不知聽了誰嚼舌根子,就跑到臣妾這裡來撒潑,說臣妾是看皇上不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