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茹進屋關上了門,她也能看出這個和尚不是一般人,大年初一上門找小白恐怕有什麼重要的事,但看情況沒有惡意。小白在客廳中恭恭敬敬的問道:“請問大師法號,上次蒙你相救,我還沒有說聲謝謝。”
三少和尚:“貧僧來自蕪城九林禪院法號三少,就是少貪、少嗔、少痴之意。日前遊方來到烏由。聽聞妖人作孽有義士欲除魔,貧僧既然遇見怎能不出手相助。白施主不必謝我!”
白少流:“大師怎麼知道我姓白?”
三少和尚:“白施主是烏由第一高手,名氣很大的。我今天來是送還你遺落的一件東西,這東西應該是白施主之物吧?”他從僧袍中掏出一把鏟子,正是白少流那晚激鬥時遺落在戰場的。
白少流接過這把鏟子:“大師又回去過?那是她的丈二紫金槍嗎?”
三少和尚:“是的,清塵姑娘飛槍入山石,是貧僧挖出來的。此人遺物不知交給誰,既然白施主那晚也曾出手相助於她,想來是她的故人,所以貧僧今天也送來了。”說完話拿起沙邊的黃布長囊,解開外面的長布袋露出了沉甸甸的紫金槍。
小白接過槍,冰冷而沉重,他強自鎮定的說了一聲:“謝謝!她確實與我有交情,謝謝大師把她的遺物交給我……我去把它收起來。”他接過紫金槍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抱住槍桿臉貼在槍鋒上全身止不住的抖,眼淚刷的也流了下來。他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恢復平靜了,可看見清塵的遺物心裡仍然受不。過了片刻他才將槍放在門後,用衣袖擦乾淨眼淚又回到客廳裡坐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睹物思人,悲慟難免,大師不要介意。既然您曾回過激鬥之地,能否告訴我那晚暗中出手的人是誰?洪和全等人又怎麼樣了?”
三少和尚:“白施主傷心,貧僧也傷心!……行兇的妖孽是何人貧僧正在追查,至於洪和全等恐怕未死,至少其中有人是逃脫了。”
洪和全怎麼會沒死?其實在場的洪和全、楊和清、韋和輝、三少和尚、顧影、小白、清塵等七個人一個也沒死!拉希斯主教帶領兩名大神官出的神之審判搞得轟轟烈烈,卻誰也沒殺掉,反倒是奧特大神官讓清塵飛槍斬殺。清塵是阿芙忒娜救走的,小白和顧影是三少和尚救走的,那邊三人是怎麼回事?
洪和全用一枚紅色攝魂珠操縱馮和山的屍身動攻擊,同時己方所有的攝魂珠包括那朵攝魂蓮花還有韋和輝的十枚攝魂花瓣都融為一體,化成一個巨大的蓮臺倒轉,恰恰將那片山壁凹陷下去的石龕罩住。審判之光湧來被蓮臺阻擋了片刻,隨即衝散蓮花,只聽山壁深處來幾聲慘叫,但洪和全等人已經不見了。
070、覺夢從容了殘痕
大戰後的第二天三少和尚回到戰場,現原來在洪和全的坐墊下有一處機關,只要啟動機關後面的山壁會開啟露出一條向下的暗道,暗道中有一間密室,密室後面還有一條暗道通向後山。難怪那天晚上洪和全與清塵相鬥時,雖然情況對他不利他始終沒有動地方離開過那個石龕,原來他隨時準備著逃跑。
三少和尚回去時,石龕的入口處石門已經被損壞了,這片山壁表面的一層已經化成了粉末狀,他很容易就找到了暗道。他在山腹中的密室裡現了腳印還有血跡,隨著密室後面的另一條暗道一直追到了後山外,這才推斷洪和全等人中肯定有人逃出來了,至於逃出來幾個他也不敢斷定。他估計洪和全肯定沒死,因為三人中他站的位置離暗道門最近而且修為也最高。
洪和全竟然沒死,白少流握緊了拳頭想起了在馬場中他對白毛說的話:“如果他還沒死,我一定會殺了他,這是清塵的遺願。”看來自己有事情要做了!他心中暗想什麼暫且不提,又轉頭向三少和尚道:“請問大師就是傳說中的崑崙修行人嗎?”
三少和尚:“這不是傳說,我就是修行人,九林禪院就是蕪城三大修行道場之一,不過那裡的和尚除了我三位師父之外只有我這麼一個修行弟子。”
白少流:“九林禪院我聽說過,我也是蕪城人,與大師是同鄉。”
三少和尚搖頭:“我和你可不是同鄉,我是嵩嶽人士,小時候在達摩寺出家,後來才跟著我九師父法澄到了九林禪院。蕪城可是崑崙修行人的中心,這些世俗中人不知,白施主又是聽誰說的?”
白少流:“聽一個懂修行的朋友偶爾提起過,因為好奇所以問問。”白少流可沒把七葉的事情供出來。他與那頭驢關係雖然不錯,可是也清楚當年七葉身敗名裂,提起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三少和尚看了小白一眼,卻沒有繼續追問他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