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是知其理不一定就會用,能達到隨心而窺的境界不容易。……所謂的心性從習慣而來,成為性格,化為立身處事之風,如此幾成一人之宿命,此宿命非天決而是自成。……那個簡單的動作說明一個人的習慣而已,有人如此習慣的人大多心氣未平,失意時多激憤,得志時好欺人。……若是幼年如此可能無意,成年之後仍然如此行止就是有失於身言之教了,不應該出現在黃亞蘇這種人身上。”
張先生說了很長一番話,小白聽得直眨眼,過了片刻才問道:“據我所知,過去地黃亞蘇和現在的黃亞蘇都是張先生您說地那種人,我只想請教為什麼風先生會說那個黃亞蘇是冒牌貨呢?”
張先生:“方才所言只是表象,有那樣行止者大略心氣未平並非絕對,也不是說心氣未平一定會那樣走路,但是,此人失於身言之教是肯定的。你想想洛兮就明白了,她是個好孩子,但假如她就有那種心性,也不會那樣行止。”
這麼一說,小白完全明白了。顧影是洛兮地家庭教師,所教功課其中就有一門禮儀,所謂禮儀教育不是簡單的如何講禮貌,包括了日常行止中很多細節習慣。假如洛兮從小那麼上樓梯,一定會有人指正,就算她沒有那個習慣也會有人特意告訴她這種講究,成年後自然而然也就沒有那種習慣。
其實無論是志虛國的傳統教育還是當代西方的貴族教育,都很注重禮儀,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修養。但恰恰當代志虛國的基礎教育中沒有這一項,思想政治教育倒是一直強調,但是內容太虛太高調太空泛,用餐、走路、排隊、說話等最簡單基礎的東西沒人教,全憑各人自覺自知或者家教彌補。
辛偉平大學堂畢業,受過高等教育,就算他再拿幾個博士學位情況也是一樣地,他的出身就沒有受過系統的禮儀教育形成行為習慣,他的舉止就是他的心性,雖然刻意掩飾還是一眼讓風君子看出破綻。但是真正的黃亞蘇情況不同,假如在上流社會地社交場合,那樣上臺階顯然是很失禮很沒有教養與身份的舉動,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黃亞蘇不論心地善惡如何,舉止習慣上不會那般。俗話說三代方成世家,並非歧視,確實有很多東西是慢慢形成地。
聽明白之後小白笑道:“以前劉佩風在黑龍幫搞統一著裝,讓一幫混混穿上正裝,衣服倒是挺好挺合身的,可看上去怎麼也不像白領還是一幫混混。……其實風先生說的沒錯,那黃亞蘇確實是個冒牌貨,此事聽來離奇,但諸位高人一定可以理解的……”他將辛偉平在洪和全無意的幫助下奪舍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梅野石嘆道:“事情果真如此,唉,我師父的那張嘴啊,不說也罷!……張先生,你說約格的面相與黃亞蘇類似,又是什麼意思?”
張先生:“說的倒不是行止,風君子所言是辛偉平的行止,我看見的是黃亞蘇的面相,指的就是相中命數相似,此非絕對,究竟是什麼意思我也不能擅言。”
明明在談約格的面相,卻扯到了八竿子打不著的七葉與黃亞蘇身上,小白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又想不透其中的玄機,有一種感覺朦朦朧朧說不出來。這時梅野石道:“我似有所悟,但不敢開口妄言,此話暫且不提了吧。……言歸正事,小白,您見過宣一笑臨終場景,今日又看見了那兇手伏誅一幕,可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有任何疑點,不論有沒有道理都不妨說出來。”
白少流:“此事前因後果看來毫無破綻,我雖然感覺約格可能言有不實,但又不知不實在何處,當日所見兇手確實就是那個人。……如果說可疑之處,倒有兩點,就是法器與法術。”
216、惹動殺機罪有應
當日小白所見的兇手,手中的法器是一柄短矛,就像半截沒有紅纓的長槍,而在青冥鏡中所見,那人被圍攻時手執的法器是一柄雙股叉。他可能有不同的法器,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但是擊殺宣一笑這種高手或者遇險時,通常情況下都會選擇最強的法器,所以這是一個疑點。
另外,將宣一笑從空中擊下的法術是凌厲無匹的閃電,在青冥鏡中所見,將那兇手擊落的法術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閃電,這是一個疑點,但也不能確定什麼,因為同樣的法術完全可以有不同的人使用,威力與巧妙不同而已。只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人確實與魯茲一樣會黑魔法,教廷的人殺他有理由。
梅野石聽完後沉吟道:“關於法術,是最大的疑點,卻不能成為證據,關於法器,是一條線索,值得留意。……三位大師,志虛有句俗話叫‘外來的和尚好唸經不知到了西方,是否也是如此?”
法海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