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道上,這應該是上山的小道,只是啟兒哥不確定黑衣是否上山了。因為四周突然沒有了有人走過的痕跡。
他皺眉眉頭,暗衛在周圍卻搜尋到幾滴血滴。“少主,看這裡,這裡的血液剛凝結不久,應該是黑衣留下的。”
啟兒哥走上前蹲下,撿了個木棍戳了戳那幾滴血液。
另一個暗衛也有發現道:“少主,這裡也有,沿著這條路上隔幾步就有血滴落下。”
啟兒哥馬上動身沿著血滴去找,順口問道:“黑衣他受傷了?”
暗衛搖頭,“屬下不知,但之前並沒有傷到他。”
啟兒哥沉思著,腳步卻不停。
而黑衣正捂著流血的腹部,臉色慘白的慌不擇路逃跑,他不知道慕容懷德竟然請到了苗師那些人。
他的師父跟他說過,以後遇到苗師人最好不要硬碰硬。他師父在他眼裡已經是一個厲害的蠱師,但他總是能從師父嘴裡聽到避諱苗師的話。
他看過師父桌上畫的苗師畫像,就跟中午在明兒哥那看到的人一樣!給他這個蠱毒的那人也說過,這個蠱毒,可能會解的只有苗疆的苗師。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只要不讓苗師那些人發現自己,這場博弈,一定是王賊身死的下場!
可是如今,他不敢賭,這個蠱毒連他自己都不會解,他是抱著和王畜生同歸於盡的想法下蠱。但是他堅信最後他會活下來。現在,他沒有把握了,只能先逃走再說,哪怕這樣相當於暴露自己的身份。
黑衣臉色都變得灰白,他穿的跟王將軍差不多,都是斗篷加個大帽子。腳步也有些踉蹌,腹部的傷口再不止血,他就撐不住了!
一直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兩道身影,見下方越來越緩慢的動作,也跟著悠哉起來。
胖子壓低聲音道:“他是不是要死了?師弟可說了要活的!”
瘦子先是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師弟師弟師弟,你的眼裡就只有師弟嗎!他身上有隻皇蠱,哪有那麼容易死。想死啊,你現在擋在面前試試。”
他們兩個倒不是說拿那個黑衣沒有辦法,只是皇蠱不太好養,幾百只的蟲卵就為了培育一隻皇蠱,太浪費了。
所以他們打算等黑衣跑不動了再動手拎他回去。拎回去幹嘛?當然是搶蠱蟲了!
主人脆弱的時候,是最好將蠱蟲拐走的時機。
胖子盯著黑衣道:“我是沒想到這個傢伙也太能走了,一點都不像快死的樣子,你說他都走多遠了!等會下山都嫌麻煩。”
這個瘦子表示贊同。
兩人又開始合計是現在動手還是等黑衣走趴下再動手,畢竟要是黑衣真的走趴下了,問題來了,誰要拖他回將軍府?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出手的時候,啟兒哥趕上來了!
“黑衣!”啟兒哥大喊一聲,三個暗衛瞬間齊齊包圍住。
黑衣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啟兒哥。被氈帽遮著,旁人看不見他的臉,只能看見他上揚的嘴角,像似在冷笑。
“啟兒哥?你這是在做什麼?”黑衣的嗓音一改以往的清朗變得粗啞不已。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我在做什麼你自己清楚。”啟兒哥冷靜的看著終於露出狐狸尾巴的黑衣道。
黑衣冷笑一聲,環顧了周圍三個的方向圍著他的暗衛,不屑道:“你以為就憑你,還有你帶的這三個字人能困住我嗎?”
末了,他還問一句:“我很想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若不是今天我準備離開將軍府被你暗中安插的暗衛阻攔,我還不知道你們竟然你已經這麼監視著我。”
啟兒哥也說不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只說道:“兩個月前,黑衣,你是一開始就潛伏在我父親身邊?”
“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剛開始我沒想給你們找麻煩,陣營不一樣怪不得我。”黑衣覺得自己沒有都中山王一家下手,已經算是還了當初中山王幫他的人情。
現在他的兒子來擋他的路,也一樣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啟兒哥冷靜道:“虧我父親那麼看重你!養不熟的白眼狼。”他這麼說,是因為除了想知道黑衣是怎麼想的外,還想拖延一下時間。
這會兒黑衣腹部的血液已經落了幾滴下來,他吃不準黑衣的武功高到什麼地步,拖一拖說不定會有什麼好的變故。
他想拖,黑衣的可不想。
他立刻出手,衝向啟兒哥。
三個暗衛護主心切,齊齊擋在前面。站在樹上的瘦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