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百天我們也跪。”
“營副大人……”
蒙護由兩個心腹手下扶著,輕輕搖了搖頭,冷聲道:“本營副再說一次,要跪的是你們的千夫長不是你們,想要讓本營副放過你們,就去讓你們的千夫長來跪下!”
“啊……我們不行?”
“可是……”
“千夫長,我們千夫長他不答應。”
蒙護聞聲臉上卻是露出一道陰冷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再給你們一個辦法,你們可以自殘。
你們自殘,總好過我們動手。我們神機營的手段,想來你們是清楚的。”
“自殘?”
“對自殘!”
眾人之中,不少人很快反應過來,快速起身一臉笑意的向著鄭十翼的營帳跑去。
鄭十翼的營帳又一次被掀開,同時一道道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千夫長大人,不行阿,我們去跪了,可是蒙護營副說了,我們跪下沒用,只有你去跪才行。”
“千夫長大人,還是你要去跪。”
“千夫長大人,你快去跪下的吧,只要你跪下,他們就不會再來報復我們了。”
鄭十翼看著眼前再次出現的眾人,眉頭緊緊皺起,一張臉更是漸漸鐵青下來:“我說過,我不會去。不要再來打擾我修煉,出去!”
“不,我們不會出去的!”
“沒錯,千夫長,你若是不去下跪道歉,那我們便自殘了!”
“千夫長,按照虎豹軍的規矩,每個軍營在平時都是有傷亡率的。若是我們的傷亡率過高,你便也會受到處罰!”
“自殘,你們還有自殘的勇氣?”鄭十翼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或者說,你們寧願自殘,也沒勇氣去和他們拼命?”
“拼命?我們拿什麼和他們拼命?”
“是啊,那可是神機營,我們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
“即便是自殘,也好過他們動手。千夫長既然你不去下跪,那我們只能自殘了。”
眾人之中,站在最前方的幾人說著,其中一人忽然抽出腰間的腰刀,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刀砍了下去。
刀刃劃破他沒有甲冑保護的手臂,留下一道不淺的裂痕,一道殷紅的血液很快流下。
第一個人動手,四周,另外幾個士卒很快動手,拿出刀來或是在腹部、或是在腿上、或是腰間砍下,其中甚至有人一刀將自己的一根手指砍了下來。
“千夫長,你看我們可敢自殘?”
“千夫長,你可想好了,若是你去下跪道歉,我們便停止自殘,你還是我們的千夫長。否則的話,我們傷殘過多,你定然會受到懲罰的。”
眾人在最前面幾人自殘之後,再次開口向著鄭十翼施壓。
“你們怕他們,所以寧願自殘也不反抗,反而讓我去代你們下跪。”鄭十翼看著眼前這一張張臉怒極反笑:“他們會報復你們,難道我便不敢殺你們?”
話音落下,鄭十翼體內一股殺氣沖天而起,抬手一伸,一把抓住眼前一個士卒腰間的長刀,向著之前那自斷手指計程車卒斬去。
唿唿……
凜冽的勁風吹起,眼前計程車兵只覺眼前一道勁風吹來,那鋒利的刀鋒已經落到眼前,長刀快速舞動所帶起的勁風甚至吹的他的臉頰就像是已經被利刃割到了一般,生痛生痛的。
隱隱約,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渾身上下一片冰寒。
眼看下一刻,刀刃就要落到他的脖頸處。
一側,一聲爆吼忽然傳出。
緊接著一隻巨大的紅色身影躍起。
鴻虎勐然從一旁躥出,一下將鄭十翼落下的手臂撞開。
手臂受到影響,落下的長刀微微一轉,卻是砸在了一側,擦著那士卒的臉頰劃過。
“噗通……”
眼前士卒噗通一聲跌倒在地,渾身上下都不斷的顫抖著,一張臉更是蒼白一片,剛剛那一刀,雖然沒有斬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卻感覺就好像是真的死了一般。
即便是現在,他都感覺自己似乎是墜入了冰窖一般,就連五臟六腑似乎都要被凍裂了一般。
鴻虎龐大的身軀攔在鄭十翼身前,不斷地勸說著:“冷靜,冷靜,先冷靜下來。”
“冷靜?你讓我冷靜?他們這些人怕神機營的人,反而過來自殘威脅我,你讓我冷靜?”
鄭十翼說著目光向著四周眾人望去,體內陣陣駭人的殺意湧出,向著四周急速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