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悻悻回到卓木強家中,一路上卓木強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誰帶走了那個瘋子?是敏敏嗎?她又是為什麼呢?不!不會是她。”
一回到家,卓木強就忙著打電話給他們天獅基地在藏區的分所,讓所有的員工都注意一個瘋子,雖然怎麼說也不能說得很詳細,但卓木強還是儘可能的詳細告訴每一位員工。而方新教授則拿著他找到的東西去拜見德仁老爺。
德仁老爺已經很忙了,他要給一些遠到而來的朝拜者摸頂賜福,還要頌佛法,方新教授也只能趁空讓德仁老爺鑑定一下他帶回的東西。沒多久,方新教授滿懷欣喜的小跑出來,對卓木強他們道:“已經確定了,這是薩加王朝時期的緙絲毯,上面是歡喜佛和眾明妃。至於材質,德仁老爺說他還為見過這種絨毛,非牛非馬,非羊非駱駝,十分少見。那個嘎烏,則是現代的,是戈巴族特有的。兩旁的小字是寂天菩薩文:世間諸災害,怖畏及眾苦,皆由我執生,此魔何年需。裡面的圖畫有佛釋,於悲天地獄,受萬鬼吞噬之難,後來是傳說中的麒麟,穿過九十九重天,才將佛從悲天地獄救出。並且……並且德仁老爺說,這個傳說是戈巴族獨有的,任何佛經盛典都沒有它的記載。你父親說,他可以盡力幫助我們去尋找戈巴族人的地界。”
“啊1卓木強這才喜上眉梢,他知道,父親這句話的分量是相當重的,以父親的影響力,他們在物質上將得到極大豐富,一些以他的能力得不到的東西,現在都可以輕易到手。
張立在一旁道:“可是,現在你們唯一的線索已經斷了,該怎麼找呢?”
卓木強道:“不,你不明白。戈巴族的大致生活範圍我們是知道的,只是從來沒有人去過。如今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在一起,我們要找的獒和失落的佛經都極可能就在戈巴族的範圍之間,我們只要帶齊足夠的裝置,就可以出發了1
方新道:“嗯,這件事宜早不宜遲,那個瘋子的失蹤,實在不是一件妙事。”
張立道:“那麼,我們需要一些什麼裝置呢?”
卓木強道:“強力驅動的越野車,登珠峰的全套裝置,每人能夠攜帶的輕重型武器,食物,和一名出色的嚮導。”
張立問道:“車和登山裝置我可以理解,武器帶那麼多做什麼?”
方新教授解釋道:“我們不僅是翻越海拔7千米以上的高峰,而且我們走的是一條無人之路,多年前我就和朋友一齊勘查過,我們要去的地方,可能是藏區最後一片原始森林。裡面究竟有什麼生物,誰也說不清,帶足夠的武器,才可以對付像野生犛牛這樣的大型攻擊性猛獸。”
張立道:“這樣說的話,恐怕我要和團部聯絡一下,看看能否得到更多幫助。”他轉身向客堂走去。
方新教授看著張立進屋,又摸著下巴道:“既然德仁老爺開了口,我想前面的東西都很好辦吧,但是,出色的嚮導……”卓木強笑了。
方新訝道:“難道你已經有合適的人選?”
卓木強道:“是的。”他轉身走向內堂,卻並未進去,而是指著正在修剪枝葉的拉巴。這位白髮蒼蒼的老僕還一臉茫然,卓木強已經開始介紹起來:“拉巴大叔,他就是我們西藏的活地圖。天空沒有留下翅膀劃過的痕跡,但大叔能在千里之外追尋雄鷹的氣息,念青唐古拉山的神聖無法安撫他內心狂熱,雅魯藏布江的洶湧無法阻止他的腳步……”
拉巴笑呵呵的看著卓木強,佈滿皺紋的臉有如春日的暖陽,他憨厚的笑道:“強巴少爺,你怎麼把阿初王子的故事強加到我身上埃”
卓木強笑道:“拉巴大叔,你完全有資格擔當西藏的活地圖呢。你們知道麼,拉巴大叔年輕時是茶馬古道最有名的頭馬,而後擔任過駝峰航線的地面導航員,藏尼邊境的勘查,90年代初還帶領登山隊開闢過南迦巴瓦登峰線,西藏有多少深溝,多少高山,他閉上眼睛也可以數出來。”
卓木強只說了簡短的三件事,可他每說一件,方新教授的嘴就張開一些,待他說完,方新教授的嘴已張大成“o”型了,他激動的走上前去,久久握住拉巴的手,不原鬆開。拉巴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老英雄,請原諒我以前的失敬。”方新教授誠懇的說道。
他數次來過卓木強家,但一直以為拉巴不過是一名普通的老僕,解放前西藏還有很多農奴,解放後有些分了地自給自足了,還有些並不願意離開原來的貴族主人,便一直留在貴族家裡。是以方新教授從來就沒太注意過這個滿臉皺紋,滿手老繭的老僕人,今天卓木強說起,他才知道這位老僕竟然有如此功績。茶馬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