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等人大驚,稚綺問遍侍衛,從一守衛口中得知,騅路被一不肯透露姓名紅袍術士請去和他師傅見面,青鳥聞言,說道:“東風谷和木不正?”
稚綺急召東風谷,那守衛一看,卻茫然搖頭,說道:“不是這位,那位紅袍術士沒東風谷術士高,體形也稍胖一些,長相更是不同。”
青鳥聞言,頓時渾身冰涼,不由得聯想到小山村要追拿騅路的華洲奇術師。
過了片刻,又有斥候來報,昨天深夜,有人在城外五里處看到幾個行蹤可疑之人,扛著一個麻袋一樣的物件,朝北去了。
朝北,華洲不正在北邊麼?
眾人做不得聲,青鳥咬牙站起,拔足就往外去。稚綺忙道:“青鳥!不可魯莽!”
青鳥哪裡理她,徑直離去。
姬無敵說道:“殿下,請你看在小路為你效忠的份上,好生救他!”說罷不等稚綺回聲,跟著青鳥離去。
龍傲天與熒惑同在郊外莊園中,聞知此事,已是半天之後,再想去追青鳥和姬無敵,已經晚了。
騅路迷迷糊糊的醒來,左右一看,竟然身處在一個牢房中,叫道:“露米婭?”
露米婭道:“將近一個月了,你現在在天權城的大牢裡。”
他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掙扎著坐起身來,說道:“我被綁了?是誰?”
露米婭道:“木不正!”
騅路沒多少意外,只輕嘆一聲,說道:“我應該早點想到的。”
露米婭奇道:“你怎麼想得到?木不正沒露出一點破綻吧?”
騅路道:“也不難想。他們數月前就掌握了我的行蹤,但卻沒動手,因為他們覺得為了區區一個廢物騅路不值得暴露細作的身份。木不正何人?堂堂神術師!他是華洲奸細,能量該有多大?別說為了我暴露,就是為了稚綺暴露,也有些不值。”
露米婭道:“你既然想到了這節,為什麼不提防?”
騅路道:“我不知道稚綺身邊親近之人真有細作,而且……”
他回想起初見時一把白鬍子卻小孩心性的不正大師、回想起痛恨自己殘殺白兔的不正大師、最後想起改命塔底大義讓出再世靈液的不正大師,一聲輕嘆。
騅路從來很敬佩木不正,雖說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每次都很快否定。沒想到就是這位神術大師,在竹林中暴起偷襲,電光火石間擊暈了騅路。
這將近一個月來,騅路日日被灌迷藥,華洲奇術師沿著鳥洲縱橫交錯的河道日夜不停,只用了二十幾天,就從鳥洲最南的天璇城,將他運至北方的天權城。
儘管稚綺公主要求各州各府張貼騅路畫像,嚴格盤問出城人員,但她並沒有這等權力,底下各縣官員敷衍了事,華洲細作沒遇到多大危險,就順利完成任務。此刻到了天權地界,騅路基本沒有逃生可能。
露米婭問道:“小路,該怎麼辦?”
騅路心思百轉,說道:“我不知道騅家要幹什麼,照道理來說,我沒有任何價值。”
露米婭道:“會不會真的是請你回去做少爺?”
騅路笑道:“你也太天真。”
露米婭百思不得其解,說道:“既然他們不殺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騅路搖頭道:“他們不殺我,才讓我覺得可怕。”
露米婭沉默片刻,說道:“你不但弱小,而且愛冒險。我早想提醒你了,沒有足以自保的實力之前,最好韜光養晦。”
前途有倒懸之急,性命如累卵之危,此等十死無生的境地下,騅路眉也不皺一下,他躺在稻草上,腳搭膝蓋手支頭,說道:“冤枉啊,這次是被神術師偷襲,我哪有反抗的餘地?”
露米婭道:“你就不該留在稚綺身邊!她身邊豈是善地?”
騅路聽她言語間有焦急之意,問道:“怎麼了?你以前不是說不怕死麼?”
露米婭再度沉默,說道:“罷了,反正老孃的仇家也死了,只可惜到最後也衝不破他設下的囚牢。”
騅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正要發問,露米婭又道:“跟你一起死,我也情願。”
騅路忍俊不禁,說道:“你這個小鬼頭,身高還不到我腰上,說這話還早著呢。”
露米婭道:“你看得的是我的本相,變成一個前凸後翹、身材極好的成熟女人,我也是做得到的。”
騅路道:“真的?還不變給我看看。”
“才不給你看!”露米婭說道,“有人來了。”
她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