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便將那帶飯的丫鬟叫過來。
丫鬟道,“婢子將飯送進去後,郎君便叫婢子退下了,但婢子回去收食盒的時候,食盒都已空了。”
劉大夫看在眼裡,也不多說什麼。
這些大戶人家向來陰私多,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蹊蹺他不方便,也沒興趣知曉。今天過來,就是來治病看人的,將人把病看好就是了。
見衛楊氏擔憂,劉大夫安慰了幾句,“夫人不必過度憂心,等會兒我便給令郎施一副針,再開個益氣補血,溫補腎陽的藥方子,等令郎醒過來,按著藥方子抓藥,喝下去調理幾日,想來便無大礙了。”
如此,衛楊氏總算舒了口氣,惜翠忙扶住了她。
大夫要施針,其他人也就紛紛地退了出去。
沒想到在臨走前,劉大夫卻看了她一眼,“這位可是少夫人?”
“少夫人請過來一步,我有些話要同少夫人說。”
衛楊氏:“去罷,劉大夫若囑咐了什麼,你便照著醫囑去做,等檀奴醒過來,也好照顧他。”
惜翠應下,走到劉大夫面前。
劉大夫:“少夫人且恕我冒犯,夫人平日裡與郎君行房的次數可多?”
畢竟是為了看病確診,惜翠也沒覺害羞,思索了片刻,如實地回答了:“這段時間以來,每日都有一到兩次。”
劉大夫先是驚訝了一番,面前這少女看著單薄纖弱的模樣,說起房事來倒沒見任何羞澀之意。不過,他好歹是個大夫,病人能如實地回答,不遮遮掩掩的,他也欣慰。
他行醫這麼多年,最怕的就是那些病人忌諱這個擔心那個,對大夫也閃爍其詞,遮三瞞四的。
捋著鬍鬚,心裡不免感嘆了一句,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劉大夫又道,“這幾日,少夫人與郎君便不要行房了,郎君氣虛,切忌房事,”劉大夫目含揶揄,微笑道,“我知曉你們新婚燕爾,但也要多多節制才是。”
惜翠一窘,本來沒覺什麼,但對上大夫的視線,倒是覺得臉上有點燒。
好像是因為他倆夜夜縱慾,顛鸞倒鳳,吸乾了衛檀生的陽氣。
不過想到之前衛檀生在床上幾次的力不從心,她是最能感受到直觀變化的。現在,惜翠也有些傾向於劉大夫說的話,說不定正是因為這幾天的縱慾,累壞了他也未可知。
這世界上大家都是正常人,哪裡有那麼多金槍不倒的一夜七次郎。就是這小變態體虛到直接昏過去,有些出乎了惜翠的意料。
劉大夫囑咐完,便也讓她出去。
施完針,衛楊氏叫人奉上茶水,請劉大夫坐下來喝茶歇息。
就這麼坐著說了一會兒話,沒多時,屋裡便傳來了動靜,說是郎君醒了,眾人便又提步圍到一起去看。
衛檀生他剛剛醒,正靠在床上,面色還有些蒼白,唇瓣也沒什麼血色,但是面對劉大夫,臉上倒還是保持了一副恰到好處的,禮節性的微笑。只是這抹笑,配著他蒼白的臉,總有些我見猶憐的意味。
衛楊氏見狀埋怨了兩句,“你這怎麼就昏過去了?知不知道你可嚇壞娘了。”
衛檀生苦笑,“抱歉,是兒不好,叫娘擔心了。”
“劉大夫說你飲食不節,致使心肝失養,你這幾日是怎麼回事?丫鬟送過去的飯可有好好吃?”
衛楊氏本想再繼續叮囑他,但礙於劉大夫還在,不好多說,便把主場交還給了他,先聽大夫說些什麼。
該說的,他其實基本上也都說了,見衛檀生醒過來,劉大夫便也囑咐了兩聲。
“這幾日且吃些清淡的,慢慢調理脾胃……”
“還有,你如今氣虛陽脫,這段時間便不要行房了,夫妻房事,平日裡也要節制一二。”
到底是個男人,大庭廣眾之下被指出氣虛陽脫,剋制房事,聽到這話,饒是衛檀生,唇角笑容也不由得一僵。
惜翠看著這小變態笑容僵硬,還要維持風度的模樣,難得按捺不住心中的吐槽慾望,也有些想笑。
畢竟衛檀生平日裡總是一副風輕雲淡,從容俊雅的模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吃癟倒還是頭一回。
她眼中漫出了些笑意,被眾人圍住的青年,卻好像似有所覺般地看了過來。
被當場抓獲,惜翠也不覺尷尬。
好在衛檀生反應也快,霎時便又望著劉大夫,鎮靜自若地笑道,“是,檀奴謹記大夫教誨。”
過了一會兒,劉大夫見他無大礙,自己領著小藥童,留下了副藥方,提著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