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地位。原來自己是這麼的不受待見啊!
鴻煊的眼睛有些昏暗,其實很多年前,他就該明白的。自己和額娘在這個府裡是不受歡迎的,再加上額娘平日裡的所作所為,早就把人得罪光了。現在自己做錯了事,大家不落井下石已經是看在血緣關係的份上了。
“你可有想明白?”恭親王見小兒子不吭氣,再次問道。
鴻煊一怔,心裡苦笑。錯與不錯還有區別嗎?想的明白,想不明白,還不都是要受罰的。阿瑪又何必非要逼自己呢!
“恕孩兒愚昧,未能領會阿瑪的深意!”鴻煊低著頭,黯然的回答道。
自己從小就沒什麼朋友,好不容易長大了,去了宗學交了幾個朋友。可宗學是什麼樣子,不用說也知道,都是些宗室子弟。家裡一個比一個有權有勢。要想不被人欺負,不被人排擠,就得融入他們,可和他們一起就得去那些個地方,要不然就會被人瞧不起。
起初他也怕被阿瑪知道,會好好教訓一頓,可是有一次的僥倖,就會有第二次。一次又一次的,都沒有被阿瑪發現。慢慢的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也慢慢的發現,其實自家招牌其實很好用。旁人只要聽說自己是恭親王府的阿瑪,便會禮遇自己,更加的會阿諛奉承,巴結自己。
那種高高在上的滋味,會讓人上癮。它不像是在府裡額娘沒完沒了的絮絮叨叨,更不像是阿瑪每每讓自己好好讀書,要自己超越幾個哥哥時,那隱隱的期盼。還有每次見到嫡出的,庶出的幾位哥哥時,他們眼裡的那份輕視。
鴻煊不是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一步的離著家人的期望越走越遠。可是他停不下來,有一次就有兩次。然後還有後面的無數次。
“你……哎!”恭親王指著鴻煊,嘆了一口氣說不出話來,然後又狠狠的望了一眼華氏,“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當年我就不應該答應你!”
恭親王此刻是真的對華氏失望了。他早該想到的,憑華氏這樣的出身,有什麼能力去教養孩子,憑什麼把一個哥兒教育成才。
小時候孩子看著還好,因為上面有幾個哥哥做榜樣,他也是有樣學樣的。可自從幾個大些的兒子一個個成人,成了婚。他們兄弟之間的就越來越遠。
小兒子又被送進了宗學,宗學是什麼地方?那裡多是些宗室裡的不學無術之徒,真真是虧不當初啊,偏聽偏信一個婦人之言。
“鴻煊,你給我聽著,憑著我恭親王府,惹事生非,我並不怕,更是不懼!我們也不怕別人來招惹。……可是卻不能沒有緣由,更不能失了分寸。……要想出氣,要想報仇,方法多得事,……可卻不能讓人抓到你的把柄,捉到你的痛腳!……你是我們恭親王府的阿哥,出去代表的就是我們王府的臉面。這次的事,你錯在,不站理便敢惹事,錯在竟然敢在青樓裡砸人,為什麼不一次性把人砸怕了?讓他看到你就會想起你的狠。錯在,竟然被人大庭廣眾之下帶去步軍衙門,錯在到了衙門,你只是趾高氣昂把身份擺出來,卻沒有當機立斷把事情給了了,白白讓人看低了你!”恭親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
恭親王府從來就不是怕事的,幾個孩子也都是人中了龍鳳。即使連庶出的小四,先如今也都是頗有才名。只有最小的兒子鴻煊,竟然讓一個婦人白白養成了半個廢人。
他恭親王的兒子,怎能如此沒用?恭親王看著兒子,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鴻煊細細的揣摩著剛才自己阿瑪的話,一句一句,自己在外面迎合他人,沒了自己的堅持,是錯;被人相激,先動手,給了對方藉口,說錯;既然和對方鬧起來,卻前怕狼後怕虎,白白錯失了時機,是錯;去了衙門,自己因為膽怯。只是一味的顧著自己的面子,讓人以為自己是紙老虎,白白讓人看低,是錯;原來因為一件事,就可以看清楚自己,到底錯了多少。現在想來,自己還真是錯的離譜。此時鴻煊才有些恍然,好像自己一直以來都做錯了些什麼!
他塔拉氏見丈夫說的直白,鴻煊在聽完了以後又一直低著頭喃喃自語。這才微笑這點頭道:“你是我們王府的阿哥,便是我的兒子,你幾位哥哥的弟弟。你出了事。卻未在第一時間通知親人,讓我們錯失了反擊和維護你的時機。你可知道,因為錯失了時機,你阿瑪,你幾位兄長,明天也許就會被御史推上風尖上。”
他塔拉氏停了下接著道:“你也許會覺得我們是不是是膽小,害怕了,我告訴你,我們不是怕,人活一世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們只是為了活的更好,所以選擇避其鋒芒!你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