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1部分

日喀則請的三位藏醫專家。巧的是,後天他們就要去米林的基地,考察辦藏醫學校的事情。我和紅姐剛好可以蹭車同往。

奇正藏藥廠在林芝地區乃至西藏都是首屈一指的納稅大戶,八一鎮奇正新廠前的路就叫奇正路。我們這些客人,被安排在老廠的招待所,吃也是在廠裡的食堂。廚師是扎西大哥在甘南當兵時就跟著他的,做的飯菜家常化但格外可口,害得我和紅姐頓頓飯後都後悔。

28號在八一休整,攝影師小邢自告奮勇陪我們去附近轉。心裡念念不忘色季拉山,我提出要上山看看,就開到不能前進的地方為止。

通往色季拉山的路旁盛開著一片片油菜花,在雪山和陽光下,閃爍著黃燦燦的光,成為一幅幅不曾期待的美圖。林芝縣後,油路沒有了。20天過去了,施工路段有了些變化,有幾公里已經被壓路機壓過,花小派可以透過。真可惜我等不到黨的生日,等到這條路修好後開到色季拉山頂上去跺跺腳。

再向前肯定是冒失的,紅姐命令我掉頭。可到處都是施工車輛,倒車反而更容易些。於是掛上倒檔、給油,走——

“慢點兒!”紅姐和小邢異口同聲。然而還是晚了,花小派的後半截甩到了路基下面。路基是軟的,半米高,我試了幾次,都沒能上來。

最終小邢找來幾位施工隊的民工,喊著號子把花小派推上來,付出的代價是右後輪擋泥板掉在亂石中。

撿回擋泥板嘿嘿乾笑兩聲,我趕緊從色季拉山落荒而逃。

廖佳駕派力奧走中國 挺進滇藏線 西藏34天(一)

2003年4月20日,在昆明等待兩天後,終於在網上看到了北京的最新非典疫情通報。我意識到這會使前途變得很不確定,卻不料兩天之後,大理的三月街就因此提前結束。之後我來到麗江做進藏前的修整,並眼看著大研鎮在一週內成為一座“死鎮”。因為已經在麗江的外省人必須住進兩家指定的賓館,我在花馬國客棧的最後兩天好像從事地下工作一般,緊閉窗子、不能出現在二樓陽臺上,以免被城管發現。

拔營前往迪慶。香格里拉縣不像傳說中將外省人一概拒之門外,因為可以證明自己在雲南的時間已經超過一週,我被允許進入,條件是每天兩次向防疫站彙報體溫。這時又得到一個訊息:從4月25日起,所有旅遊團隊被禁止進入西藏;個人則無明確的說法。

5月1日,在德欽巧遇四位駕駛沙漠王的昆明小夥子。因為要去茨中,我無法和他們結伴進藏。小夥子們很擔心我和花小派,主動提出每天通報路況,當然,首先是能否進藏。2號晚上,他們發來簡訊:順利入藏,已到芒康,部分路段會拖底。

沒敢因此樂觀,畢竟我是來自北京的,一切都要看明天的。5月3日,離開德欽繼續北上,西藏,便在100公里之外。

瀾滄江從遙遠的扎溪卡草原而來,將橫斷山攔腰截出一條彎曲幽深的峽谷,綿延不絕,滇藏線便是峽谷兩岸畫著的線條。柏油公路在去明永冰川的岔道口嘎然而止,幾乎同時止住的還有茂密的森林,沙石路沿乾熱的深切峽谷中向前延伸。

佛山鄉是雲南的最後一處關口,距鹽井還有50公里左右。我停在路障前,瞥見旁邊的告示,大意是為防非典,來自疫區的旅客不得入藏。執勤的警察還算客氣,不用看那些預備好的沿途發票就相信了我的“陳詞”,量過體溫之後放行。

一個多小時後,遠遠看見安靜的“開放的西藏歡迎您”的省界,我興奮得叫起來。這是不設防的省界,至少我們可以踏足西藏的土地!

鹽井鎮外,遭遇入藏後的第一個檢查站,花小派裡裡外外被消毒水噴灑一遍,我則一如既往掏出在昆明買的電子體溫表測量體溫,並規規矩矩地按要求登記。十分鐘後,橫杆抬起,我們可以繼續前進!想不到這麼順利,我竊笑一陣,連輪下坑窪不平的路面也親切了許多。過去遇到這麼惡劣的路況,我總心藏抱怨,這次不同,只要能被允許繼續旅行,什麼樣的路況我都會滿懷喜悅面對。

這天晚上在芒康,又收到沙漠王的簡訊:左貢之後修路,底盤仍是大問題;八宿強烈推薦柱武裝部招待所。

其實早在去年冬天,我聽說了滇藏線修路的訊息。有人勸我乾脆放棄,因為他們親眼看見大切的底盤刮爛被背出來。滇藏線一直是我的夢想,不可能放棄,趁雨季未到進藏是唯一的可能;同時我也做好思想準備,就是萬不得已時找大車背一段,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芒康縣城西,有路標分別指向拉薩和成都,這裡是滇藏線和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