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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見了,又害怕又孤獨又難受,只得一遍遍喃著他的名字。宋微言。微言。微言。微言。睡了幾天,竟奇蹟一般自己好了起來,她晃晃還有些昏沉的腦袋,自己一個人去吃了一頓好的。吃的飽飽的。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打算痛哭一場。鬼嚎了一陣,但雙手捂住眼睛,竟然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人生病的時候最是脆弱。這一次,身邊竟然有一個人陪著她。真好。

錦玉雙眼禁閉,累得不想睜開。雙手伸出去抱著他,“於禮,我好難受。”她聲音嘶啞,帶著哭腔。於禮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片滾燙。是眼淚。她哭了。

於禮一下子慌了。心裡不可思議的軟得一塌糊塗。他放下杯子,抱起她。細聲安慰“不哭。我們馬上去醫院。不要哭。乖一點。”胸口除越來越燙,襯衫溼了一片。她伏在他的心口,嗚嗚的低咽。於禮拿起車匙,連鞋子都不換了,急急忙忙下樓。

錦玉此時只知道,他的懷抱令她踏實穩定,而他身上的氣息,令她很有安全感,令她從那些無休止的夢裡醒了過來。哭了幾聲,許是太累了。又昏睡了過去。這一次她睡得踏實了一些。不像方才他剛回去的時候,明明睡著,嘴裡還不停的唸叨。不要走,不要離開我。當然,念得最多的就是令他火大了某人。微言,微言,微言……

醫生量了溫度,開了藥又打點滴。於禮一直寸步不離守在床前。

錦玉一直到次日早上才悠悠轉醒。服了藥又打了點滴。燒已經完全退了。她伸手把自己額頭上的涼毛巾給掀了。這才看見睡在沙發上的於禮。他昨晚一直守在這兒,到大半夜她退了燒才敢到沙發睡一下。她走近他,剛剛要叫他,他卻已經醒了。於禮站起來,雙眼還有些迷濛,卻率先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他舒了一口氣,這才慢條斯理的把自己襯衫的扣子一顆顆扣好。

錦玉見他整理衣服,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不是昨天穿著的那一套。雖然高燒一場,身子卻是清清爽爽的,毫不黏糊。他——給她擦身,換衣服?

“我們可以回家了嗎?”錦玉問。

“要等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我去買早餐。”於禮明顯的睡眠不足,但心情,似乎還不錯。

錦玉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不用檢查了。我好了。我們回家吧。”

“不行。”他輕輕拔開她的手轉身哄她“一會就好了。你要吃什麼?”

“我要吃雲南米線,要辣椒,很多辣椒!”

“不行,你只能吃清淡的。”

“啊!!那我不吃了!回家啊!我回家自己煮飯。好嗎??”錦玉抓狂。她昨天一天都沒有食慾,根本就沒有吃什麼東西。現在好了,只覺得肚子餓得厲害。

錦玉知他肯定不同意的,只得軟磨硬泡,上前纏住他的腰,不要臉的哀求“大人,你行行好準了我吧。我感激不盡!好不好啊?”

於禮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又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額頭,一再確認她是退燒了,這才鬆了口“那好吧。你到門口等我,我去辦出院。”

錦玉甜甜一笑“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就是那次生病以後,於禮好像換了個人一般。對她無微不至。溫柔體貼到令她幾乎誤會了。緊張之下避了他幾天,但他的關懷還是無孔不入。出差去外地,每天兩個電話,三天資訊。他這樣子,她忽然覺得好些害怕了。

錦玉這晚加了班,忙完都已經要九點了。她累得身心俱疲,肯定是沒有心情煮飯的了。便從路邊的便利店裡買了一桶泡麵,還有一罐冰凍雀巢。回到公寓的電梯裡,她照常按到七樓,然後步行兩層樓梯回去。只有這樣,一氣呵成走完兩層樓梯,才會在開門以後迫不及待的坐到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去。每一次,都需要強迫性的提醒自己,只是暫時休息而已,這裡絕不可能是她的歸宿。所以,她未曾貪戀哪怕一絲一毫關於他的所有。她明白,不應該的。多年前,她曾做過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做了一場不清醒的白日夢。那真是一個囊括了所有美好的夢。只可惜,這夢有多綺麗,夢醒時,她的心便有多痛。有些痛,經歷一次就好了。有一些事,做過一次就夠了。

錦玉用鑰匙開了門,脫掉鞋子,光著腳走進屋。她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把浮上腦海的往事甩掉。開了燈,把包往凳子上一扔,便急忙忙去廚房燒熱水。真的餓了。今天突如其來的說道年底她們的部門主任要高升了,應該會從內部晉升一個人來接替。搞得她連晚飯都沒有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