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察。”
竇太后手上拿著那張白色絲絹的手都在抖,一旁的宮人們跪了一地,長公主站起來拿過竇太后手中的絲絹,一雙細眉皺的緊緊的,瞥了一眼剛才給竇太后讀信上所寫的那名宮女後,長公主強顏歡笑一句:“母后,這慄姬的話也未必可信,說不定是因為她懷恨在心刻意捏造的呢,您也知道這慄姬是個什麼貨色。”
“哀家從來不信空穴來風的事情,就算這王娡不是二嫁入宮說不定也跟這個金……”
“金王孫。”長公主趕緊提醒一下竇太后,竇太后敲了敲自己的柺杖,皺著眉說:“說不定也跟這個金王孫有什麼不清不楚的事情,這樣的女人還配做太子的母親麼?不行,哀家要去宣室殿。”
長公主一聽不好,趕緊攔住氣哼哼的竇太后,輕言細語的勸道:“母親,這件事到底如何,我們都不清楚,光憑著慄姬的一面之詞,並不能說明什麼,說不定人家只是兒時的玩伴,是慄姬小題大做了呢,要兒臣說還是先別驚動陛下,不如讓兒臣……先私下去查查?”最後的語氣甚至帶了一絲試探。
“你去查查?”竇太后一雙無神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館陶,涼涼的開口道:“你和那王娡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能查出什麼來?”
“母后,您要相信兒臣,如果事情屬實,兒臣絕對不會姑息的,畢竟這是我大漢皇室的臉面,兒臣怎麼能拿這個開玩笑呢?”長公主言辭懇切的看著表情陰晴不定的竇太后,心裡惡狠狠的將王娡罵了個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
總算勸的竇太后不再堅持要去宣室殿找皇上了後,長公主口乾舌燥的走出了長信殿的大門,一雙美目不安的轉動著,身後跟著的小黃門恭敬的開口道:“公主,我們回府麼?”
“回府?這個時候你讓我怎麼回府?”長公主怒氣沖天的瞪了一眼那名小黃門,眼睛裡閃過一絲思量後,招呼過身後的那名小黃門:“今天來送信的那名宮人是哪兒的?務必給我查清楚!”
“諾。”
長公主看著領命去調查的小黃門的身影左拐右拐消失在了長樂宮後,一甩衣袖:“去漪蘭殿!”
而此刻一番平靜的漪蘭殿內,不知道風雨欲來的王娡正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看著劉彘正在給自己表演程不識教的軍拳,韓嫣站在一旁看著一招一式都很標準的劉彘,不由得讚歎道,雖然劉彘現在個頭不大,可是打拳的時候,那一板一眼都帶著一絲不服輸的氣勢。
果然是能個做皇帝的人。韓嫣微微一笑,沒了劉榮和慄姬這兩大威脅,劉彘再也不用壓抑自己的鋒芒,將自己埋藏的的優秀和聰慧都絲毫不掩飾的在景帝面前表現了出來,惹得景帝每一次來到漪蘭殿都是心情相當愉悅,幾乎每次都要誇一遍劉彘,或許,這一次一切都會塵埃落定,自己也是時候該為以後籌謀一番了。
韓嫣想罷,微微一笑看向宣室殿的方向,那裡才是他韓嫣要為之付出青春的地方,武帝的後宮還是留給李延年他們吧。
“孃的彘兒真厲害,打得真好。”一陣清脆的掌聲喚回了韓嫣的神智,只聽王娡笑著誇完後,張開手臂將一頭汗水的劉彘攬進了懷裡,伸手幫劉彘擦乾臉上的汗水。
“孃親過獎了,兒子還應該努力。”劉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娡面帶寵溺的伸手點了點劉彘的額頭,還未等開口,只聽宮門外傳來了長公主一絲聽不出喜怒的陰陽怪氣:“喲,王美人這裡可真是優哉遊哉,這漪蘭殿外都快翻天了,王美人還有心思逗弄兒子說笑,這強悍的心境,館陶還真得甘拜下風。”
“公主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懂呢?”王娡站起來盈盈弱弱的衝長公主行了行禮,一臉無辜的樣子。
“聽不懂是麼?”長公主冷笑一聲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帶著紅的絲絹摔在了地上,語氣怒火沖天的質問道:“你自己看你在宮外乾的好事!”
正在犯嘀咕的韓嫣一聽這句話,馬上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要發生了。
第十七章
王娡低頭撿起地上的絲絹,不確定的看了一眼面帶氣憤的長公主後,有些疑惑的展開了那張白絹,只見裡面所寫的正是王娡入宮前的種種瑣事,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王娡在宮外已經孕有一女的事情。
王娡臉色頓時慘白如紙,腳步虛浮的往後退了一踉蹌,站在一旁沒搞清楚狀況的劉彘看了看自己母親慌亂的樣子,關心的開口問:“母親你怎麼了?”
“彘兒,聽姑母的話,先帶著你的伴讀回房間玩去,姑母……”長公主冷哼一聲打量了一下王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