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錦衣皺眉。看著世子爺的背影,忍不住惱道:“貫城的秋花開得可好了,咱們同郡主一起去賞花吧。”
“好啊。”美景點頭,想了想又問:“世子府裡的人都平安無事吧?”
“都好。”錦衣抿唇:“除了您這回生死幾度,其餘的人都是安穩無虞。”
聽著她這語氣,美景一愣,低笑道:“怎麼那麼大的怨氣?我也無事,好端端地回來了啊。”
“奴婢替主子覺得委屈!”紅了眼,錦衣看了那邊桌上正水深火熱的三人,壓低聲音道:“憑什麼罪都是您受著,世子爺還是那般態度?他是不知道您受了多少罪嗎?”
態度這東西……美景勾唇,說起來就是這樣的態度才對吧,畢竟兩人只是利益關係,他對她態度好壞。只要不妨礙她卷銀子,那都沒什麼關係。是她最近腦子不正常,東想西想,把自己弄得有些鬱悶了。
伸手拍拍臉,美景道:“知道還是不知道都沒有什麼要緊,咱們以前日子怎麼過的,現在依舊怎麼過。等郡主用完膳,咱們便出去走走。”
“……好。”
再多不滿,自家主子都看開了,她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出去瞧見滿臉不忿的玉食,她也只有將主子的原話轉達。
玉食皺眉想了很久,道:“下午你同主子出去。我還有事情要做。”
“你想做什麼?”錦衣擔憂地看著她:“可別衝動亂來。”
“不會。”玉食眯了眯眼:“我保證一個字都不對世子爺說。”
不亂說便好。玉食這衝動的性子,還真怕她闖禍。又囑咐了她兩句,錦衣才讓下人進去收拾桌上的殘局。
“彥遠說貫城街道兩邊都開著花,的確該出去走走看看。”瑞雪拉著美景起來,笑眯眯地道:“用過膳了,今日天氣也好,不如就現在出去吧?”
“好啊。”美景應了,看了一眼旁邊的趙豐年:“趙世子可要同去?”
趙豐年站起來,面帶譏誚:“我就不去了,免得礙人眼。”
宋瑞雪一本正經地對美景道:“他說的有道理。”夾陣樂巴。
心裡一堵,被她這話給氣了個半死。趙豐年拂袖就走,心想自己真是瘋了傻了才急急地想趕來這邊,趕來有什麼用?這水性楊花的女人,早就找好第二春了!
“趙世子慢走。”柳彥遠十分有禮地頷首,含笑的語氣,便是又往那人背影上補了一刀。
沈美景看得挑眉,等趙豐年走遠了,才忍不住側頭看這兩人:“你們…什麼時候這般要好了?”
宋瑞雪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垂了眼眸道:“我與彥遠是老朋友了,關係本就不錯。不過方才還要多謝他配合,不然可是難消我心頭之恨。”
美景咋舌,這是唱戲給人看吶?都把人臉給氣青了,真不愧是燕王府的郡主!
柳彥遠笑了笑,低聲道:“郡主有難,咱們自然八方支援。在趙世子離開燕地之前,在下都會隨叫隨到。”
拍了拍他的肩膀,宋瑞雪道:“好兄弟!”
美景看著她問:“你是不打算跟趙世子和好了?”
“不打算啦。”宋瑞雪笑了笑:“與其在那一堆女人裡求生存,還不得他正眼相看,我不如就在燕地好好當我的郡主,以後直接招個郡馬,快快樂樂過一輩子不好嗎?”
說是這麼說,鼻頭卻還是紅了。
嘆了口氣,美景也沒打算勸她什麼,拉著她就往街上走。兩個人都心情不佳,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如一起去逛街。
宋涼臣在西院裡生著悶氣,趙豐年進來,火氣比他還大:“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讓宋瑞雪二嫁?”
抬頭看他一眼,宋涼臣不悅地道:“瑞雪的事情與世子您好像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又何必來問?”
“我……”趙豐年咬牙,煩躁地坐在了旁邊:“我心裡不爽。”
這倒是實誠啊,竟然直接開口說了。宋涼臣緩和了神色,看著他道:“不爽又能如何?休書是你寫的,人是你辜負了的,還怪她不再喜歡你了?”
“那休書……”趙豐年咬牙:“分明是她來要我寫的,好端端的在後院裡,我只不過幾個月沒去看她,她便來問我要休書,這般胡鬧,幾個男人受得了?我衝動之下便給了。”
“你以為瑞雪是拿休書在跟你賭氣?”
“不然還能是什麼?”趙豐年惱怒:“她那人,總是一個不順心就要同我鬧,吵個沒完又霸道,她以為走了我就會留她?不可能!”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