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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勃,該在她手裡的都在她手裡。溫爾雅想一點點奪權,她就把底線拉死了。能用人。不累著自己,又不為人算計,這才叫大智慧。

未時兩刻,浣紗回來了,拿著賬單過來請安:“拜見世子妃。”

沈美景笑了笑:“買了些什麼回來?”

浣紗低著頭道:“兩匹絹布,還有溫主子要的琴,一共三十五兩六錢。”

美景眉頭跳了跳:“多少?”

浣紗頭更低了些:“溫主子要的兩把琴,一把十五兩,一把二十兩,一共就花去了三十五兩。絹布兩匹是寧主子那兒要的,一共六錢銀子。”

這敗家娘們!沈美景忍不住扶額:“她買那麼多琴來幹什麼?”

“主子您不知道。”旁邊的錦衣道:“溫主子愛琴,經常買些好琴回來。說每架古琴都有自己不同的靈魂,能彈出不同的曲子。”

沈美景:“……”

深吸一口氣,她也算是笑了:“走走,咱們去看看溫主子的新琴。”

還說她沒有每月額外的五兩銀子呢,這一花就是別人的五六倍,五兩銀子算個啥啊!溫主子不愧是溫主子,就是花錢有道。

天色晚了,繞樑軒裡也該是用晚膳的時候。然而溫爾雅明顯沒什麼吃飯的心情,白著臉披著頭髮就坐在繞樑軒二樓的陽臺上彈琴。

琴聲悠揚,整個世子府都聽得見,美景邊走邊聽,隱約覺得像是《鳳求凰》的調子,然而彈琴的人好像沒看琴譜,音調一直在錯,感情也是奇怪,求愛的曲子被她彈得纏綿悱惻,哀怨不已。

“這是新買的琴嗎?”上了樓去,美景看著她,笑著問了一聲。

溫爾雅停了手,回頭看她一眼,淡淡地道:“妾身身子不適,就不給世子妃見禮了,還望見諒。”

“無妨。”美景在一邊坐下,看了看旁邊。除了溫爾雅手裡的那一副琴,旁邊的架子上跟停棺材似的還放著七八把,形狀各異,但都是上品。

看著都覺得肉痛。

“世子妃可是覺得妾身買琴太過費錢?”溫爾雅勾唇笑了笑:“妾身這新琴才到手,您就來了。”

“怎麼會呢。”沈美景笑道:“為得名琴,花再多的錢都值得,琴聲是無價的。”

“世子妃也懂琴?”

美景頷首:“你身子不好,就不必坐在這風口上彈琴了,進來,我給你彈一曲可好?”

上門砸場子的?溫爾雅輕笑,起身扶著丫鬟的手進了屋子,指著陽臺道:“世子妃請。”

錦衣是聽過沈美景彈琴的,當下十分激動地就想去給自家主子挑琴。

“錦衣,不用挑,隨意拿一把就好。”美景道:“溫主子這裡的琴,音色都該不錯。”

“是。”錦衣拿起方才溫爾雅放在地上的那一副,雙手抱給美景。

溫爾雅躺在貴妃榻上,臉上帶著笑,眼神卻是涼涼的。

沈美景選了一曲《蝶戀花》,調好音,信手而捻。

宋涼臣從柴房離開的時候,嘴唇有些發白,臨風扶著他,皺眉道:“主子何必救那樣的人?”

也不知是哪裡受的傷,死了也不關他們的事啊。

“一點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宋涼臣淡淡地道:“我是覺得他死在我府裡,父王又該來刁難了,不如就救他一命。”

臨風嘆了口氣,正想說主子實在是心軟,就聽見遠遠的,有清澈的琴聲傳來。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臺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這琴聲不帶詞的,也無人唱和,臨風是個粗人,只聽自家主子曾經念過這詞,一聽這調子,不知為何就下意識地念了出來。

他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宋涼臣停了步子,微微一笑,看了看繞樑軒的方向:“走,臨風,咱們可以賺三十兩銀子了。”

“啊?”臨風茫然,跟著自家主子跑:“怎麼賺三十兩銀子?”

“你別廢話,聽就是了。”

沈美景說過,跳舞三十兩銀子一次,彈琴大概也是如此,今日不知為何竟然主動彈了,能去蹭著聽聽,不就賺了三十兩銀子嗎?

古琴音色很好,彈琴之人技法嫻熟,好似在講故事,自由灑脫又分毫不錯。

他跑到繞樑軒樓下的時候,一曲已經完了。

溫爾雅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