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美景連忙拿了手絹給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見趙安居壓著聲音,整張臉皺成一團。哭得撕心裂肺。
這孩子是壓抑了有多久,才會借跟她同乘的機會哭啊?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她面前示弱的吧?
心裡跟著有些堵得慌,美景拍著她的背,等她哭了個徹底,才道:“感情這種事,旁人勸不了你什麼,再痛再難也只有等你自己想明白,該告訴你的,瑞雪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說過了。”
“我……”趙安居紅著眼低頭:“我這一輩子已經毀了吧?銀鉤叫我離開他,可是離開他我能去哪裡?回去趙地當一輩子的棄婦。還是忍辱另嫁?嫁不了什麼好的人了……”
女人很多時候在一場錯誤的婚事裡不肯逃開,都有這樣的顧慮,怕以後再也無法找到良人,怕自己會孤獨終身。
美景嘆了口氣:“要是任逍遙在就好了,你看看她就能知道,女人離開男人一樣可以過得很好。當然,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有的人願意為了過日子忍耐自己的丈夫。那是別人的事情,誰也無法去指責什麼。但是若是每天的日子都在煎熬,那分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自己過一輩子,也總比幫別人過了一輩子來得好。”
趙安居呆呆地聽著,目光閃爍,卻也什麼都沒說。
接下來幾天,她依舊都跟美景坐在一起,美景也不說其他的。就給她說了說任逍遙的事蹟,一切讓她自己做主。
“你還真是貼心。”晚上在客棧裡,宋涼臣眯眼看著她:“安慰趙郡主那麼多幹什麼?早晚是敵人。”
“也不一定啊。”美景道:“要是安居當真想明白離開了宋涼夜,那就不能算是敵人了。”
宋涼臣一怔,繼而笑著搖頭:“不可能的,所有人都說趙郡主是瘋魔了,哪怕自己受盡委屈,也要讓宋涼夜周全。”
“那是女人感動自我的犧牲心理。”美景翻了個白眼:“誰都會有跟她一樣瘋魔的想法,覺得那樣的自己很偉大,很能感動人。但是等她當真想明白了的時候,就知道正確的路該怎麼走了。”
宋涼臣挑眉,對此還是不太寄予希望,女人這動物太善變了,也只有宋涼夜那樣稚嫩的人,才會想將希望放在女人身上。
前頭是“兵三路”,一個有名的岔路口,在這裡宋涼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