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就藩的,只是沒料到是你們先就藩。閩地這樣,我們不放心,只是這點子擔心在國家大事面前又不好說,說了就兒女情長了。我孃家堂兄,這次也折在了閩地。五弟五弟妹這一去,別個不論,先保重了自己,我們在帝都才能放心。”哪怕是堂兄,此番殉國,褚氏亦是傷心的。
三皇子嗔道,“這都是哪裡話,五弟是去就藩,安危定是無恙的。”
謝莫如道,“三哥三嫂只管放心,我們定會小心。此等深仇大恨,未嘗沒有報償一日。”
三皇子倒是道,“閩地新敗,海軍葬送,就是想報仇,也不要急於一時。你們去了,先站穩腳跟,理順閩地的事,再說其他。”
甭看三皇子在諸皇子中不顯山不顯水,見識卻是不錯的,這話說的也中肯,謝莫如正色應了,又道,“我們這一走,陛下這裡自有兄嫂們盡孝,我與殿下最牽掛的就是母妃了,姑媽主持宮闈中事,還得請姑媽多照看母妃。”
三皇子笑,“這就外道了。便是表妹不說,母妃與蘇母妃一向情分極好,再不會虧待蘇母妃的。”
謝莫如也是一笑,“我們婦道人家心細,也不過白說一句。”
三皇子三皇子妃素來會做人,這會兒過來不過是盡兄嫂的心意,知謝莫如忙,謝莫如留飯也千萬辭了去,倒是勸謝莫如保重身體,莫要太過勞累,終是告辭而去。
謝莫如午飯尚未吃好,李宣與長泰公主就來了,謝莫如漱了口,擦擦唇角,又招待這夫妻二人。長泰公主是早上接到五皇子府的帖子,其實哪怕五皇子府不派帖子,她也要過來的。這不,夫妻倆來得也不晚。長泰公主道,“駙馬正趕上今天當差,早上他著人去衙門請假,我們就說過來,結果有事耽擱了,拖拉到現在。”
謝莫如笑,“我這裡也沒什麼要緊事,只是今天實在抽不開身,不然我就過去了。”
李宣道,“我那裡,哎,真是愁的慌。莫如妹妹,我得有事託你。”
“什麼事,只管說。”
“是李宇,唉,說來他比你還大些,他想去閩地。”
“這個時候想去閩地,莫不是想去領兵打仗?”謝莫如雖想要一個永安侯府的子弟,這多是為了文康長公主的身份,但要是李宇要領兵打仗,謝莫如就得仔細想想了,倘李宇有個好歹,豈不與文康長公主結了仇。
李宣嘆氣,“攔都攔不住,原本父皇給他在玄甲軍裡安排了差使,他也挺樂意,突然聽到閩地戰敗,他就坐不住了,死活要去。”
謝莫如不敢接這話,道,“刀槍無眼,這次戰亡名單有一尺厚,宇表兄這要上了戰場,可是九死一生。”
李宣是好哥哥,本就不贊同弟弟去閩地,如今一聽,更是猶豫了。謝莫如要人,不怕無能,就怕這等不聽命令的,謝莫如道,“宇表兄不過是孩子脾氣,他並未真就見過血流成河,刀林劍雨的場面,他以為的戰爭,是他想像出來的。這樣貿貿然去,若有個好歹,長公主與侯爺如何受得住?就是表兄你,想想是你首允他去閩地的,宇表兄有個好歹,你得何等愧疚?”
“我實在是勸不住他。”要是能勸住,李宣早勸了。
“既勸不住,那就不必勸。一天抽他二十鞭子,打個動不得,他就不敢往外跑了。”謝莫如完全打消了從永安侯府選人的計劃。
李宣:……他,他這可是親弟弟。
長泰公主哭笑不得,岔開話題,“妹妹請我們來,可是有事?”
謝莫如心下已有了主意,笑,“其實主要有事託皇姐,我們這馬上要就藩,東西都收拾齊備了,我與殿下是要帶著孩子們一道去藩地的。凡事,不得不思慮周祥,別的事我都有準備,怕只怕慈恩宮那裡有人使壞。皇姐也知道,太后娘娘素來耳根子軟,別人略一挑撥就要中計的。所以,我想著,請皇姐這兩日多進宮,若是有人在太后娘娘面前進言,還請皇姐勸著娘娘些。我這裡抽不開身,委實也沒功夫去應對這些小人了。”
“都這個時候了,哪裡會有人不識大體。”五皇子就藩又不是去享福,完全是收拾爛攤子,此時若有人給五皇子下絆子,就是不識好歹了。
謝莫如道,“我擔心的是,有人不想我隨著殿下就藩,或者人有要留下我的兒女在帝都。”
長泰公主立刻知道自己想岔了,長泰公主道,“這事容易,我這兩天都去宮裡陪著皇祖母,妹妹只管放心。”
謝莫如笑,“這樣的事,也只有託給姐姐了。”
五皇子下晌方回府,夫妻倆互通了下今天的訊息,謝莫如這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