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接上,“五哥說,倘父皇有個好歹,他就給陛下陪葬。”
謝莫如冷冷的盯了六皇子一眼,淡淡道,“剛我在府裡,沒聽宮裡敲鐘,剛我又試了,陛下可還活著呢。六殿下就不要一口一個陪葬的話了,我倒是要叮囑六殿下一句,既然你們把我家殿下弄到宗人府,六殿下你就得把人給我看好了。要是我家殿下有個好歹,我做了寡婦,誰也別想好過!”
三皇子連忙道,“表妹且息怒,五弟薦醫師也是好意,我們心下都清楚。”
“清楚有什麼用,還不是把我家殿下關宗人府去了。”謝莫如道,“我還有一事不解,當初用不用夏大夫的事,諸位殿下,論嫡,有太子,論長,有大殿下,論賢,三殿下四殿下也不差,你們都是做兄長的,難不成,你們不曉得這事兒,就讓我家殿下自己做的主?”
四殿下低聲道,“我是支援五弟的,我願意與五弟同擔責任。”
謝莫如提高聲音,“七位當差主事的成年皇子,只有四皇子與我家殿下同意,五人反對,究竟是如何用的夏大夫給陛下診病?我一介女流都不解,諸位殿下可是親兒子,如何對陛下龍體這般疏忽大意!這要傳出去,就叫人笑話死我們皇家了!”
大皇子道,“那不是老五說有事他負責,我們才同意的麼?”
謝莫如哼一聲,“要是有人說,這藥一定好使,出事他負責,一劑鶴頂紅下去,難道殿下們也會同意?”
謝莫如繼續冷笑,“是!舉薦夏大夫,今夏大夫出事,我家殿下有疏忽。當初,也是我家殿下做保,諸位殿下才同意用夏大夫給陛下驅毒的。恕我直言,此事,我家殿下便是有錯,也是錯在孝心太虔的緣故,而諸位殿下,因我家殿下做保,你們便同意用夏大夫,今陛下龍體未見康復,事故由我家殿下負責,他既有言在先,那便叫他擔這責任。可諸位,到底視君父生死為何物?今,因此事便要將我家殿下關到宗人府,我想,接下來,你們怕是沒人敢再擔保什麼大夫來給陛下診治了吧?”
太子忍無可忍一聲暴喝,指著謝莫如道,“昭德殿何等地界兒,父皇面前,你便敢如此大放厥詞,你眼中可還有朝廷!你可知婦德為何物!”
“這算是惱羞成怒麼?”
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若不是顧忌著一國太子的身份,太子當真要一巴掌抽過去了。太子自然不能跟謝莫如動手,不然,大伯子的打小嬸子,這要傳出去,就笑死人了。
但,就這樣,太子也是氣得雙目血紅,恨不能直接掐死謝莫如!他這輩子都沒見過謝莫如這等可恨可惡的女人!簡直就該活活燒死!
大皇子也覺著謝潑婦說話不中聽,但,他也得攔著太子,連忙道,“太子太子,你何苦與她一介婦道人家計較。哎,她是弟妹呢,咱們做大伯子二伯子的,可不能這樣啊!”
太子氣得渾身亂顫,怒道,“世間怎會有如此刁惡婦人!”
大皇子心有慼慼的應一句,“可不是麼?有什麼法子,全當看在五弟面子上吧。”
三皇子聽的唇角直抽,連忙道,“五弟妹也是一時心急,要我說,還是先把五弟放出來吧,叫五弟在父皇跟前侍奉湯藥贖罪。”
謝莫如道,“我倒是樂意,就是不知太子與大殿下樂不樂意?”
大皇子剛一時口快,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這會兒聽到這話,道,“我倒是沒啥,畢竟,老五也是好心呢。”
太子則道,“此事,總不能沒個處置。”
“如何會沒個處置?”謝莫如問,“夏青城呢?”
太子不想理這女人,大皇子正思量他剛說謝莫如壞話還叫她聽到謝莫如會不會報復他云云,三皇子對謝莫如道,“已關起來了?”
“這樣的東西,還關著做甚?”謝莫如道,“不如殺了,以儆效尤。”
大皇子道,“這個,畢竟得看老帝師的面子吧。”關鍵是,誒,薛帝師就在這兒呢,老五家的一向聰明伶俐,不會沒瞧見吧。
“什麼老帝師?不就是薛南山麼?別的事情能講情面,事關陛下性命,難不成還能討價還價了?我聽說,那夏青城就是給薛南山教出來的,夏青城把陛下治壞了,理當誅其九族,可聽說他是棄嬰,無家無口,九族也只他一人。既薛南山是他師父,不若諸薛南山一門,以平此恨!”謝莫如這一套陰惻惻的話說出來,大暑天的,諸人都不由打個寒噤。
謝莫如對大皇子道,“大殿下可是陛下長子,素受陛下愛重,我婦道人家無甚見識,也知道得為父報仇的意思呢?大殿下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