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本著一腔忠誠為國的心,正在敷衍對方”,現在就等上級拍板了。
“莊、小、安。”俞錦兒先是一聲不吭。直到聽完,才咬著銀牙道,“你是一個完全不合格的調查人員,瀆職、隱瞞不報。未經同意私取功法!我現在命令你,把整件事寫成書面報告上交,原地待命,等候處分!”
“靠!啥意思?”小安大師聽傻了。轉念又大怒,“哥本著一腔愛國之心,不僅奪回了失傳的上清派功法。還要利用此事,打入敵人內部,不給功勞就算了,還處分,真以為哥是泥捏的?”
“少廢話!”俞錦兒聲音很怒,“你那些鬼話,一聽就破綻百出。我問你,既然你捉住了那個日本小妞,為什麼放走。另外,你的審訊錄影呢?別告訴我你沒手機。這麼重要的事,證據呢?就憑你一張嘴?”
“事情緊急,我哪想得到。何況,手機也在搏鬥時摔碎了。”莊小安張口就來,“有她親筆寫的還不行?”
理論上來說,事情應該是沒有破綻的,兩人戰罷,就利用休息時間討論過。什麼主人奴隸之類,當然是不能提的。難道說肉搏了一輪,小妞就死心塌地了?雖說事實如此,但小安大師敢暴露如意歡喜**麼。
清水花子的對應之策,是趁著“鍛鍊”間隙寫下了四分之一的大洞真經,只到築基多一點為止。七星靈血術不全,連正常效果三分之一都不到。上清滅魔咒也寫了,但關鍵內容似是而非,真要照著練也是可以的,但後果可能像西毒歐陽鋒一樣經脈逆行,神智錯亂。
而且,寫字的時候,她正好是骨軟筋酥,渾身無力之時,也符合“受脅迫下心情沮喪、戰兢”的特點。
“再說了,你給哥訓練過嗎,要怎麼審訊,有過基本指導嗎,說我不對,你怎麼不搶點失傳的功法回來?”莊小安越說,越是理直氣壯。
“……”俞錦兒似乎被這貨噎住了,半天才道,“行啊,你立了大功,這件事我管不了。你去向李玄彙報吧。”
“啪嗒”一聲,電話掛了。
至於嗎?!莊小安看著手機螢幕,既窩火,又莫名其妙。這位今天怎麼回事,是大姨媽來了還是吃了火藥了。說著說著就爆發了。
哥哪句話惹她了,要不,就是聽出了什麼破綻?但也不應該啊。還說商量一下,怎麼更好地扮演雙面人,給日本人假情報呢,結果連說話的機會也不給。
殺了哥,也不能去向李玄彙報啊,腦殘麼。
只有問姑姑了。莊小安沒奈何,想了半天,又拿出手機,撥洛嬋的電話。
佔線。
不會吧?莊小安想哭的心都有了。之前就一直聯絡不上,難道真的拋棄哥了?
這貨咬牙再撥,第三回,終於通了。
“小安。”對面洛嬋的聲音並無變化,還藏著些笑意。
“姑姑,我以為你把我拉黑了呢。”小安大師熱淚盈眶。
聽到美人聲音,依稀就回到了在南固的夜晚,兩人促膝談心,共謀水工農。這樣過命的交情,怎麼能淡了呢。
而且,還那樣的曖昧……
“我幹嘛拉黑你?”洛嬋奇道。
這……莊小安無語了:“給你電話都不接,簡訊也都不回。還說沒拉黑。”
“哦……呵呵,”洛嬋笑了,“我上個月有些研究工作,去了一趟秦嶺,深山裡沒訊號,手機也摔壞了。怎麼,難得你還會想我?”
“怎麼不想,天天都想。時時都想。”莊小安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立刻開始口花花。
“是不是吃飯一百遍,睡覺一百遍。”洛嬋嗤之以鼻,“你那點花花腸子誰不知道。說吧,你怎麼惹錦兒了?”
面對姑姑,小安大師總有一種被徹底看透的感覺,頓覺招架不住:“我啥時候惹她了?”這才剛掛電話啊,兩人就通氣了?
“你沒惹她,為什麼她剛才來電說,你這傢伙靠不住。要伊奈離你遠點。正常情況,她不會這麼說的,所以肯定是你做了什麼好事。”
“她還說了什麼?”莊小安很無語。這都哪跟哪啊。
“沒什麼,也就是聊聊天,問問近況。但是我聽得出來,她很不開心,憋著火呢。說吧,你到底又惹了什麼麻煩?”
“也不是麻煩……”這貨只好又再說一遍,語氣就更斟酌了。徹底化身為正人君子,把日本妞控制後,連寒毛都沒敢碰一下的那種。
“……綜上所述,野村半藏想要拉我入夥。許了不少好處,所以我需要徵求上級意見,是否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