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麼都來看,這樣雄赳赳、氣昂昂的隊伍,豈不振奮人心?”
李又廷聽了拍手道:“妙絕!主席不出手則已,出手必驚人那!”
其實閱兵在吳孝良前世是進人皆知的一種激勵士氣的形式,他不過是有樣學樣,既激勵了民團士氣,又安定了人心,何樂而不為。
吳孝良每日都在心裡默算著日子,李澤軍該到東營了,也該和綏東來的人和物資接上頭,只是按照計劃今日便該到的,可為何到了現在還不見動靜呢?
經過簡單的準備,五百團丁聲勢浩大的在省府門前開始了閱兵式,以分列縱隊的形勢,一一在省府大門前站定的官員們面前走過,口號激昂,令人熱血湧動。
但不和諧的馬蹄聲突然由遠而近,打破了這熱烈的氣氛,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緊,因為這是散落在臨淄縣周邊的遊騎偵察兵。
“昌樂人馬一部騎兵前出,直奔臨淄縣城而來……”
朱武生暗歎道該來的終究來了,只是沒想到來的時機竟然如此諷刺,閱兵式成了可笑的自欺欺人。
吳孝良沒等來李澤軍,卻等來了劉珍年的隊伍,他突然想起當年的莫斯科保衛戰,蘇軍在紅場接受斯大林檢閱後,直接就開上了戰場,如此看來臨淄縣民團檢閱後也要直接開上戰場,只是他們能如蘇軍那般英勇嗎?
第375章 兵臨城下
昌樂縣沙家大宅裡劉珍年仍舊左擁右抱,心不在焉的應付著昌樂商會會長沙懷恩。老頭雖然是商會會長,但在昌樂縣卻有著數量相當可觀的土地,隔壁臨淄縣鬧土地改革,鬧減息,最後幾個有分量的地主紛紛被抄家拿辦,這可嚇壞了坐擁良田千頃的沙老爺。求爺爺告奶奶請來了有過幾次交道的劉旅長,想倚靠為護身符。豈知這位劉旅長來了以後,整日裡花天酒地,大把的銀元使了出去,竟遲遲不見出兵,不免有些心急。
“沙翁不要急,今日我已經派了騎兵團先去探探路,如果順利,此刻他們已經在臨淄城內飲馬了,那幾個民團,根本不夠看的。”
沙懷恩連連點頭,“將軍出馬必定馬到功成,馬到功成……”他雖然嘴上如此說,卻仍舊不放心,劉旅長的樣子可不像是打仗,帶著兩個比堂子裡的姑娘還風騷的女學生,整日介吃喝玩樂,錢雖然花的心疼,但只要劉旅長盡心盡力趕跑了臨淄的瘟神,還是值得的。可如今他心裡卻打起了鼓,萬一使出去的錢打了水漂,那可就連跳黃河的心思都有了。
劉珍年見沙懷恩屁股像長了釘子一般,坐在那裡紋絲不動,心不悅,暗道此人怎的如此不知趣,耽誤老子快活,但又不好硬趕,於是硬邦邦的問道:“沙翁可還有事?”
意思很明顯,有事就說,沒事趕緊走人,別留在這礙眼。沙懷恩如何聽不出劉珍年的話外之音,踟躕了幾秒,終是嘆口氣出了屋子。劉珍年啐了一口,對付幾個民團團丁,他出動一整團人已經是用宰牛刀殺雞了,這老傢伙怎的如此不識好歹?劉珍年所想的確不假,膠南一帶數百人規模的土匪他也不過是派上幾個連,便將之剿滅。至於民團這種只能欺負百姓的貨色,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就在沙懷恩嘆氣的同時,膠東混成旅騎兵團已經殺到了臨淄城外圍,城牆都已經隱隱可見。城牆之上的吳孝良亦看到了隨騎兵馬隊揚起的漫天塵土,和李又廷的民團回援臨淄時的虛張聲勢不同,蕩起這漫天塵土的騎兵可是貨真價實的,不摻半點水份。
朱武生感到腳下的大地都在顫抖,這樣一人多高的土圍子,如何能擋住上前騎兵?劉珍年的部隊戰鬥力要遠勝孫百光的民團不知多少倍,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他偷偷看吳孝良的反應,卻見他沒有半點的緊張和遲疑,命令下達的行雲流水,竟似早就在腦想好了一般。吳孝良再一次決定堅守待援,沒來得及遣散的孫百光民團也被拉上了城牆,和楊樹一的劉莊民團共同防守臨淄城。
李又廷則奉了令去找沙袋將四周城門全部用沙袋壘死,想破城,那些騎兵必須炸開城門或者炸開城牆。而看這些人的行軍度想必是輕兵而來,大口徑火炮與重機槍這種支援火力應該沒有隨軍攜帶。所以,臨淄城守軍雖然多為民團卻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的。
吳孝良念及以上種種,才制定了這個堵門死守的規矩的策略,實際上他打的仍舊是堅守待援的策略,多爾濟的二百蒙古禁衛兵身經百戰,還有綏東派來的軍校生,他相信只要這些人一露面,對面的指揮者必定擔心腹背受敵而撤軍。
敵軍騎兵由遠及近終於行進到臨淄城下,戰馬駐足,他們肆無忌憚的說笑,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