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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命。

番外—臨王(四)

李曄故意離開,等到他回頭來看時,只見地上鮮血遍地,有一個黑衣人全身哆嗦著站在原地,見到李曄來了,立馬一下子跪在地上,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全身都忍不住顫慄起來。

李曄見他的樣子,不禁眼神一凜,問道:“任務沒完成?”

“不……”黑衣人連忙搖搖頭,隨後咬咬牙說:“屬下該死,屬下一時糊塗將劍刺到那姑娘的肚子裡去了。”

“什麼?!我不是讓你刺她的肩嗎?”李曄頓時大怒,心中沒由來的煩躁,幾次都忍不住想一掌拍死那個黑衣人,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冷著臉問道:“那她死了沒有?”

“屬下不知。”黑衣人顫顫驚驚的回道,“她被景茂樞帶走了。”

李曄平了平心中的怒氣,望向地上跪著的刺客,不禁又怒從心起,隨手丟給他一把劍,聲音殘酷冷漠:“悖逆本王的話,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樣的下場!自己刺自己,直到死為止,你們其他的人給我看好,低於二十劍,你們全部提頭來見!”

說完,冷哼一聲,離開,剩下驚恐的眾人。

放出玉蝶,有花粉做引,李曄很快就找到了景茂樞和蕭飛飛。景茂樞已經幫她包好了傷口,正在外間熬藥。李曄躲在窗戶下面,遠遠的就看見躺在床上蒼白著臉的蕭飛飛,她雖然暈了過去,但是眉頭緊皺,可見她是多麼的痛苦。

李曄心中驀然一痛,從窗戶外跳進去,拿起她細弱的手腕探了探脈息,隨即從懷中掏出一顆轉生丸,用內力送服,希望能有些用。

他眼光復雜的看了床上的人良久,心中噴薄而出的感情和理智一直在糾纏,此起彼伏,壓得他心中難受。最後,他不再留戀的看她,只是躍出窗戶,離開。

好吧,不管你以後是生是死,從此以後,我都不再見你。

隨後,李曄回到悅來客棧,因為他還有些事情要做,貿然離開悅來客棧,必定會引人懷疑,所以,還是在客棧住下。

景茂樞那邊,他一直派人在暗中守著,他自己,則隻身上了落夕寺。

今日沒有太陽,天空有些陰沉,李曄站在山腳,抬頭望了望山頂薄涼的氣息,斂眸思考了一陣,隨即將手上的一個大包袱緊了緊,邁步上山。

到達山頂,落夕寺前人煙稀少,院前的大槐樹枝葉茂盛,與行人形成鮮明的對比。李曄微微眯了眯眼睛,身子一躍,從牆頭跳進寺內。

李曄從小隨太皇太后及皇上逛過很多次皇家寺院,也去過安城附近的不少寺院,所以對寺院大致的佈局很是瞭解,不出一會兒,他便來到住持住的後院,到各房門前巡視了一番,見東廂正方里面正盤腿坐著一個和尚,袈裟裹身,是住持無疑。

想了想,李曄抬起手敲了敲房門。

“誰呀?老衲不是說過嗎,午時之前不要來打擾。”裡面傳來悟能住持平靜但極具魄力的聲音,這讓李曄更加確認,他就是以前的聶亦將軍。

不待裡面的人回答,李曄徑自推門而入,見悟能住持還閉著眼睛,自己也不上前打擾,只是徑自將包袱放在一邊,打量起房間的佈置來。

這是一個簡單的起居室,由一座四疊屏風將其分為裡外兩間,裡間是臥室,佈置簡單,素雅的床,床邊放了幾本經書,木質的衣櫃,沒有多餘的東西,使得整個臥室看起來單調得緊。外間是個起居室,也許稱為禪房會更恰當,幾張會客的桌椅,一個簡單的榻,此時悟能住持就正坐在榻上的蒲團上唸經,唯一能修飾整個房間的,就是牆上掛著的字畫了。

李曄仔細的看了看那些字畫,所有的字畫似乎都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其中的風格很明顯的分為了兩種,一種帶著狂傲不羈的自傲,另一種似流雲拂水般的淡定嫻雅,兩種風格彷彿是不同人所作,但是根據筆法來看,似乎又是同一個人所作。

李曄笑了笑,目光轉向悟能住持,由衷的讚賞道:“聶亦將軍當年戰場上所向披靡,人人得知,但是很少人知道,他也是個文人雅士,尤其是他的字畫,帶著那股狂傲不羈,是很多文人墨客都模仿不來的。”

悟能住持似乎是現在才注意到有人到來,緩緩的睜開眼睛,望向一邊眼露深意的李曄,只是一抿唇,道:“老衲並不問俗世,這些字畫,也只是偶然得來而已。”

“是嗎?”李曄笑笑,徑自坐下,將放於一邊的包袱開啟,裡面露出的,便是那天在紀府舊宅裡面景茂樞的古琴。古琴雖已有十幾年的歷史,但是芳香猶在,李曄湊過去輕輕聞了一下,隨後朝悟能住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