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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窣窣地坐起身。拿了衣裳套上,乾脆扭頭問他,“昨晚,你跟吾說了什麼?”

秦壽並不理她,全然當沒聽到一樣。

雒妃揪了揪被子,她瞥了他一眼,又飛快錯開,爾後扭捏地喊了聲,“夫……夫君,昨晚夫君說了什麼話?”

如此,秦壽才偏頭望過去,“蜜蜜忘了?”

雒妃蹙眉,“沒聽清。”

這當息藏順著秦壽腿,竟然想撐著爬起來,秦壽回頭,他一根手指頭輕輕戳了兒子腦門一下,息藏就像被翻來仰倒的小烏龜一樣,一股子坐他腿上,倒了下去,揮著小短手,嘴裡流著口水咿咿呀呀的半天沒爬起來。

這哪裡是在逗弄兒子,分明是在玩兒子還差不多。

雒妃下床,她拿了裙裾去隔間穿好出來,心頭隱隱有個揣測,可又覺得不太真切。

昨晚,床笫間,秦壽並未誘著她喊那些亂七八糟的稱呼,除了最開始他吻她之時。頗為蠻橫,後來從頭至尾還算體貼她。

不然,她這會哪裡下的來床。

當時她記得他是喊了她好幾聲,最是情難自己之際,他一直在她耳邊輕喚,“蜜蜜,蜜蜜……”

最後,兩人一併忘情,她感覺到他抓著她的手,十指相扣,好似還聽聞他呢喃了句,“執子之手,與子白頭……”

但雒妃又不確定是不是這句話,她清楚的記得好似還有“心悅”二字。

見息藏實在沒力氣自個翻起來。秦壽適才搭了把手,將累的軟趴趴的兒子抱起來。

他無甚表情地望過去道,“蜜蜜想曉得?”

雒妃下意識點頭,後猛然反應過來,她揚起下頜道,“誰稀罕!”

秦壽也不勉強,他起身道。“想來蜜蜜也是不稀罕,所以為夫本就沒準備再說一次。”

雒妃氣結,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就是如此。

秦壽將息藏交給雒妃,他則轉身收拾起來,“下樓用點早膳,就該早些上路。”

雒妃應了聲。她捏了捏兒子白嫩的小臉,餘光卻一直瞥著秦壽動作麻利的將床榻上的物什裹了起來,不過片刻功夫,就拾掇妥當。

她頭一次意識到,秦壽不僅上的了戰場殺敵,還能捻著詩詞風花雪月,目下還會上廳堂下膳房,就是收拾行禮,都比她利索。

她低頭與根本聽不懂說話的奶娃小聲咬耳朵,“可瞧見你父王的能耐了?多學著點,就什麼身份的媳婦都能討到……”

儘管嘴上從沒承認過,但雒妃不能不佩服秦壽的本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偶有心生崇拜的時候。

特別是這人在沙場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那股子氣度。叫她每每一想起,就止不住的會激動。

更特別,這樣能耐的人,是她親手挑的駙馬,是她的人!

不過她又轉念想起,自家兒子往後是要做皇帝的,這後宮妃嬪。可不是全大殷的娘子都任他挑來著。

雒妃根本沒注意到,她那些話自認為小聲,但秦壽乃習武之人,早聽得一清二楚。

他背對著她拎起行禮,隱晦地翹了翹嘴角。

半個時辰後,秦壽趕著馬車出了鎮子,這一路。不慌不忙,他根本不走官道,只撿小道,或江湖中人才曉得的暗路走。

行了半日,雒妃帶著息藏下馬車來透氣,離京這般久,她這會才想起問秦壽,“夫君打算去哪?”

自開啟了口喊出來,這第二次就容易許多。

秦壽生了火,將涼透了的水又燒了燒,淡淡回道,“江南州如何?”

雒妃輕皺眉,江南州富庶,她只是聽聞過,還沒去過。

秦壽解釋道,“江南州風光甚美,又頗多清流名士,若蜜蜜無異議,你我還有藏兒可在江南州住上數月。”

雒妃對這些,並未有要求,總是隨著秦壽出來的。自然他決定去哪,她便跟著就是。

最為重要的是,她很識相,清楚的知道要離了秦壽,她一人在外,約莫根本就過不去半日。

歇了個把時辰,秦壽繼續上路。

秦壽並不趕路,幾乎每晚他都能找到宿頭過夜,絕不會讓雒妃露宿荒郊野外。

雒妃不曉得他是如何做到的,但這一路上,她倒見識了頗多的江湖中人,雖有那等見她顏色好就心思不純的,但往往秦壽冷眼一掃,就再無麻煩上門。

有一晚。她忽的問秦壽,“你怎對江湖事這般清楚?”

她原本以為他從前都只會待在容州那邊,時不時與突厥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