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安突然心裡像埋了根針似的,看到她哭,他也跟著難受。
“你怎麼就確定老天要搶走他?”
聞言,林謹言頓住哭。
是啊,她怎麼就能確定呢?
她和陸天放不過是頭一次見面,她怎麼就確定陸天放說的是真的呢?
也許是因為陸天放說了那些關於她媽媽的事情,又或者是陸天放猜到她能預知未來,所以她才相信了吧?
可是她想不到陸天放為什麼要騙她。
如果只是想讓他們分開,用不著撒這樣的謊吧?通常很少人會相信這樣的事情吧?
胡亂地擦了擦眼淚,林謹言站起來朝外面走。
不行,她不能這樣的。
還沒有結果,她為什麼要哭?
就算哭,也要等到分開那天啊!
唐以安怕她出事,一言不發地跟上了她,直到跟著她去了誘吧。
看到她眼眶紅腫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薛白愣了好一會。
“老闆,你怎麼了?”
平時天塌下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她這樣,所以這是誰氣她了?
“我沒事啊!小白,給我拿酒來,越烈的酒越好。”
林謹言笑呵呵的,佯裝自己像個沒事人一樣,可她的樣子哪裡像是沒事?
唐以安皺著眉頭跟在她身後。
“如果喝酒不能解決事情的話,是不是還有喝酒的必要?”
聞言,林謹言回頭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麼,我喝酒不是為了解決事情不事情的,我只是想放縱一下自己而已,人生哪裡有時間整天讓你放縱的?”
她其實只是想用酒精麻痺自己。
太痛苦了,心裡太難受。
就算想明白不一定是那樣的結果,可是一旦在心裡紮了根生了芽,就會時不時地想起。
她的感受,唐以安不會明白。
只不過看著她這樣,他實在放心不下。
不過好在薛白很快就回來了。
他看了看唐以安,疏離地說道。
“你是老闆的朋友?如果你是擔心老闆出事,那麼你可以放心了,老闆她在這有我看著。”
其實他看得出來,老闆現在想一個人待著。
唐以安本想陪著林謹言的,可還沒說出口就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匆匆離開了。
“小白,你說失敗嗎?”
喝了半瓶白蘭地,林謹言腦袋已經有些沉了,不過意識卻還是很清醒。
她看著被自己拐來的得力幫手,突然笑得比哭還難看。
“你一定覺得我很失敗吧?我什麼都不會,我只會當個甩手掌櫃,有什麼事情總會麻煩別人。”
就連談個戀愛,結個婚,都有可能會害了對方,她這樣的人,實實在在是太失敗了。
薛白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刺激,奪過她手裡的酒,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老闆,你醉了,你一定都不失敗,真正聰明的人,只需要動動腦子就會有錢來了,你就是聰明的人。”
這一點,他確實沒有說謊。
在他看來,老闆確實是他見過為數不多真正聰明的人了。
她一個女孩子獨自打拼,沒有依靠家裡,卻能一個人賺大錢,已經很優秀了。
“你不明白的。”
林謹言自嘲地笑笑,剛想從他手裡把酒搶回來,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