釩,不過得先跟魏紫把事情說清楚,到時候才有心情去找徐應釩一塊兒喝酒。
開車出來後沒多久,孟定摸出手機給魏紫打了個電話。他想的是問問她在哪兒,萬方安和還是學校,他好過去找她。可私心裡,他卻如百爪撓心一樣想聽聽她的聲音,或許聽到她的聲音,他掉頭回家的念頭就不會那麼強烈了。
手機鈴聲響起,孟觀從兜裡掏出來一看,臉色變了變,對跟前的男生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接個電話。”握住手機走進裡間。
剛剛他才到實驗室,就發現了一個對他家魏美人十分熱情洋溢的男生,關鍵是這男生身高腿長,長得還挺白。他立馬就進入了警戒模式,警惕地捕捉他們之間的對話,爭取獲得更多資訊,又在那男生跟他打招呼時,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去,自我介紹:“我姓孟,是魏紫的男朋友。”
過了一會兒他才知道,那男生是魏紫的直系學長,今年大四了,早就拿到了國外名校offer,六月份畢業,沒多久就要出國深造去了。
於是他就放心了,又看魏美人在裡間忙著操作儀器,閒著無聊就跟人家學長聊了起來。他也是名校畢業,見多識廣,消除了敵意後,跟人家天南海北隨便侃,竟也是相談甚歡。
魏紫今天穿了件裙子,來時就把手機揣他兜裡了。這會兒孟觀送她手機進去,正看得她在一臺大型儀器前忙來忙去。
“寶貝兒,你的電話。”
魏紫正在裝樣做消化,哪裡騰得出手來接電話,只能讓他摁下通話鍵,支到自己耳朵邊上來,還隨口問了一句:“來電顯示是誰的電話?”
孟觀沒答話,她很快就知道了原因。只是一聲,就足夠讓她辨別出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了。
她耳尖,電話那頭偶然閃過一聲隱隱約約的喇叭響,又聽見孟定的聲音格外清晰,像在密閉的空間內一樣,便猜出他正在開車。
“我在學校,你一會兒到了給我打電話。有事見面再說。”
孟定近乎貪婪地聽她的聲音,笑容慘淡:“其實電話裡也說得清楚,只是我想見見你——”
話音突然中斷!他驚叫,緊接著就是電話掉下來的聲音,混合著劇烈的碰撞聲,魏紫神色驟變:“孟定,孟定?你怎麼了?孟定?!”
電話裡的電流訊號還在“茲茲”作響,卻沒了其他聲音。
魏紫收起手機,兩下扯開身上實驗服丟到桌上,大步向外走。孟觀剛才被她的舉動神色嚇了一大跳,此刻舉著手機快步跟在她身後,心急如焚地追問:“親愛的,小定他怎麼了?”
她沒有回答,疾步走出實驗室,走進電梯,孟觀跟她進了電梯,看她毫不猶豫摁下頂層。
實驗樓的頂層再往上走就是天台,通往天台的門像學校其他的高樓一樣都掛了大鎖,只是為了防止學生跳樓。孟觀一路大踏步跟著她,眼睜睜看著她一把扯下大鎖,丟在腳下,拉開門走上天台。
頭頂是灰霧濛濛的天空,天台風大,他都沒看清魏紫的手是怎麼動的,眼睛一花,她手上就出現了一個像羅盤一樣的東西。孟觀張口結舌:“這……這……”
魏紫不等他反應,疾言厲色:“快報上孟定的生日,陰曆的!”
她這樣的神態孟觀從未見過,心下“咚咚咚”打著鼓,不敢再多問,老實說出孟定的出生年月日時,見她手上飛快操縱起那個羅盤似的玩意兒,口中唸唸有詞:“辛未,庚寅,乙亥,丙戌……”
下一刻的場景,讓他震驚到失語——那個古舊不起眼的羅盤在魏紫纖細的指下飛快轉動,陡然放射出一道極亮的光束,直指天際!
魏紫已經顧不上跟他解釋什麼了,其他事情都只能留待今後來解釋。她掏出一片翠綠葉子,揚手向天上一拋——那葉子迎風就長,眨眼便長到了一輛車大小!
孟觀還在傻傻地盯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可她卻等不及了,伸手將他一扯,直接拉他踩上葉子。他踉踉蹌蹌站穩,那葉子竟筆直向上升起,懸停在空中一瞬,很快便如開弓的箭,像光束所指之處疾馳而去!
哪怕孟觀出身再顯貴,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異能者那些事只有少數一些人略知一二,孟承業知道,卻不能隨意告訴家人,如非意外,這種事情他們其實並沒有必要知道。
所以此刻身在半空疾馳的綠葉上,孟觀緊緊抱住魏美人的細腰,臉都白了。好在他心下對侄兒的擔憂壓過了恐懼,很快就調適過來,力道鬆了鬆,怕風聲太大,貼在魏紫耳邊急切地問:“阿紫你快告訴我小定怎麼了?我心裡沒